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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现场的时候，上一组的人还没有彩排完，顾屿他们便在舞台边上等了一会儿，趁这个时间往身上戴耳返。
前一组刚好是老熟人eragirls，她们作为一台的网络平台选秀节目推出的女团，今年被邀请来做跨年的开场。
她们的彩排已经到了尾声，很快就下场了，下场的时候刚好从el旁边经过，远远地便鞠躬跟el打招呼。
el回完了礼，快步迈上了舞台。
现场人不算少，工作人员们各司其职，忙碌又有序，还有一些等着拍顾屿的媒体，一见他们上到了舞台上就开始举着相机“咔嚓咔嚓”地拍。
内场的座椅早已经安排妥当，乔夜找了一个视野比较好的位置跟顾妈妈一起坐下。
台上，工作人员正在调试着顾屿身上的设备。
他们的彩排还没有正式开始，舞台的灯光此时还没有开全，只开了几盏聊作照明，顾屿大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眼睛在观众席中搜寻到了乔夜和顾妈妈的身影，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翘起。
身边的摄影师手中立刻响起了一片的“咔嚓咔嚓”声。
彩排进行到第二遍的时候，乔夜接了一个电话，跟顾妈妈说了一声就匆匆跑了出去。
跑到会场侧面的一个出口时，她看到两个穿着工作人员制服的女生靠在侧门边上聊天。
“……是顾屿他公司不同意，策划才改成这样的。”
乔夜急着去拿外卖，本来想快速从她们身边绕过去的，冷不防听到顾屿的名字，脚步慢了下来。
两个女生正盯着台上的彩排，没怎么注意她，依旧继续交谈着。
短头发的女生问道：“那顾屿自己呢？”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先前说话的那个长头发女生下巴抬了抬，往舞台的方向示意了一下，“看他彩排的时候好像还挺高兴的？应该没什么意见？”
“唉。”短头发的女生叹了一口气，“不是我说，他这脾气也太好点了吧？放眼整个娱乐圈，有谁愿意在自己火了以后还拖着整个团的啊？不都是早单飞早快乐？”
乔夜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
一台的跨年，除了隶属于他们电视台的艺人和当红的顶流，一般是拿不到邀请名额的。
顾屿他们团去年的跨年还是在别的电视台演出的，今年能接到一台的邀请，平心而论，绝大部分都是顾屿的功劳。
作为今年刚刚冉冉升起的新星，一台肯定是更愿意邀请顾屿单人的。
且不说顾屿会不会被团里的其他人掩盖了光芒，一个合格的团体成员，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在团体的表演中弱化自己的个人特色，不能在团队中亮眼到突兀——这样带来的节目效果，对于一台来说，是绝对比不上顾屿单人表演带来的效果的。
顾屿的公司让顾屿靠他的人气奶整个团队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停了顾屿的个人活动，只让他参加团队活动的时候，顾屿的粉丝也不是没有闹过，被公司买了“团魂爆表”、“兄弟情深，休假也不推组合活动”的通稿，又花钱买了一波水军，压了下去。
这一次，估计也是公司执意要带上整个组合，又没有在组合成员都在的情况下单独给某个成员加一个个人表演的道理，而一台又不愿意放开顾屿这一块吸引收视率的大肥肉，所以向顾屿他们的公司妥协了。
乔夜攥紧了手指，在心中默念了一声“db娱乐倒闭了！”，快步穿过场馆的走廊，去门口取他们点的夜宵。
把东西放到休息室里再回来的时候，彩排已经进行到了第三遍。顾妈妈正在台下举着手机拍视频。
乔夜往屏幕里看了一眼，一段完美的顾屿fo。
最后确认了一遍灯光耳返麦克风都没有问题，节目组终于放了人。
跟着大家一起回到休息室的时候，乔夜忽然收到了陆染的消息。126中文网 .
陆染：「爷爷！」
乔夜赶紧回了一个“诶”。
陆染这次却没有对乔夜在她手残打错字的时候趁机占便宜的行为进行讨伐，而是飞快地问了一句：「顾屿彩排的时候裴若心在台下吗？」
乔夜想了想，回道：「不知道，但是她们团是在顾屿前一个节目彩排的，中间我出去了一次，没在现场看到她，我出去之前在不在我就不清楚了。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陆染：「我看到有人说顾屿在彩排的时候对裴若心笑了。」
乔夜：「就是礼貌地打招呼吧？他们两个团上台下台的时候是碰到了来着，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啊……」
陆染：「不是，说是顾屿在彩排的时候看着台下笑了。这事儿先是从匿名区出来的，一开始只有文字我还不信，后来就有人甩图了。」
说着，陆染发过来了一张照片。
乔夜点开看了看，照片就是刚刚彩排的时候拍的，顾屿戴着鸭舌帽，把舞台上方落下来的光挡去了大半，看不清眼睛，只有向上扬起的嘴角被灯光照亮，清清楚楚。
乔夜：「这不就笑了一下吗？在看哪里都看不清楚，怎么就归到裴若心身上了？」
陆染：「有一个在现场的人说，自己在eragirls彩排完的时候去问裴若心要了签名。」
乔夜顺着她的话猜道：「也就是说，顾屿在彩排的时候，裴若心其实还在台下没走？」
陆染：「是。」
乔夜皱起了眉，正思索着，忽然听到了顾屿的声音在自己身边响起：“你不吃吗？”
乔夜转头去看他，目光撞进对方正盯着自己的眼睛里。
“在看什么？”顾屿问道。
他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也正是因为很轻，让他本就好听的声音显得愈发温柔。
仿佛受了什么蛊惑一般，乔夜直接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顾屿接过她的手机，十分自然地看了起来。
乔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凑过去跟顾屿一起看，生怕自己在和陆染聊天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一路看下来，还好还好，除了接着陆染“爷爷”的那个“诶”，都是些冷静而理性的分析。
嗯嗯，很满意。
乔夜正这么想着，忽然陆染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妈的，管他真的假的，爷先去把那个裴若心剁了！等着！」
！！！
乔夜心里一抖，以过人的速度越过顾屿的手。
长按，删除，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乔夜悄悄抬起眼睛看了看顾屿。
此时的顾屿，面无表情，只有轻抿的嘴唇透露出了他内心的凝重。
乔夜心道：完了完了，他不会以为我跟陆染一样是个粗鄙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