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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了自行车,方便随时去取特工电台汇总的电讯稿。”杨庆章说。1945年,金庆平加入了党。
金家凤与中共人士的频繁来往引起了日军的怀疑。1945年4月,日军以“通共通渝”的罪名将金家凤逮捕,被押至苏州政治犯监狱,这是他第三次入狱。几个月后,日本宣布投降,金家凤得以释放,出狱后在上海通安轮船股份有限公司任职。抗战胜利后,金家凤很快接到张建良转来的潘汉年的指示:撤退香港,与中共地下情报人员取得联系,配合开展策反和统战工作。金家凤化名为“费君忍”,以做运输生意为掩护接触各派人士。
据杨庆章介绍,1950年9月,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在仁川登陆,迅速占领了朝鲜北部。中央政治局接连开会,研究对策。金家凤从可靠渠道获悉,美国政府已授权麦克阿瑟可以越过边界“追击”,于是写信给毛,通过张建良以最快速度上报。“当时父亲在香港是轮船公司经理,可以接触不同派别的人,不过他从未跟我们说过情报的来源。”杨庆章说。这条情报对于“抗美援朝”决策意义重大。事后,张建良上门给他送来了一支“犀菲利”牌金笔,说是毛对他的嘉奖。
受突发案件牵连:第四次入狱
周恩来去世时,父亲两眼红肿:“我的事可能再也说不清楚了。”
金家凤自大革命失败后脱党,曾先后在国民党政府和汪精卫伪政权中担任高级职务,因此在外人看来,他的政治关系非常复杂。其实,不止外人,就是家人也不清楚金家凤的事情。
杨庆章说,抗战期间,由于父亲绝口不提工作上的事情,家人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后来见到他与国民党、汪伪政要时有接触,都怀疑金家凤已经“变节”。“印象中,父亲几乎从不跟我们谈工作上的事。我小时候常看到他在一张很小的字条上写字,字体非常小,他有时还要拿着放大镜写,从不让我们上前看,写好后又卷成细细的条状藏在身上,显得非常神秘。”
杨庆章告诉记者,新中国成立后,家人因为父亲复杂的政治身份,吃了不少苦头,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跟父亲关系不好。不过,杨庆章曾听父亲说过一句:“我之所以去上海参加汪伪政府,是有人派我去的,人证俱在,这事将来一定可以说清楚。”不料,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令他的人生轨迹骤起变化。
1952年,船务公司东主孟力平勾结台湾方面,企图把“罗斯陶”号轮船开往台湾,当时金家凤察觉后曾尝试阻止,但遭到孟力平的排挤被免职。幸好船员们经过斗争,将“罗斯陶”号开回了广州黄埔港。1953年金家凤返回广州汇报时受此案牵累被捕。“尽管1958年广东省公安厅侦查后认为该案是由孟力平策划,并且也确认了金家凤的情报关系,但因各方面原因,金家凤还是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
刘子健说。“**”期间,金家凤继续留在农场改造,直至1975年底经中央批准特赦出狱。杨庆章回忆称:“周恩来去世时,我看到一向不哭的父亲两眼红肿,情绪非常低落,他在我身边低低地说了一句令我印象深刻的话:‘我的事可能再也说不清楚了。’”
1979年9月,金家凤去香港探亲,不幸因车祸去世。新华社香港分社以中国旅行社的名义送了花圈,花牌上写着“典型尚在”四个大字。
向革命英雄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