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祖父他,莫非是被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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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观自家,子辈那几个,最出息的老二英年早逝,老三勉强,继承侯府的老大,啧,辣眼睛,懒得说了。
    孙辈呢,也有两个拿得出手的,可跟舒灼华一比,到底是不经事,也难担起事来。
    这小三许厚璞嘛,已是十六岁的人了。因为他父亲早逝,又是二房唯一的男丁,自小被二太太捧在手里长大,吃喝玩乐无一不精的,其它长进,一概没有。
    他是练武嫌日头晒,学文怕起早,定远侯常年不在府中,回来时,动用过几次雷霆手段,甚至动念要把他丢进军营里历练。
    结果二太太日也哭早亡的夫君丧良心,丢下她孤儿寡母;夜也哭娘家离得远,无人替她母子撑腰,狠闹了几回。
    定远侯一来并不缺子孙,眼看这小三是个提不起来的,又有那么个扯后腿的娘,前程怕是有限。就随他去吧,能给二房留个香火,就成了。
    然而,如今,定远侯看着许厚璞那张嫩生生的小白脸,犯愁啊!舒德音再未来可期,她要甘心留在定远侯府才有用。这事,就得着落到她的丈夫,许厚璞身上。
    可你看许厚璞,怕也就一张脸值得说道了!这时候再压着他上进,只怕也来不及了。他要是舒德音,也看不上这么个窝囊丈夫。
    唉,定远侯长长叹息,吓得许厚璞跪得更乖巧了。罢了,女儿家爱俏,只能指望许厚璞这张还算貌美的脸,赢得舒德音的芳心了。
    “你回吧,去跟针线房说,让给你每季多做几套衣裳鞋袜,要颜色鲜亮的。你也是娶媳妇的人了,勤收拾些,在打扮上面,多下点功夫。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才像个样子。”
    许厚璞:“⋯⋯啊?哦,是。”
    满脑子问号道别了祖父,许厚璞呆立在书房门口,仰头看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祖父怎么突然变了性子?他不是最看不得男子汉讲究吃穿么?
    许厚璞百思不得其解,鬼鬼祟祟趴在窗沿,朝里偷看。铁五听到动静,移动到窗边,故意透过窗缝往外看,两个人的目光隔着狭窄的窗缝对上,许厚璞压低声音,问铁五:
    “祖父他,莫非是被夺舍了?”
    铁五:“⋯⋯”
    定远侯:“⋯⋯”一杯茶水扔到地上,“赶紧给老子滚!”
    许厚璞一跳,屁股着火似的溜了,全然不知他的祖父,正为他规划着以色—侍人的人生道路。
    许厚璞被定远侯打出书房的消息以光速传到二太太的耳边。
    二太太一听,气得都来不及忐忑了。
    一个罪臣后代,不好好进到教坊里去赎罪,跑侯府里糟蹋她们家冰清玉洁的小—三,阴魂不散就算了,现在看来,她说不定还克夫啊!这不就害得小—三挨第二遍打了么!她那可怜的、自小就没了爹、孤零零长大、没个依靠的小—三啊!
    二太太就脚不点地冲去找舒德音了。她要问问舒德音,你怎么有脸嫁进来啊!被弄走了你就老老实实被卖到外地去不好么!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啊!
    幸得除了定远侯的亲信,府里并没人知道张老三对舒德音做的某些事情,要是知道,二太太非得苦心婆心劝舒德音自裁换一座贞节牌坊不可。
    二太太气势汹汹冲进舒德音的院子,一推门,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二太太冷不丁扑了个空,满腔斗志被冷水浇熄,想起小—三的遭遇,顿时脑补过度,心都要不跳了。
    她一把抓住身后的刘妈妈,颤声道:“那丫头不⋯⋯不在。你说,会不会是侯爷?”
    刘妈妈没跟上她思维的节奏:“侯爷?”读书楼 .hulou.
    “侯爷会不会⋯⋯他知道是我⋯⋯所以才打骂小—三,怕我再⋯⋯动那丫头,把她藏了起来?”
    定远侯在书房打了个喷嚏,表示:你想多了,没那个闲心陪你玩宅斗。
    刘妈妈也有此腹谤:侯爷一向懒得理你。
    看二太太那边已经脑补出一部大戏,刘妈妈又不得不安抚:“太太别急,说不定……咦……”她定定看向窗边,“您看!”
    二太太眯着眼睛去看,什么都看不出来。刘妈妈引着二太太来到窗边,指着洞开的窗户和窗沿上一个模糊的血印:“那丫头是自己跑的!”
    二太太细看,果然是,怒火腾地又燃起来了:“她跑什么?难道我家小三配不上她!”
    刘妈妈:……所以你到底是想她怎样嘛!
    二太太咬牙切齿看了片刻,突然脑子转过弯来,一拍手:“跑了好呀!小三就能另娶啦!”
    刘妈妈觉得心好累:“正是这样!只是,太太,侯爷好不容易把她找回来,怎么还会让她跑了?”
    二太太顿时急了:“去看看!”
    刘妈妈赶紧带路,沿着房后的小道,果然看到前面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刘妈妈焦急地看着二太太:现在怎么办?
    二太太观察周围,确定没有闲杂人等,指挥刘妈妈上前:“你带她出去!”
    刘妈妈简直为难得想上吊有木有!
    她磨磨蹭蹭追上舒德音——实在是伤太重,跑不快——,快速指点道:“过前面的月门左拐,一直往前,再过夹道,穿过那个花园就是后院的二门,你就说是三夫人房里新来的海棠,给三夫人买糕点去的。”说着,装作不经意掉下一个对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舒德音:??!!
    暗处的铁七:呵呵哈哈嘿嘿……在场的除了我,还有别的智障。
    按照刘妈妈的指示,靠着府里侍卫的放水,舒德音出了二门,捂着疼痛得要炸裂的小腹,走到大街上,摊在一个茶水摊子边,拿出几个钱,请茶小二帮忙找两辆车。
    茶小二接了钱,一阵风去了,很快带着两辆牛车回来。车很简陋,连车篷都没有,好在车板宽大。
    舒德音毫无形象地爬上一辆牛车,丢下一句:“去最近的棺材铺。”脸就无力地贴在不知道曾经装过什么的车板上。她太累了,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倒下,还不能晕倒。
    赶牛车的两位老汉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路数。不会是快不行了,赶着给自己买副棺材吧?
    揣着一肚子嘀咕,两人赶着车往棺材铺去,到了店门口,看舒德音还趴着,紧闭双眼,唇色淡得发白:“不会是……真死了吧?”
    两人你推我、我推你,其中一个老汉没办法,谁让舒德音趴的是他的车呢!壮着胆子伸手去推:“姑娘?姑娘?”
    舒德音咻地睁开眼睛,把老汉吓得差点没跪倒:“你活……你没事吧姑娘?棺材铺到了。”
    舒德音挣扎着爬起来:“老伯,劳驾帮我请掌柜的出来。”
    老汉赶紧去叫人,舒德音慢慢滑下地,站稳了,问迎出来的掌柜:“我要买四副棺材,您这里有么?”
    两个赶车老汉又是一哆嗦:咋越来越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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