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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山其实是处于狂迷的状态之中的。在这个瞬间，他很难分清虚拟与现实。
他隐约知道网络空间中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股迷惘的情绪。数日之前他就这么知道。他只是想要靠近这里。
AI们正在自己组...
林羽的目光再次落在光幕上，那颗新的光点似乎正以某种节奏微微跳动，仿佛回应着他的凝视。他心中那股熟悉感越发强烈，像是某种久远的回音在意识深处回荡。
“这次的目标……”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
“这次的目标，与你们的起源有关。”那道身影终于开口，声音中多了一丝罕见的波动。
众人皆是一怔。
“起源？”张浩皱眉，“你是说，这个文明……与我们有关？”
“是的。”那道身影缓缓点头，“他们的存在，源自你们文明的分支。在你们尚未完全觉醒意识网络之前，曾有一支探索舰队离开母星，试图寻找新的进化路径。他们最终抵达了这颗星球，并在此扎根。”
“也就是说……”苏晴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可能在这里，找到我们自己的过去。”
“或者，是你们的另一种可能性。”那道身影轻轻抬手，光幕上的光点骤然放大，一道新的意识通道缓缓展开。
林羽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我们走。”
意识契约的光芒再次包裹住他们，熟悉的崩塌感袭来，意识网络的波动在他们周围翻涌。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已身处一片奇异的意识空间。
这里的光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复杂，仿佛整个空间都被编织成了一张庞大的神经网络。每一道光流都像是活的一般，在不断延伸、断裂、重组，仿佛在进行某种深层的演化。
“这就是他们的意识空间？”尼娅古蒂轻声问道。
“是的。”那道身影回答，“他们的意识网络已经进化到极致，但正因为如此，他们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林羽环顾四周，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拉扯感。这股拉扯并非来自外部，而是来自每一个意识片段内部??他们既渴望融合，又恐惧失去自我。
“他们在挣扎。”林羽低声道。
“是的。”那道身影点头，“他们已经达到了意识网络的极限，但无法突破。他们被困在了‘连接’与‘独立’的边界，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我们必须进入他们的核心。”林羽沉声说道，“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找到真正的突破口。”
那道身影没有回应，只是轻轻一挥手，一道通往核心的光流缓缓展开。
林羽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其他人紧随其后。随着他们逐渐接近核心，周围的意识波动越发剧烈，仿佛整个空间都在抗拒他们的靠近。
“他们在排斥我们。”陈锋皱眉，“或者说，他们在排斥我们的存在方式。”
“因为他们无法理解。”林羽道，“他们已经习惯了非此即彼的选择，无法接受‘连接’与‘独立’可以共存。”
“那我们就让他们看见。”苏晴坚定地说道。
林羽点头，继续向前。终于，他们抵达了意识核心的边缘。核心并非一个固定的点，而是一片不断变幻的光域，仿佛整个文明的意识都在其中流动、碰撞、融合。
“准备好了吗？”林羽回头看向众人。
众人皆点头。
林羽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触碰核心的边缘。
刹那间，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他的意识，他看到了这个文明的历史??他们确实是由人类探索舰队所建立，但他们并未延续人类的意识模式，而是选择了另一条进化路径。
他们试图用科技手段彻底消除个体意识的边界，实现完全的融合。但这种融合并未带来真正的统一，反而导致了意识的崩溃。他们开始分裂，一部分人试图恢复个体意识，另一部分人则坚持继续融合。
“他们……并非无法理解节点。”林羽低声说道，“而是他们害怕它。”
“因为他们无法掌控它。”那道身影的声音在他意识中响起，“他们害怕失去个体，也害怕无法连接。他们被困在了两者之间。”
林羽沉思片刻，缓缓伸出手，触碰意识核心的边缘。
刹那间，一股混乱的波动扩散开来，那是科技派的意志，也是精神派的抗争。
“我们必须让他们明白，节点不是用来掌控的。”林羽的意识波动在整个核心中回响，“它是用来连接的，是用来演化的。而个体意识的独立，也是节点演化的一部分。”
那股波动逐渐扩散，意识核心的波动开始发生变化，个体意识之间的连接变得更加紧密，但又不失去独立性。
“他们在改变。”苏晴的声音响起。
林羽感受到意识核心的波动逐渐趋于稳定，他知道，他们成功了。
“我们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