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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过一次的原因，麻醉药好像对曲小凡的作用并不大。
不一会儿，曲小凡就醒过来了。
不过少女是真心希望继续昏迷比较好，因为麻醉药的失效，头和身上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个沉稳而又富含磁性的声音在少女的床头响起。
曲小凡看到坐在床边的高明亮呆了呆。
少女觉得自己的头好疼，打算伸出手砸砸脑袋，让自己的头脑清醒点。
可是，曲小凡的手腕却被青年军人有力的手掌握住，“你要干什么？
你的脑袋刚刚缝了八针，你难道想要让它伤上加伤吗？”高明亮轻柔但又不容抗拒地把曲小凡的手压了下去。
“怎，怎么是你呀？明远呢？”曲小凡不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打的是我的电话。
你想要找明远吗？”不知道为什么，高明亮心中有那么一丝的不舒服。
“是吗？
那既然明远不知道，就别跟他说了。
他们高三挺忙的，我也没什么事，让他知道了也是白担心。”少女皱着眉头说道。
“你很痛吗？
麻药劲儿过了吗？
要不要找医生再给你打一针” 高明亮看出来少女明显在忍耐。
“不用了，没事的。
打了也就好一会儿。反正还是要疼的，就让它疼去吧，又死不了人。”少女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紧紧攥着被单的手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感受。
“要不要通知你的爸爸妈妈？”高明亮柔声问道。
一般小姑娘出了点事，不都会找自家父母给自己撑腰吗？撒撒娇，哭一哭，让自己的父母给自己讨回公道。
“别！
千万别！
既然我爸我妈不知道，就不用告诉他们了。
反正他们知道了也帮不上忙，跟着白操心。我妈她身体不好，容易着急上火。”曲小凡呲牙咧嘴地回道。
高明亮觉得曲小凡是一个十分矛盾的少女。
看着柔柔弱弱的，可是却又十分的坚韧。十几岁的女孩子可不是每个都能在医院里缝了针之后都自己扛的。
“真的不告诉吗？你自己能行吗？”高明亮接着问道。
“有什么不行的！我这不都没事了吗！
高大哥这次真的谢谢你救了我！
你也不用跟明远说了。他高三了，学习挺忙的。”曲小凡尽量在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很疼的话，就别笑了。
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少女的强颜欢笑仿佛一根细针，微微刺痛了高明亮的心。
“既然高大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都要饿死了！
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今天早上本来是要去吃早饭的，却遇到了那个该死的秦康艳。
高大哥能不能帮我买点吃的，什么都行。”曲小凡可怜兮兮的回道。
高明亮让警卫员小王去给曲小凡买些容易消化的粥什么的。自己则坐在床边没动地方。
“你打算怎么办？”高明亮轻声问道。
曲小凡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疼的要命。现在少女在用自己的全部精力来保持自己的脸别显得太过狰狞。
被青年军人这么一问，曲小凡的大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只能直愣愣地看着高明亮问道，“什么怎么办？”
高明亮也不想少女带着伤还必须要跟秦家斗智斗勇，可是，一会儿秦爸爸和秦康智就要过来了。
陈教授那样子，就算是一开始站在曲小凡这边，被秦爸爸说几句也会变得摇摆不定。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给少女提个醒儿的。
“秦康艳的事儿。一会儿她爸和康智就要过来了。
你老师陈教授也会一起过来。你心里有什么打算？”高明亮担忧地看着病床上的少女。
唉！曲小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惩戒秦康艳肯定不能用常规的法律手段。曲小凡既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跟秦家耗着打官司。
伸手捏了捏鼻梁子，“能怎么办？
她们家赔钱呗！我个没权没势的穷学生。人家赔钱可能还是看在陈教授的面子上呢！”少女略带讽刺地说道。
“你不想跟他们打官司，为自己讨回公道吗？”高明亮不解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
“打官司？我拿什么跟人家打呀？
讨回公道，说的简单，真要是讨了，能讨回来的有几个？”少女把头转向窗外说道。
其实曲小凡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讨回公道的手段也不是只有通过法律手段。与其指着别人帮你伸张正义，莫不如靠自己。
但是，曲小凡当着高明亮是不会说出来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高明亮好像跟秦康智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