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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纯比覃敌高一些,身材看起来也要比覃敌魁梧许多,尽管如此他用尽全力还是没能挣脱开覃敌的手,而赵纾已经喝退身边那些拦着她的护卫,匆匆走到了陈沉的前面。
赵纾蹙这弯弯的黛眉看着赵纯道,“今日你若再如此撒野,我便没有你这个弟弟,你这副模样,谁还敢用心地去辅佐父王,陈公子乃是数次替我解围的恩人,你却如此对他,纵是我嫁去北魏,也莫要让我知道你迫害陈沉,否则我定然叫你后悔。”
赵纯无奈,只得收去力道撒开手,愤愤怒吼道,“他只是个没有瓜葛的庶子,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这样护着他,将我置于何地。”
“且不说陈沉乃是我好友,便是个普通人你一个未来要登基做皇帝的人也不可以无故杀戮,我与父亲已经同你说了千百遍你为何不懂!”赵纾语气严肃,丝毫不让步道,“你这幅模样让我如何能安心离开西京城。”
“姐姐,从小到大你都管着我,不过你是快要出嫁北魏的人了,我的做事方法不用你来管了,这陈沉哪里是什么普通人,他那副看似柔弱的文人身躯了别提藏了多少坏水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接近你就是为了勾引你!而你明明知道,居然还不避嫌。”赵纯怒上心头,不假思索地往外说。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周围还有不少护卫仆人在,赵纾被赵纯戳中心思,满面羞恼。
赵纯丝毫不顾周围之人继续说道,“我说得有错吗?现今父亲不在,我乃家中唯一男丁,自然有权好好规劝你,姐姐你就不怕这陈沉是其他势力派来污泥名声的吗?”
“我没有……”陈沉站起身来,有些摇摇晃晃地说道。
“事到如今你岂会说你有,你与你的父兄皆为卑鄙小人,你们陈家活该被外姓师家把了权,等我父皇登临大位,定要拆光你家宗祠,让你陈姓之人永世不得翻身。”
赵纯指着陈沉一通发泄完,也就再也没了下文,这种情况下赵纯也知道再动手是不可能的了,他似要吃了陈沉一般怒瞪他一眼,嘴唇默默警告道,你给我等着,随后便扭头一声令下,要身边的人带着自己的亲姐姐回府。
赵纾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继续留在这里,回头向陈沉看去,陈沉则是面带离愁,对上了赵纾的视线,他看到了这个女子眼中的歉意与不舍,而赵纾也在陈沉的注视中,轻轻解开了蒙在脸上的白纱。
在赵纾的右脸上,如火烧云一般的红色胎记一直从颧骨下方连到了卧蚕之上,竟是与她那额头上的胎记有一个类似的对称。
看到陈沉只是睁着眼睛默默不语,赵纾心中有些失落,她脸上的红色胎记是打娘胎生出来就有的,有眼上方还好,用头发遮一遮不算太明显,而眼睛下方的那一道便有些明显了,纵是有不少女子或真心或虚情假意地告诉她,即使脸上有这样一块胎记也依然很美,但赵纾每日对着铜镜将自己看在眼里还是觉得十分不满意。
“徐珞说的没错,你这五官与脸型也忒标致,真跟壁画上的仙女一般。”陈沉愣了一会,发出了一声让赵纾心头微颤的赞叹。第二中文网 .dearzw.
陈沉的感叹让赵纾落到低谷的心又重新生了上来,她心底既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掩面说道:“你可莫要安慰我,我这朱红色印记不难看吗?”
“其实我觉得不难看,上天定是觉得你太过美貌,才在你脸上画了这样的一笔,可惜上天也失策了,这一笔不仅没有夺去你的美貌,还让你别有一番风采。”
陈沉之言发自内心,他也曾暗暗想过赵纾的样貌,可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脸上多了这样一块印记的女子会长得如此倾城,那红色胎记之于赵纾,就像仙子换了个鬼魅的妆扮一样,为这位长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女子增添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息。
赵纾听闻陈沉的比喻后掩面笑了笑,凤眼微微一眨,似想起什么悲伤事,眼中笑意慢慢消失,陈沉将赵纾脸上的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也十分了然,她终究是要走的。
“陈沉,我真的要走了,尽管我与北魏皇帝的婚事早已订下,但能在离开西京城前的这几个月遇见你这般俊美神奕还与众不同的文人,我也算是满足了,今日我也是一时脑热希望你不要太快将我忘去,才将真容亮与你……”赵纾已经说不下去了,对陈沉轻轻一福作为告别,转身便要离开。
陈沉心里不舍赵纾,但在最后还是对着赵纾的背影,大声提醒道,“赵纾,你一定要劝你爹提防南宫家之人,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也不知是不是陈沉嗓门不够大的原因,前方的赵纾没有回头,在覃敌的护卫下渐渐走远,陈沉希望乾亲王府上能采纳他的意见,撤换下南宫家的将领,让心腹士兵护卫赵纾出嫁以保她安全,对于陈沉来说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为赵纾做的事情了。
赵纾的身影已经望不见了,陈沉也不愿意久留于此地,按照赵纯的说法,四皇子想夺位这件事情好像是已经暴露了,陈家也落入了陈完宠妾师雯之手,接下来应该就要去投靠三皇子了。
三方势力都不弱,陈沉夹杂于其中,有着眼前一蒙不知所措的感觉,他决定先行去找人将事情说清楚,找到陈澈问问家中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找到韩玉貂或是袁家老太君,问问是不是他们将陈家与四皇子的联系给泄露出去的。
想到这,陈沉立马动身,他匆忙走下楼梯,看到苗芳正坐在一张木头长凳上发呆,他的衣服多处被利刃划破,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
“你与赵纯的护卫动手了?可有受伤?”陈沉走到苗芳身后关切问道。
苗芳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站起来道,“赵纯身边那二十名银枪护卫相当了得,若非他们有意戏弄我,恐怕我早已身死在他们的枪阵之中。”
“二十个打一个,居然还有那脸面戏耍对手,是他们输了。”陈沉安慰苗芳道。
“公子莫要安慰我,是我自己学艺未竟,说到底我终究还是入不了那追求武道巅峰的门槛,不配做我师傅口中的求道之人。”苗芳神色黯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