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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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宋晚晚回到了黑风寨与殷白羽等团聚的时节,殊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被隔绝在这个犹如世外桃源的山寨,处于乱世,也可算得上是一件幸事了。
    庆元-泰安宫
    “报--边关急报!”只见一道暗色身影飞速地在泰安宫的主干道上奔过,高扬的手中紧捏着一份文书,各宫各院的人见了这个人纷纷让出路来使他先行,他一路畅通无阻,直到祁元殿前。
    祈元殿的守门太监一见此人,赶紧迎了过去,两道身影瞬间交接,那份文书到了守门太监的手中,猛然一个转身,他腾腾腾地往祁元殿的玉阶上奔了上去。而刚才那个一路狂奔的太监立刻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地。
    这份急报来的正是时候,东临帝正在祁元殿接见群臣。
    文书迅速传到了御前太监的手中。就在那九层琉璃玉阶下方,御前太监颤抖地念出文书上的字:“辰丹上将军武定之,昨夜派出水军五万,夜渡黄河,攻打河东郡廪仓、河西郡黎仓,二仓存粮焚毁者十有八九。继而辰丹出兵二十万,南渡黄河,与我守河将士激战,我军顽强抵抗,然武定之二十万大军与那五万水军合围我军,我军将士皆竭尽全力仍不得突围,大将军施良玉——中流箭……身亡,我军危矣……”
    “啪!”只听见那高高在上的东临帝把手中的御笔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张脸布满阴霾。再观底下众臣,皆由起初的窃窃私语变为低头沉默,个个都竖直了耳朵,心惊胆战,等待暴风雨的袭击。
    皇帝斜睨着下边众臣的脑门,逡巡了一阵,猛然间暴跳如雷,喝道:“二十万大军!一夜之间就教辰丹给击溃了?!好一个施良玉,当初是谁说的君子如玉,施公存之!又是谁说他品格清奇,尤善兵法啊!?”说完便阴郁地拿目光扫射底下众人。
    突然一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抖得像筛糠,不停地往硬梆梆的金砖上磕头,恨不得磕得头破血流。边磕头口中边念念有词:“罪臣该死,罪臣该死,罪臣不该妄言褒扬施将军的私德。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东临帝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不住磕头的龙图阁学士,冷笑道:“私德?纵是那施良玉有孔丘之圣德,亦有何用?竟教朕二十万大军一夕之间溃破不敌!朕要诛他九族!!”言罢就教身旁的太监给他临了诛杀施良玉九族的圣旨。
    及问众朝臣意见,但见众臣皆语出不详,心有戚戚焉,唯恐自己身受牵连。虽说心中明白大阵临前不论功过,灭族之旨唯恐动摇了军心,可皇帝一向独断专行,那圣旨又怎可能是他们能够影响得了的。
    就在这一片凝重的气氛之下,突然有一人岿然出列,仰首谓君上曰:“吾皇万岁,此乃动荡之际,两军对峙,切不可戕害将军家人,遑论此乃灭族之罪?昔炎黄二帝大战于赤丘,黄帝杀炎帝妻室、子女于湘水。炎帝泣谓众军士曰:‘吾必报仇雪恨之!’三军军士莫不三振起臂,高呼‘报仇雪恨,报仇雪恨!’一时军心大振,所向披靡。后果灭黄帝于阪泉。今施将军虽不敌于辰丹,却惹来灭族之祸,臣唯恐阵前将士不免有唇亡齿寒之感,一时军心动摇,得不偿失。”
    说出此话的人正是御史台大夫粱衡叶。自古御史难为,难于谏言,更不必说是敢于直谏的。虽皇帝多是标榜自己听得劝谏,大设御史台,特许御史台敢于直谏者免罪不杀。然而那毕竟是碰触逆鳞之事,等于说是把脑袋栓在了裤腰带上,更多的大臣是不愿赴险的。然而这个粱衡叶,却是与别人很不一样的。
    梁家两代为御史,粱衡叶的父亲粱如海就曾是先帝的御史,以直言著称。史载:“粱公偿与先皇于厩前辩官府收马之事。时值天下初定,大慕统一黄河之南,因连年征战,生产荒殆,农人困顿。先帝临位时,尝颁休养生息政令,免除农税十分之六。二年过后,先帝欲恢复税令,且正值虎骥军建成之时,南军不善养马,故帝欲收天下马匹以归军用。梁御史直谏先帝切不可为,若如此,必失民心。帝怒而不语,时众臣皆默然埋首,唯恐祸己,唯有梁御史坚持己见,相持不下。帝数次握拳欲呼左右,皆隐忍而住。又五日,先帝颁布诏令,命休养生息之策再行三年,遂终不提马事。后及帝驾崩前日,与榻上私语太子云:大慕虽人才济济,然只有一人不可杀,御史台梁如海,若求江山稳固则万万不能杀之!”
    正是粱如海的敢于直谏,赢得了先帝的赏识。作为老御史的接班人粱衡叶,自小受其父亲耳目熏陶,自然便养成了一副刚正不阿的性子。
    然而不幸的是虽然粱衡叶像他的父亲,可东临帝却不是先皇。
    皇帝看着这位清峻的年轻人,只见他的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东西叫做无畏。但是在皇帝的眼里这个年轻人未免胆子太大了一些。
    东临帝自小聪慧绝伦,刚愎自用,他最缺的就是气度。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从太子到皇位,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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