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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泰尔斯气极反笑：</br>“而我们甚至还在一起讨论翡翠城的弱点——好吧，就算你有问题有怀疑好了，但你本可以直接问我的！”</br>“问你？问你什么？‘嘿，泰尔斯，争锋宴快乐，你刚刚杀了谁吗？’”</br>“你至少可以试试啊！”</br>泰尔斯怒道：“你是哑巴吗？连‘无面科克’都至少有张嘴能用！我的哑巴手下都会比划手语！”</br>“我可以试试？”</br>詹恩显然也来了火气，在小隔间里的他不再顾及礼仪：</br>“对，我可以，我当然可以！但是我选择不试——因为你tm不可以！”</br>“啥？我不可以？”</br>南岸公爵恨声甩手：</br>“噢，别装蒜了，泰尔斯，我们斗了七年，我tm太了解你了——要是我在争锋宴上面带笑容，轻描淡写地告诉你这件事，告诉你摩斯死了，告诉你你的好玩具好酒商被人弄坏弄丢了……那同情心泛滥、正义感过剩，或者说，装模作样伪善如泰尔斯王子这样的热心肠大圣人，难道不是第一个怀疑我？”</br>“我——”</br>“难道不是首先怀疑我监守自盗，怀疑我心狠手辣，怀疑我贼喊捉贼，怀疑我暗中灭了摩斯的口？”</br>“你——”</br>“难道你不会一身正气、满腔愤慨地来兴师问罪，质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就像刚刚那样，在落日神殿里当众摔盘子，给我脸色看？还有像现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一通破口大骂？”</br>“詹恩·凯文迪尔，”泰尔斯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一字一句恨恨咬牙，“你tm是说真的？”</br>“比你的身高还真！”</br>“沃日你——”</br>“而昨夜可是争锋宴，是翡翠庆典的开场！凯文迪尔的百年传统！”</br>詹恩愤怒不已：</br>“谁知道像你这样人人皆知的麻烦精，出了名的大灾星，会不会毁了我的宴会，我祖祖辈辈都没出过岔子的宴会！</br>“谁知道你会不会又突然脑子一抽精神失常，像在王室宴会上那样当众丢出一把剑‘是你带来的吗’？或者像在复兴宫和御前会议那样，为了一个无关痛痒的绑架勒索犯闯宫造反？甚至当着所有争锋宴宾客的面，闹出谁都难以收拾难以想象的大场面大乱子——‘不，翡翠城的大家来评评理啊，詹恩好坏坏，是不是你弄坏了我床上可爱又可怜的小小酒商男宠！’？”</br>詹恩捏着嗓子学着泰尔斯，效果既滑稽又可笑，但可惜星湖公爵本人不在能欣赏的观众之列。</br>“我不是——开什么玩笑！”</br>泰尔斯怒捶门板：</br>“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更不会那么说，不会毁掉你的宴会！”</br>“不，我不知道！”</br>詹恩大力反驳：</br>“但就算我知道好了，我也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br>“其他人？”</br>“对！我不知道其他人，比如你父亲有没有后手！我不知道王国秘科会不会从中作梗，拿你的脾气和性格做文章，在连你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挑拨算计趁机发难——谁敢说一定不会这样？你敢说吗？你知道吗？你能保证吗？”</br>泰尔斯依旧怒气难消：</br>“但如果你来找我，跟我说实话，我至少能保——”</br>“你tm只是个无权无势无根无基还被爸爸厌弃，屁股比脑袋还大的穷鬼王子，你能保证个屁！”</br>“你——对，我穷！但是我有筹码，我有属下的支持，有他们维持场面，至少能保证……”</br>“噢，你的属下？那个每天都来主厅里无耻地蹭免费泰伦邦的高价清泉饮，再去跟纨绔子弟们嘻嘻哈哈吃喝玩乐，还每次都要赊账再回来找阿什福德报账的丹尼·多伊尔吗？”</br>“你——他，D.D他只是……别光盯着他一个人啊！”</br>泰尔斯和詹恩吵完这一轮，话题有些偏，吼得也有些累，再加上告解隔间里空气沉闷，两人都气喘吁吁，不由默契地停战一轮。</br>好几秒后，詹恩总算顺过了气。</br>“所以，事关整个翡翠城的传统和凯文迪尔的颜面，还有鸢尾花的安全与统治。”</br>他生硬地道：</br>“我在争锋宴上，当时所能想到的，最稳妥最可靠的方法，就是把摩斯之死压下去，变成一桩普通的畏罪自杀案——当大家都不知道，也就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