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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个恨啊……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腿软这种事，根本不是人的主观意志可以控制的。
即使从地面上升到42层楼高的过程中，发生了许多分散贺宵注意力的事，但跳楼机的杀伤力仍旧不容小觑。
然而，这只是坐跳楼机上来。
贺宵跟着岁晞，忐忑地踏入了通向大厦内部的安全门。
他发现脚下的楼梯和扶手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连一个脚印也没有，很明显他和岁晞是唯一光顾这个地方的。
楼梯两旁的墙壁已经破旧的翘起了墙皮，墙上的棱角缝隙里全是因为层层覆盖而缠结成一团的蜘蛛网。
空旷的楼梯空间能清楚的听到贺宵和岁晞的脚步声，甚至是心跳。
好在现在是白天，可能是因为这里是楼顶，墙上的玻璃窗逃过了被水泥封堵的命运。
虽然日积月累的灰尘让玻璃窗模糊得看不清外面的画面，但好在还能让阳光照射进来。
否则贺宵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掉头开溜——正常人绝对不可能在这里开公司！
也不知道往下走了多少节楼梯，贺宵发现周围的自然光越来越暗，没过一会儿就完全被白炽灯的灯光所取代。
这有些超乎贺宵的想象，这栋大厦竟然还通着电。
岁晞停在了印着数字34的紧闭安全门边，回头对贺宵说了声：“到了。”
贺宵木讷地点了点头，在岁晞推开门的那一刻，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褪色的隔热安全门后，一副金光闪闪的四字招牌挂在贺宵正对面的墙上——
“招财进宝。”
招牌正前方则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前台，与楼梯间破落的环境相比，这里的要显得正常一些。
前台与贺宵进来的安全门之间有大概二、三十平米的空间，地上铺着静音地毯，总算是有点正经公司的模样。
前台边上站着一男一女，女的侧身对着贺宵进来的位置，穿着职业装，踩着性感的高跟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正在向她身旁趴在前台上的男人说着什么。
贺宵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家公司是怎么在这座大厦里经营生存下去的。
他们是怎么招徕客人的？难道每个人都愿意坐透明的跳楼机上来？
岁晞把贺宵领进来之后，就一声不吭的坐到了前台后的椅子上。
随着岁晞的出现，前台边的一男一女这才转身，注意到他们身后的贺宵。
“贺宵是吧？”看着贺宵的女人率先开了口，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而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只是淡淡的回头一瞥，也不知前台上搁着什么东西，他很快就又转过头，把目光收了回去。
贺宵点了点头，笑着回应女人，同时开始往前台的位置走。
在他逐渐靠近前台的时候，系统里便多出了除了岁晞之外的另外两个数值：45s，242s。
“你好，我就是贺宵。”
贺宵走到了女人面前，很自然地扫了前台一眼。
原来旁边的男人之所以无暇分神，是因为前台上搁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缸。
他正在逗玩里面装着一只金色的……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