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燕绥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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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叫一声甜甜。”
    “呃,甜甜啊……”
    “再叫一声。”
    “甜甜!”
    “哎。”燕绥干脆地应了,舒舒服服地道,“长久未闻,颇为怀念。”
    “我甜。”文臻甜腻腻地道,“港真。你不觉得我并不太适合你吗?你看我的个子,身材,长相……”
    燕绥慢吞吞地道:“我觉得你身材挺好的。”
    文臻绝不敢问他“觉得哪里好?”,火烧火燎地道:“陛下并不属意于我,德妃娘娘也不喜欢我……”
    “你嫁的是他们?”
    “陛下许我完成嫁人任务后可以办学校,推广新种子,为我开辟有司……”
    “这些你不嫁人也能做到。”燕绥平静地道,“父皇不是傻子。你要做的事都功在社稷,他不会为了钳制你就放弃令东堂更富饶的机会。”
    文臻唏嘘一声,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皇帝当初以此为条件和她谈判,其实有点不要脸,这固然是她的理想,又何尝不是给东堂的福音?是她要为东堂做的事。拿我要送给你的东西来和我谈判,做皇帝的哪
    怕再温和宽慈,骨子里也挺无耻。
    但是,只要谈判的对象是皇帝,她就必须应。
    她不信燕绥还不如她一个现代人更懂一言可血流漂杵的皇权。
    皇帝是不会为了钳制她就赌气不去发展这些,但同样也不会因为她献上了这些就给她无边的宠爱和自由。
    她拒绝了皇帝,失去了天子的信任和宠爱,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皇家能允许一个利欲熏心一心攀龙附凤的女子进门吗?
    她恍惚里似乎听见燕绥的叹息,这令她一惊,但转眼看时,燕绥侧脸依旧在星光下平静,如刻如画。
    她收了最后一针,道:“好了。”
    “美否?”他问。
    “针脚细密,完美对称,美得不能再美。”
    “我其他地方也很美。”他厚颜无耻地道。
    “多谢推荐呢,然而人家并没有兴趣呢,亲亲你还是自己慢慢欣赏吧。”
    燕绥笑一声,道:“背痛。帮我穿衣服。”
    文臻呵呵一声。特么的,刚才伤口还没处理,他脱衣服动作夸张,也没说背痛,现在倒痛起来了。
    这是觉得已经说开了,开始嗨了?
    她仿佛没听见,用布巾帮他擦干净血迹,又上了一层药,揉着手腕走开去,“好累。”
    手腕忽然被拉住,燕绥不由分说开始揉捏她手指,“我给你揉揉。”
    文臻张着嘴看着那手指,如果不是手被拉住,她就准备去揉眼睛了。
    “臣妾受宠若惊啊这是。”她茫然地,气若游丝地道。
    燕绥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还可以宠冠六宫。”
    文臻干笑一声,让开手,“这玩笑还是别开的好。”
    燕绥却不放手,手指一弹,一样东西忽然挂上她的手腕。
    文臻一抬手,手腕上一只兔子,悠悠晃晃和她对上了眼。
    当然不是真兔子,是一只用雪白锦缎做的玩具兔子,做工非常精美,缀上的毛好像也是真正的兔毛,摸着极其柔软顺滑,两颗红眼珠非常的晶莹闪亮,宛如活物,仔细一看是顶级的粉珍珠。
    再一看,这兔子居然有嘴巴,打开嘴巴,里头是一排细密的,同样闪闪发光的尖牙,牙齿也是用异形珍珠做的。
    敢情还是只恶魔兔。
    什么意思。
    是在暗示她是一个长着獠牙的兔子吗?
    她无意中一摇,里头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发出沙沙的声音,乍一听像这只兔子在不停地骂人,“傻,傻——”
    文臻:“……”
    确定这玩具真的是送给她的吗?
    不应该给他自己吗?
    兔子用一串品质极好的珠链串着,正好可以挂在腰上,非常可爱的物件,哪怕拿到现代,也能瞬间流行成网红。
    燕绥拿过那只兔子,亲手挂在她腰上,道:“以后可以帮你咬人,还可以帮你骂人。”
    文臻觉得那个“人”字完全可以直接换成“唐羡之”。
    她觉得这兔子真的很可爱,可是用了很可能会崩她的人设。
    但低头看了看,却也完全没有想要拿下来的意思。
    想要拿某人也不给吧,不就是想昭告所有权吗?
    挂着这么个兔子满街走,以后她走到哪里就是哪里最靓的仔是吧。
    “还有更多珠子做的玩意儿,只是不方便携带,都在岸上,回头回去一并带走。还有你要救下的那些绣娘,我也已经让人送回京,找江湖捞代理掌柜安置了。”
    燕绥抓着她手腕调理她的气息,忽然道:“你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地方不好?”
    文臻“唔”了一声,慢腾腾地道:“有啊,我头痛。”
    燕绥抬眼看她,却看见她满眼调笑神色,挑眉道:“总看见唐羡之那个碍眼的,想来自然头痛。”
    文臻撇撇嘴,和这种皮厚的人干嘴仗最没劲。
    燕绥转头看着墨色的海将浪一波波推上沙滩,淡淡道:“有些人甜言蜜语,天生会讨好女人,这个我是比不上。”
    “阁下挺有自知之明这一点还是很优秀的。”文臻笑眯眯夸。
    “但是我可以给你我自己,”燕绥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全部的,我自己。”
    文臻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这是……终于明确表白了吗?
    这是燕绥的情话吗?
    他态度如此轻淡,表情如此散漫,看不出半分的诚挚,以至于说这样的话也像处于空无。
    可她看见他目光平静而稳定,一段目光便是一段誓言,便如头顶星河灿烂光辉永在,他是其中最亮的一颗。
    这个男人,不甜言蜜语,不谈牺牲,不说在意,不在追逐道路上开出一地夺人眼目的鲜亮的花。
    他只是回首,驻足,俯身,衣袖微垂,遮一枝风雨中的青叶。
    展开自己全部的怀抱和天地。
    容纳你。
    所以无需再宣告疆域。
    文臻默然半晌,轻轻道:“感觉你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你不会说这些的。”
    燕绥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小袋子里是一张纸,文臻认出竟然是自己写过的那封拼音信。
    她非常诧异,没想到燕绥居然把这信随身带着,这般船上海里的折腾,这信还能保存完好。
    是没看懂这信,所以执着地要找她翻译?
    却听燕绥道:“你说我沙猪,说我不能给你安全感,说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姑娘你要去追求你自己的自由和事业,不想再和我彼此祸害……可我想祸害你,想祸害你一辈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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