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想去书院读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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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灼华并不愿妹妹在这个地方多呆,说完了话就赶着她走,又百般嘱咐了,以后有事,就让人传信进来,再不许自己跑来了。
    待听到是许厚璞带她来的,舒灼华也是默了一默:“你好好待他,不要任性胡闹。”
    舒德音有心要找她问问今日许厚璞说的那些没头没脑的话,转念一想,问了,姐姐就得为自己操心小妾的问题了,便又咽回肚里,回去再问问孙妈妈吧!
    下了楼,找到许厚璞,他正同一个打扮得光彩照人的姑娘聊天,笑得很是开心。
    舒德音走过去,许厚璞哈哈笑着拉她:“媳⋯⋯咳咳,音弟,快来听乐子。”
    他也不想想,舒德音一身打扮只做是他的小厮,怎么也混不上被他叫声弟弟。
    舒德音好奇地看着那个姑娘,姑娘也不动声色打量着她:“这位小哥生的真是好。”这就是红袖招的红人――小百合了。
    许厚璞听人夸她媳妇儿好看,也是有些得意:“那是,穿上男⋯⋯反正,穿这一身,真是俊俏。”
    舒德音抿嘴一笑。她穿女装其实并不算多么出众,颜色上面,比姐姐舒灼华差了不止一两分。别人夸她好看,那都是哄她玩,其实她也就占个可爱灵动的劲儿。
    但穿上男装,整个人脆生生的英气就出来了,那真是出鞘的匕首般,灵光慑人。
    小百合看得一愣,心说乖乖,这小哥长成了,怕是个祸害,可惜那时自己人老珠黄,沾不上了。
    舒德音哪知道她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许厚璞:“要走了吗?”
    许厚璞正说到兴头上呢,哪里肯走:“还没听完呢。你可不知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守正学兄摔断了腿,学里在传一个荒唐的谣言么?我今儿才知道,什么谣言,原来竟是真的。”
    舒德音听得一头雾水,但觉得不好在这里说书院学兄的闲话:“回去说吧?”
    小百合扑哧一笑,柔若无骨的手按着舒德音坐下:“急什么,你这⋯⋯这哥哥还未尽兴呢!”
    说着,塞了一杯酒在舒德音手里,柔胰仿似无意地在她掌心一划,舒德音只觉温柔无限。
    许厚璞赶紧把酒杯拿过来,一口干了:“可使不得,音弟还小,喝不得酒,我来替她。”
    小百合也不勉强,挨着许厚璞坐了,捂嘴笑道:“爷,您可不许出去说嘴,让人知道许爷的事儿,我跟您露过风,回头惹了祸,奴找您算账去!”
    许厚璞眉飞色舞:“这事京城都传遍了,还用我传么!音弟,我跟你说⋯⋯”
    原来云集书院的山长许大儒,正是老燕王的小舅子。
    他本就比老燕王小了一轮多,又是到了四十几岁,才努力生了个儿子许韧,字守正。
    许韧年纪小,辈分却高,老燕王的一众孙子们,哪怕比他大的,都得叫他一声表叔。
    侄子们个个跳脱,跟这个一本正经的表叔的关系,却是再好不过的。
    据说,只是据说,这个不解世事的书呆子许韧,到了十八岁,还没有梦遗⋯⋯
    舒德音虚心请教:“什么是梦遗?”
    小百合一脸坏笑,许厚璞呛了口风:“咳咳,就是跟你说的,做梦抱着媳妇儿睡觉的事儿。”
    舒德音皱眉,还是没明白,但也知道在外边,不好问,就放过了这个话题。
    再说回许韧。他在书院的师兄弟和在王府的表侄子们,都很为他忧心,纷纷出谋划策,要为他解决这个问题。看书阁 .kenshuge.org
    于是呢,这帮损人不利己的公子哥儿们,把老实人许韧骗到了红袖招,关到了小百合房中,交代她使出千般手段,帮许韧开窍~~
    许韧他不从啊,一个大男人,为了贞操,也是拼了,面对守着门口搔首弄姿的小百合,毅然决然从窗台往楼下跳。
    天可怜见,这个许韧,他自幼爱书成痴,把个眼睛看成了近视。这回趴在窗台往下一望,绿油油的一片,应该是草丛吧,那这楼也不高嘛!勇敢的少年,跳吧!
    跳了才知道,那是葡萄架来的,于是,葡萄架砸倒了,腿也摔断了,把一众师兄弟和表侄子们吓得够呛,当晚回家,一个个都挨了责罚。
    不幸中的万幸(?),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当晚,许韧就梦遗了,腿脚不便,毁尸灭迹都做不到,只能喊小厮收拾。
    小厮激动啊,爷总算是长大成人了!云开月明了有木有!
    顿时,合府上下都知道了,全书院都知道了,整个朋友圈也都知道了!
    舒德音:“⋯⋯⋯幸好你没有去看望他。”
    虽然还是不知道梦遗是什么,但想也知道,这整件事,那位学兄一定够丢脸的,要是有人上门探病,他反而不自在吧。
    许厚璞为这事笑了一路,陪舒德音回了湘仪院,也还在叽叽咕咕笑着,直叫舒德音担心他笑岔了气,不得已扫兴道:
    “母亲还病着,你去瞧瞧去?”赶紧做孝子去!
    许厚璞这才收了笑,往水云居去了。
    清河进来,犹豫再三,道:“红鲤那边还闹腾呢。”
    舒德音敛了表情,先以为清河不知如何处置,却见她是欲言又止的神情。
    “你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清河扑通跪下了:“奴婢⋯⋯奴婢僭越,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就是。”
    清河磕了个头:“奴婢是想,是想⋯⋯”
    终究还是个闺中姑娘家,有些话明明关切,却说不出口:“奴婢同孙妈妈提过,还是请孙妈妈来说吧。”
    其实这事,清河跟孙妈妈想到一块去了,但孙妈妈到底在内宅混了几十年,觉着说了,总会让主子心中有芥蒂,犹豫不定;清河关心则乱,又是少年心性,只想替舒德音分忧,酝酿了一天要说,终究还是面皮薄。
    待孙妈妈进来,看清河还跪在一旁,就叹口气:“是老婆子想岔了,还是这丫头忠心。”
    舒德音被她们整糊涂了:“妈妈有事,就请直言。”
    孙妈妈便束手道:“今日二太太赏人的事,合府都知道了。阴阳之事,都是大事,耽搁不得。老婆子和清河丫头都想着,少奶奶年纪还小,这几年,三少爷身边也缺不得人。二太太那边说不得还会再赏人,到时三少爷身边,少奶奶就伸不进手去了。”
    她偷眼看舒德音面色沉沉,硬着头皮道:“咱们院里,那两个二太太选来的丫头,并不安分的,实在不行⋯⋯三少奶奶或可收服了她们,再放到三少爷身边,几年之后,清理起来也方便。”
    说完,她和清河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仿佛在等舒德音一个宣判。
    她说的这些,舒德音懂得大半,只有几个小细节,连同许厚璞今日在她脑中产生的疑问,叫她费解。
    舒德音便同孙妈妈请教了一番,连梦遗是什么都问了。
    清河脸红得要滴血,孙妈妈也是一身的冷汗,结结巴巴地答了,舒德音算是勉强明白了,小脸也是一红:早知道私底下叫了孙妈妈悄悄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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