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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云清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应该是，不然他也不会问我那个问题。”
“你怎么也不小心一点？”林杰偏头看了看蔡云清，有些不满。
蔡云清皱着眉不服，“我怎么说也是为了你才签到星海去的，否则现在拿资源肯定拿到手软，你还怪我？再说了，这事儿能怪得着我吗？”
当初他出道的时候，林杰帮了他一把，后来林杰出事，找他帮忙，他为了还那个人情才跟以前的公司解约，签约到了星海。
当然了，他其实也是在赌，如果星海肯捧他，林杰的事他就暂时不管，毕竟星海背后有乔氏和霍氏。
不过后来他发现周良不捧他，所以就对周良下手了。
“不怪你，怪周良太狡猾。”弹了弹烟灰，林杰眯着眼睛道，“既然这样，那就在他知道事情真相之前毁了星海。”
这样能保住蔡云清不说，还能给乔若晴一个打击。
那个女人现在大着个肚子，星海又是她新开的公司，要是星海出事了，她恐怕也得跟着出事。
蔡云清有些担心，“这样行吗？”
说话的时候，他还有所顾忌的看了看林杰的腿。
当初的林杰多红啊，还不就是因为得罪了乔若晴，所以废了一条腿，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谁都知道这件事跟霍景渊有关，但是偏偏又谁都找不到证据。
乔若晴他得罪不起，霍景渊他更得罪不起。
自从受伤以后，那条腿就成了林杰的逆鳞，他十分敏感，自然察觉到了蔡云清的目光。
拉过毯子把腿盖住，林杰的声调冷了两分：“怎么不行？乔若晴以为他有霍景渊就得意了？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星海出事，霍景渊能帮她什么。”
顿了顿，他又说：“而且你不是说周良故意为难你吗？你要是不这么做，那你的前程都会葬送在星海。”
蔡云清拧着眉头，不说话。
是啊，前程很重要。
但是，如果失败了，他葬送的可就不止是前程，还有可能是人生，就像林杰一样。
他得好好权衡一下。
从林杰那儿出来，蔡云清低着个头，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模样。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声汽车的鸣笛声，他条件反射的抬起头，就看到不远处停了一辆车，正在打双闪。
是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那是……周良的车。
认出车牌，蔡云清登时间觉得后背发凉，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周良还落了车窗，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蔡云清在原地站了多久，周良就盯着他看了多久。
那种眼神，就像是鹰隼在盯着猎物，让人心里发寒。
最后，蔡云清下定了决心，往周良那边抬了脚。
到了车子面前，蔡云清朝着周良浅浅鞠了个躬，“周总。”
周良直接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蔡云清没说别的，直接上了车。
他被发现了。
有的事，看来是瞒不住了。
既然这样，那他总得为自己考虑。
关好了车门，蔡云清问：“周总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语气很平静，没什么起伏。
周良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平铺直叙的说着事实：“我之前查过，林杰是上个月搬到这儿来的。”
扭头看着蔡云清，周良问：“你是来看他的？”
蔡云清点头，“是。”
周良笑了笑，“我听说，你刚出道的时候，他帮过你。”
蔡云清再次点头。
周良看着他的目光，带上了些欣赏。
他喜欢知恩图报的人，如果在知恩图报的过程中还能分得清是非黑白，那就更好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周良的声音轻飘飘的，是试探，也是真的在询问。
车里开着暖气，门窗都紧闭着，一丝缝隙都没有，蔡云清觉得有些闷，甚至额头上还出了一层薄汗。
“两个月前林杰找到我，说希望我签到星海，找机会帮他报仇，我答应了，你和秦蓁的照片也是我拍的。”既然周良都已经知道了，他就没有再兜着的必要。
能把事情推给林杰，给自己争取个宽大处理也不错。
周良的手握着方向盘，手指一根一根的在方向盘上敲着，发出轻微又有节奏的响声来，“然后。”
蔡云清心虚，也不知道周良会怎么处置自己，不敢看周良，只敢低着个头，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不是故意想跟你作对，也知道凭我的身家跟乔氏、霍氏拼不起。今天我来找林杰，只是为了告诉他，你可能发现了，以后的事我做不了了，我也没想过要继续帮他。”火灭 .huoexsw.
周良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在商场上待了这么久，周良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蔡云清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