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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燕儿是咋啦？我看她今个回来，脸色就不是很好，莫不是病了？”</P>
君兰也颇为诧异，欢欢喜喜的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唯独她的燕儿这样……</P>
“这孩子从小就晕血，怕是看到这些野兽的血，被吓到了。”君兰如实分析着，“姑母，我看看她去。”</P>
“好，你赶紧去，我待会让灶房熬点清淡解腻，凝心镇神的汤送燕儿屋里去。”</P>
“嗯，姑母有心了，我替燕儿谢过姑母，那我先过去了。”</P>
君兰很快就追着王燕可的步伐来到了她房间。</P>
结果发现闺女趴在床上，脸埋在被褥里，压抑的呜呜声从被褥底下传出来。</P>
君兰心头一紧，赶紧关上门冲到床边，扶住闺女哭得抖动的瘦削肩膀，焦急的问：“怎么了燕儿？为什么哭？可是谁欺负你了？”</P>
王燕可抬起一张哭花了脸，她这是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了才哭的。</P>
“娘，我要回家去，我不想在左家待了……”</P>
……</P>
夜里，左老夫人在两个丫鬟的伺候下泡着艾草脚。</P>
越是临近五月端午，便是艾草菖蒲这些草木生长的旺季，每年这个时候，左老夫人都会用艾草水来泡脚，能驱除寒气，这也是她养生中的一环。</P>
君兰过来的时候，老夫人正泡得舒服着呢，眼睛都眯起来了。</P>
“姑母，我是来向您辞行的，明日一早，我和燕儿就回县城去了。”君兰来到左老夫人跟前，蹲下身，双手放入水盆里，揉搓着老夫人的脚，低眉顺眼道。</P>
老夫人猛地睁开眼，诧异打量君兰。</P>
君兰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是左老夫人能感觉到君兰情绪有点不对劲。</P>
她给了身边两个丫鬟一个眼神，两个丫鬟识趣的退出了屋子，并且贴心的带上屋门。</P>
“这里没有别人，说吧，燕儿到底怎么回事。”左老夫人直接开门见山点名询问。</P>
君兰这边，一整天都陪着她身边的，根本不存在什么状况。</P>
出现状况，是从王燕可回来后才开始的，所以，老夫人断定问题必定是出在王燕可的身上。</P>
“姑母，燕儿这孩子……您就别问了，问了给您添堵。”</P>
面对着君兰的欲言又止，左老夫人很是不悦，她一生就是一个急性子，敞亮豪迈的女人，否则，也不可能当年丈夫早逝，她一个女人家撑住了左家的家业，并且还把左君墨拉扯大，教育成才。</P>
“君兰，你若是真不想给我这个老太婆添堵，就不该哭丧着一张脸来到我跟前。”</P>
“姑母，我，我不是有意的……”君兰满脸慌乱，正欲解释，左老夫人却不给她机会。</P>
“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既然你已让我看到了你这副愁容不展的样子，那你就必须合盘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吊着我这个老太婆的胃口，让我睡不好吃不好，这可不是一个孝顺晚辈该做的事！”</P>
君兰被左老夫人这样一阵见血的分析，说得所有的小心思都藏不住，面红耳赤，心虚的低下头去。</P>
“姑母，我不是故意让您老担心，实在是燕儿的事情，让我羞于启口。”</P>
“燕儿到底怎么了？”左老夫人追问，照理说，王燕可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柔弱，但是却很聪慧，认得一些字，琴棋书画也学过一些，针线女红也会做，说话声音都细细柔柔的，怎么看都不是那种能做出出格事情，让长辈羞于启口的女孩子。</P>
“姑母，燕儿她这波来左家庄，心碎了。”君兰咬了咬牙，事已至此，不想再拐弯抹角了。</P>
“心碎？何来这么一说？是谁让她心碎了？”左老夫人一脸狐疑。</P>
左家上上下下都没有怠慢过她们母女，甚至把王燕可当做半个左家小姐来尊重。</P>
难道说？</P>
左老夫人不动声色，只等君兰的后文。</P>
君兰抬起头，苦笑着说：“姑母，您老火眼金睛，什么都看得明白，我就不挑破了说吧？好歹……好歹给燕儿留点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