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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傅管家备好马车,我去拿银票,你和落颜趁着楚楚还没有走远,一定要将银票给她拿去。”
她感觉,楚楚会离开,会走得很远的。
楚楚曾说过要去山西投奔她姑母,可是京城离山西这么遥远,身上没有钱可怎么去得了?
她不敢给太大份的银票,怕楚楚不方便,还剩下三张百两的银票在箱子里,她用帕子包了就交给落颜:“晚点回来不着急,一定要追上楚楚,说什么也要交给她,就说,这当是我借给她的,她不吃饭可以,她侄儿可还小着,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小姐,奴婢知晓的了,奴婢这就马上去。”
蒋瞳便站在垂花门那里,心急地走来走去,夜风越来越凉,月亮也爬上了树梢头,但是落颜和兰风还没有回来,真是叫她心急啊。
这楚楚也是想着她可能会叫人送东西去,就跑得快吧,别这么倔强就不行吗?叫她现在想着心都直抽痛的。
“小姐。”
她转身,惊喜地看到落颜和兰风进来了,四下看看也不多说,拉了她们就往兰苑去。百花文学 .baihuawx.
关了门这才问:“可有追到。”
落颜点头:“追到了呢,霍小姐跑得真快,而且走的都是偏僻的小道,我们追到大街上去也没有看到,就想着可能走小道,再转到小道追,还问了路人,这才追到了霍小姐,一开始她是说什么也不肯接,奴婢把小姐的话告诉了她,她就收下了。”
兰风的泪滑了下来,哭着说:“她朝着蒋家的方向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才走的。”
蒋瞳仰起头,泪水在眸里打转着。
不知今生今世,是否还有再见楚楚的机会。
第二日她怏怏地躺在床上,只推说身体不太适,并没有跟着母亲一块出门。
落颜在跟前侍候着,中午给她端了老姜红糖水:“小姐,你喝些这热烫烫的,脸色也会好些的。”
“也没什么。”她挤出笑:“只跟母亲说身体不适,还真是不适来着了。”幸好也没有去,不然就有得丢人的了,忽然的月信就提前来了,而且还痛得她手指都直颤抖的。
“小姐,还痛吗?奴婢再去换些热水给小姐敷肚子。”兰风也关切地问着。
蒋瞳摇摇头:“现在好多了。”
端起红糖姜水喝了几口,长长地吁了口气:“母亲早跟我别吃太多生
冷的,可这个夏天还是贪口,吃了不少的冰西瓜。”
“小姐,奴婢去灶房看看,叫毛娘子给你熬的粥应该好了。你早膳都没有用什么,得喝些粥才行,离午膳还有些时候呢,千万别饿着了。”
倒是没有什么胃口,不过想必母亲用了午膳就会回来了,要是知晓她没有吃什么肯定会挂心的。
“一小碗就好了,落颜,别装多了。”
“嗯,奴婢知晓的了,兰风,你看着点小姐,一会儿拿茶给小姐漱漱口,这姜水味道有点大。”
落颜匆匆端了一碗红糖粥回来,放下就小声地说:“小姐,府里来客人了,灶房那里章妈妈忙得热火朝天的,奴婢跟毛娘子打听了,据说是姚展的母亲带了许多的礼物上门来拜访,但是夫人不在,舒姨娘居然直接迎她到西暖阁去了,也不知是不是聊得欢,还留她在府里用饭,叫章妈妈置办丰盛的饭菜。”
蒋瞳冷声说:“倒也不奇怪,那姚展挖空心思想接近蒋家,如今他拜在我父亲门下,定是想要拉近些关系,让他母亲来多走动走动的。”
话音刚落呢,就听得外面有丫头说:“大小姐,舒姨娘请你到西暖阁去喝茶,府里有客人来了,恰巧着夫人又不在府里,请大小姐过去坐坐。”
这舒姨娘可真是个不甘寂寞的呢,自个要和姚展的母亲拉近关系,还想要扯上她。
她跟落颜低语几句,落颜就出了去,扬声跟那来相请的丫头说:“今儿个我们小姐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可是,可是…。”
落颜打断她:“要是舒姨娘不知怎么招呼着,便让客人等些时候,夫人很快就会回府的,想必门房也有告知,说夫人出门去了,她要是想见夫人,就再等等。”
“是。”小丫鬓不敢多说什么,马上就回去了。
姚展打的什么主意,在他的眼里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她必须防范,有关于他的事,他身边的人,她是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
刚过了午膳的时分,蒋母就回来了,挂念着女儿,直接就来了兰苑。
看到蒋瞳靠在弹墨迎枕上看着书,气色只苍白了些这才放下心来。
“母亲,你怎生这么快就回来了?”蒋瞳放下书,想要穿好鞋子下去扶母亲。
但是蒋母却赶紧说:“别,躺着吧,这样舒服一些,肚子还痛吗?”
“不痛了,母亲。”
“可用午膳了?”
“用了半碗粥呢,母亲,你不用担心我的,这么早回来,要是人家误会你不喜和她们交往可不好。”
蒋母一笑:“你啊,别想这么多了,用了午膳也没有什么事,母亲放心不下你,肯定得早些回来看看才放心的,不过母亲想跟你说一件事,今天去司马府呢,看到了司马夫人的侄子,倒是个读书人,眉清目秀的,只是不善交际言词,也不曾娶亲纳妾的。”
“母亲。”蒋瞳脸一红。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别这么不好意思的,母亲瞧着也是个正经的读书人,去年开恩科考了个状元,在翰林院里做个检修,是个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只是母亲早亡,亲事也只能靠他姑姑张罗着,司马夫人眼界颇高,一般的也没瞧上,这一来二去的,就把他给耽搁了,那日看到你,她却十分心喜于你,今日让母亲过去,也是让母亲去相看那孙哲航的。”
蒋瞳的头垂得更低,声如蚊呐:“母亲,你真是的,不是说儿女婚事,但凭父母作主吗?”听着倒是不错,怎么说也比姚展和孟子牧好。
而且真的订了这亲的话,那就绝了姚展的希望了,这样就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路了。
她是愿意的,只要不是姚展,她都觉得可以考虑,总归是要嫁人,但是嫁谁都好,她就不要嫁给姚展。
蒋母见蒋瞳对孙哲航也没有什么意见,心下欢喜,高兴地说:“瞳瞳,改明儿母亲生辰,司马夫人应会带了孙家少爷一块过来,到时你暗里看看,若是你觉得不好,母亲再跟司马夫人说不妥也还来得及的,只是母亲觉得这门亲事甚是好,许也是佛祖的保佑,竟将这事给吹到跟前来,往后母亲还是多念些经,吃些斋才是。”
“母亲,你就不要说了。”她不依地拉着母亲的手撒娇。
“好,母亲不说了,外面的风很舒服,应该把帘子挂起来。”她起身,将那窗边垂着的帘子挂好。
“哎哟,夫人这是回来了啊。”窗外面传来了响亮的声音。
挺陌生的,蒋瞳忽然想起来,低声地跟母亲说:“是姚展的母亲。”
蒋母回头看了她一眼,叫她躺下去,犹还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说:“你是?”
外面的人答道:“小妇人夫家姓姚,不才小儿姚展正是令府上老爷收的门生,今天特地上门来拜谢夫人,往日还请夫人多关照小儿。”
“哪里,外院的事,那都是老爷作主的。”蒋母淡淡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