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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啊,我就这么个儿子,你得帮我啊。”钟母哭得越发的大声。
蒋瞳叹口气:“姨母,我家候爷这一次还是领军出征呢,你说我怎么去帮你,我要跟我夫君说,这一次打仗九死一生,不可能胜的,把表哥的名字除了吗?”
“是啊,你就这么跟他说,他是副将军,他肯定有权可以免了你表哥去的,蒋瞳,姨母就求求你了,你要什么姨母都答应你。”
蒋瞳有些来气了,只是在这门口,来来往往还有人看着,而且这外头的小厮和门房的人都在呢,说些不好听的话,着实叫人看了笑话的。
转身往里面走:“姨母,你进来喝杯茶吧。”
也不多理会姨母在后面叫了,径自就进了去。
钟姨母跟着她进去,一直抹泪,一直在说着各种的苦处。
到了闲心居,兰风将丫头打发了下去,蒋瞳这才淡然的看着钟母说:“姨母,表哥即是自已请求要去,自然是有表哥的打算,为什么你事事要替表哥作主着,说不定这一次去,表哥会凯旋归来,到时还能封个什么官好光耀钟家的门楣呢。”
“不可能的,匈奴人来势汹汹,永亲王只带了三万兵马,如何跟人家匈奴的五兵大军相对衡,瞳瞳啊,你姨父眼下都是这般了,要是你表哥真有什么三长二短的,你说我这一家子小小的,还能不能活啊。”说着又哭了起来,拿着帕子直抹泪的。
蒋瞳对姨母真的是十分无语,喝了口茶润润口:“姨母,这一次候爷也去,我从没有在他跟前说过什么扫兴的话,我也没有阻拦过他,你知道这一次形势严峻,所以你怕了,可是每个将士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难道他们就不怕吗?人人都怕的话,还打什么仗,索性都洗干净等着匈奴人杀进来好了。”
钟母却哭着摇头:“瞳姐儿,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知晓,可是你表哥和候爷他们不一样啊,候爷是副将军,去打仗也不过是去玩玩一样,多少人在身边保护着他们,不会让他们受半点伤的,所以你不担心他会有什么事,可是丰年不一样啊,他可只是没有什么官职的人,谁会保护他,冲在前面垫脚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啊。”
蒋瞳有些来气:“姨母,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啊,我们永嘉多少年了,皇太祖的时候,亲自带摔军北上,以二万兵马就将匈奴人赶到甘州二十里之外,让他们臣服称臣的,那时候永嘉人是多么的英勇,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卒,从来没有人退缩过,死了多少的将士,那都是令人敬仰的英雄。旁的不说,就说我祖母,一介女流可也是铁骨铮铮,巾国不让须眉,在战场上跟老祖宗一块并肩作战守护着甘州,所谓九死一生捡回命,身上小小的伤,谁敢说我祖母就是被保护得像花一样。还有我公公,婆婆,即使匈奴席卷而来围困甘州,还掳了候爷塞外,那是他们的亲儿子啊,可是他怕过吗?他退缩过吗?他不怕候爷有什么三长二短吗?他也是父母,他焉会不心疼来着,可是甘州那么多的百姓,他要一退让,那就是满城流血,死伤无数,他们身先士卒,将退匈奴人哪怕是战死沙场上,可是也是不后悔的。姨母,永嘉的人不怕死,也不怕流血,守不住了,那家就没有了啊。候爷他断断也不可能去玩的,他去了就是要守住咱们永嘉的决心。”
“说得好。”忽然一声响亮的赞赏声传了进来。
蒋瞳抬头一看,看到孟子牧带着三个男子站在窗边,他黑眸里神采飞扬,比阳光还要耀眼。
身边的二个人,一个是表哥,一个是苏凌,还有一个是魏朝南。
蒋瞳脸上一羞,刚才这样说姨母,肚子里是有些气的,所以说得很是理直气壮的,却不知在窗口居然这么多人在看着她,听着她说话。
嗔怪地看兰风:“你也真是的,候爷回来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小姐,奴婢也没有看到。”
孟子牧带着几个人进来,蒋瞳赶紧上前虚行一礼:“凌公子,魏公子,表哥。”
然后抬头看孟子牧,羞涩地说:“候爷你回来了,也不差人说一声。”
“我若是说了,只怕也听不到你这般的高谈阔论了。”
蒋瞳听了越发的羞了,恨不得找个地洞给藏起来,孟子牧也真是的,这么多人呢,他这样说叫她真是难为情极了。
苏凌感叹地摇头:“我听得都无地自容啊,子牧,我不想留在京城了,我要跟着你们一块儿把匈奴人赶出去。”
孟子牧就笑,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蒋瞳:“我妻子说得是有理,苏凌,咱们还是照计划行事,别乱来了。”
“嫂子当真叫我佩服得紧,孟子牧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居然能娶到你这般贤妻,在哪里烧的香快告诉我,我马不停蹄赶紧去烧香。”
魏朝南就笑:“苏,你再说的话,只怕候爷夫人的脸红得都要滴血了,候爷夫人脸破薄呢。”
苏凌感叹地说:“我还当真不是打趣来着,是慕羡嫉妒得很。”
这时钟姨母反应了过来,赶紧上前来就跪在孟子牧的跟前:“候爷,你在就真是太好了,求你开开恩,免了丰年的出征的名吧,他现在可是我钟家唯一的希望,可万万不能出什么事啊。”
孟子牧看着她,然后跟钟丰年说:“你自个跟说吧,你若是现在不去还来得及,我不会让你强行跟着大军去西北的。”
“候爷你可是副将军,说出的话就是泼出的水,可不能收回的。”钟母欣喜地看着钟丰年,催促着:“丰年,你快跟候爷说啊,我们钟家就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丁,你父亲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你可不能去打仗啊,要有什么,一家子这么多人,可怎么活。”
“母亲。”钟丰年皱着眉头:“你就别在这儿丢人显眼的了,我决意是要去打仗,不为功名也为了更多的百姓,眼下京城还是太平的,可是那被匈奴人占领的地方,却是何等的水深火热,永嘉的好男儿,就不应该是贪生怕死的。”
“你糊涂啊。”钟母大骂他:“永嘉又不是只有你这么一个好男儿,本就没有挑到你,你却还要自已去,你是不是晕头了,好事儿不见得你这般,坏事儿你却这样自作主张的,你真是伤透母亲的心了。”
钟丰年镇静地看着母亲:“母亲,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呢,说文,我着实也不怎么行,论武,我也不怎么行,但样样都不是天生的,没去做过的事,焉知自已不行母亲,你就不要再拦我了,你若是为了我好,马上就回家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好照顾父亲,管教好妹妹们,打理好府里的事,让我在外面不必挂心的就很好了。”
“你还记得你的父亲,还记得你的妹妹们,眼下母亲说什么,你也是不听了是不是?”
“母亲,我只问你,如果匈奴人杀进了京城,钟家你能保得全吗?”
钟母张大了嘴巴,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是,可是她怎么舍得她的孩子死在战场上啊,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往后可全指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