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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浔慢慢凑过来搂着冯素的脖子道：“娘去哪儿了？”
“娘出去办事了。”冯素摸摸他的脑袋问道：“今日和弟弟有乖乖听话么？”
姜浔摇头道：“弟弟不听话，尿裤子了……”
冯素扑哧一笑，又把小儿子抱过来：“曜儿怎么尿裤子了？”
姜曜还小，爬都爬不稳，见冯素笑便也傻傻的跟着乐呵。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这俩就对我不是爹爹一样，你不在，我守着他们自己玩儿的开心根本就不管我……”姜泽低声抱怨道。
冯素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孩子么，跟孩子计较。”
“我哪儿能跟他们计较呢，只要你多疼疼我就好了。”
“……”冯素一阵恶寒。
姜泽撸起袖子，在冯素脚边蹲下来给她脱鞋：“饭菜香茗都做好了，待会儿就让他们端上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冯素记得早上他也跟着出门了。
“你不在府里，孩子都是父亲照顾着，我担心他照顾不过来，中午便回来了。”
“父亲照顾的可比你好。”冯素看了眼姜浔道：“明年，浔儿也该找个老师学认字了。”
“会不会太早了？”姜泽皱眉道。
“不早了，难不成你想带着他舞刀弄枪的？”冯素将脚放进热水了，舒服的一哆嗦。
姜泽慢慢握住她的脚，用热水轻轻柔柔的给她泡着，然后说道：“我倒是想啊，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要学武的，不过曜儿顽皮说不定以后便喜欢这些。”
“还这么小你怎么就知道他喜不喜欢了？”冯素失笑道。
姜泽挑了挑眉头：“今日，我将他放在地上，我在一边擦刀，他倒好，伸手就来抓，可把我吓了一跳，慌忙提他起来，结果他就尿裤子了。”
冯素白了一眼他：“早就说了不准在屋里擦刀，都是有孩子的人了！”
“我不是想着他们自己玩儿自己的，我也找些事做么……”姜泽咽了下口水：“但浔儿喜欢刀枪，我看出来了。”
“世子是看出来了，差点没让小公子拿到刀伤着自己。”香茗和清语带着人进来，将手上的菜盘子放在饭桌上。
“香茗，下次他若是再这样，也不用顾着什么身份，直接赶他出去。”冯素瞪了眼姜泽。
姜泽讪笑道：“没下次了。”
他抬手将冯素的脚擦干，然后问道：“要不要我抱你去吃饭？”
“我又不是残了。”冯素好笑道。
“浔儿可吃过饭了？”冯素看向香茗。
“小世子和小公子都吃过了，也都擦洗干净了。”香茗摆了摆手让旁边的丫鬟都下去了。
冯素点了点头，穿了鞋走到桌前坐下：“清语没好好吃午饭，你去跟她一起吃吧，我们这儿自己吃就行了。”
“是，那奴婢下去了。”香茗福了福身，走出两步又回来道：“今日老夫人过来了，有些担心你，来了也没见到，夫人什么时候挑个时间回去看一趟吧。”
冯素垂下眸子：“从上次去了就没回去了，我还真是个不孝女了。”
“这不是没有时间么，这两天就可以回去了。”姜泽给她盛碗汤道：“这两天忙，你先休息休息，过两天我陪你回去，浔儿和曜儿都带回去。”
“嗯。”冯素端起热汤喝了一口，然后舒了口气：“今日我在宫中给贵妃娘娘做了顿饭。”
“哦？”姜泽挑了挑眉：“做什么好吃的了？”
“就做了些家常菜。”冯素道。
“贵妃喜佛，性子却开朗，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她还老是爱逗我玩儿。”姜泽笑道。
“贵妃娘娘的性格确实好，关上门便十分随和了。”
“皇后呢？”姜泽又问。
冯素顿了顿：“皇后娘娘不关门是性格好，慈爱善心，关了门，心便黑了。”
“她说什么了？”
冯素撇撇嘴：“她说我这次瘟疫做了不少好事，要赏我。”
“赏？那自然是皇上赏，我都给你讨要过了。”姜泽眯着眼睛笑。
冯素嘴里刚吃了一筷子菜愣愣侧看着他：“要了什么？”
“你后来就知道了。”
冯素正想踢他一脚，身后姜浔便喊道：“娘，弟弟尿裤子了……”
“啊？！”冯素忙放下碗筷，跑过去。
只见姜曜仰躺在床榻上，两脚抬着，正咯咯直笑呢。
而他身下一滩湿的，明显是……
“浔儿快起来。”冯素将姜浔抱到床下来，姜泽便去抱姜曜。
也不知为何，这孩子尿了床反而高兴的手舞足蹈，冯素又气又笑：“怕就是你弄出来的事儿，以后还在家里弄那些刀枪不？”
“不弄了，我不是没事儿么……”姜泽道。
冯素瞪了眼他：“快把裤子给曜儿脱了，我去叫热水，不然待会儿要着凉了。”
“好嘞。”姜泽把孩子放在软塌上开始脱裤子。
冯素则到外面叫了人进来，于是屋子里又忙活起来，拆被子，换衣裳，乱成一团。
折腾好了，也夜深了，冯素让殷娘子带姜曜去睡觉，姜浔也交给香茗带走。
她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刚在床上躺下来，姜泽便跟着凑过来笑道：“要不我们在生一个闺女……”
冯素默默抬眼看向他：“你滚！！”
次日，冯素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姜浔趴在她床边，仰着头看着，冯素一醒就对上他的大眼睛，便笑道：“浔儿来找娘了？”
“夫人什么时候起来啊，天都大亮了。”香茗拿了干净的衣裳过来。
冯素伸了个懒腰：“这些日子在淮城都没好好睡觉，今日算是睡饱了。”
香茗道：“夫人快起身吧，奴婢的饭菜都准备好。”
“午饭么？”
“早饭啊，夫人。”香茗失笑。
冯素揉揉脑袋：“睡糊涂了……”
“这是夫人要穿的衣裳。”香茗将东西放过去。
冯素呼了口气，起床洗漱穿衣：“昨日的衣裳好好收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用呢。”
“夫人不是说穿着不太舒服么？”香茗闻言，便去将衣架上的衣裳收拢起来。
冯素揉了揉肩膀：“以后进宫的话，还是可以穿的……这几日没事，待会儿收拾收拾，吃过午膳之后，我们去街上逛逛吧。”
“好啊，奴婢都许久没出门了……”香茗笑道。
冯素抿了抿唇：“这段时间，也幸苦你了，咱们去买些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