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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这不可能！”蔡坤拿着手机，顾不上经纪人在电话另一端抓狂吼叫，惊恐地看着林骏杰和楚凡。
这两个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个电话就能让自己一年几百万的代言广告泡汤……难道说……
“你是谁？”蔡坤忍不住问林骏杰。
“耐克大中华区总裁。”林骏杰淡淡地说。
蔡坤瞪大眼睛后退了两步，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这也太背了，自己友情拍个广告发个飚而已，居然偏偏碰到耐克大中华区总裁，还把巨额广告代言给玩没了。
耐克公司可是体育用品界响当当的品牌，能被他们选中的体育明星商业价值很快就能翻上几番……自己这是砸了自己饭碗啊！
蔡坤越想越气，可事到如今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挽回，只能灰溜溜地离开，连女友李如嫣都顾不上。
李如嫣向贾柯、林骏杰还有楚凡道歉了以后，追了出去。
林骏杰看着李如嫣的背影，叹了口气，“可惜……”
“可惜啥呀，人家足球明星配名模，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贾柯故意打趣道，“你当年要不是受伤退役，现在还不是足球巨星，一样可以找个模特当女友。”
“滚，就算是找体育明星，也不至于找这种货色……”
“啧啧啧，你瞧瞧这飞醋吃的，该不会咱们的钻石王老五林总裁看上人家名模了吧？”贾柯笑道，“对了，你怎么才几天没见就又升职了？”
“总公司上周安排的。”林骏杰心不在焉地说。
“喂，你是真对人家李如嫣有意思？”贾柯拍了拍林骏杰。
“她……她是我妹妹。”林骏杰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
贾柯和楚凡一齐瞪大了眼镜。
“妹妹？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过啊，靠你有这么漂亮个妹妹不早点告诉兄弟几个，我这还都单着呢！”
“去你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特么也是今天才认出来。”林骏杰没好气的说。
“这也能认的出？厉害了。”
“你没发现她脖子背后有块三角形的红色胎记，虽然指甲盖大小，但我应该没看错。”
“牛逼，你特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人家模特后背的……我拍了几天广告都没留意。”
林骏杰：“……”
他作势要踹贾柯，“行了，先给楚凡的视频拍了，想听故事等咱们工作完事了，我请你们吃宵夜。”
“得嘞！林总裁发话，小弟不敢不从！”
……
滨海市区内一个地铁出口，人来人往。
和行色匆匆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出口不远一片空地上，坐在那里不停向路人磕头的男人。
男人旁边躺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婆，裹着厚厚的棉被根本看不到脸，地上用一张瓦楞纸板写着歪歪扭扭几个大字，意思是母亲病重无钱医治之类的话。
每当有人在男人面前的塑料盆里扔几块钱硬币或者十元钞票，男人就匍匐在地开始磕头。
根据楚凡的拍摄方案，他会在这个男人旁边化妆成街头艺人表演颠球技巧，同样的，在他面前会有一个不锈钢碗来接受路人“施舍”，不过这种施舍是以自愿打赏的形式。
贾柯和林骏杰很好奇楚凡为什么要选这种地方拍摄视频，这不是明摆着跟人家乞讨者抢生意么？
难道说楚凡埋了一个伏笔，最后拍摄视频赚的钱会捐给磕头救母的男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或许楚凡是想以此来传播忠孝的正能量吧！贾柯心想。
楚凡在贾柯和手下弟兄们布置拍摄机位的时候，在一辆黑色保姆车里完成了化妆。
在化妆师的精心装扮下，楚凡从一个高中生，瞬间变成了穿着破烂衬衫和牛仔裤的穷小子。62小说 .62xs.
一切就绪，楚凡拿着足球和不锈钢碗走到乞讨男子的旁边。
起初男子看到一个穿着破烂的少年拿着只足球走过来还有些好奇，当看到楚凡往地上放下不锈钢碗的时候，眉头立刻就皱上了。
面前放碗，这意思可再明显不过了，同行竞争啊！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是混哪里的，但肯定是看上了地铁口这块人流量巨大的宝地。
楚凡看了男人一眼，自顾自地颠起了球。
原本匆匆路过这块空地的人们，看见一个穿着破烂的少年在颠球，纷纷减缓了脚步。
“这孩子是哪里来的？新来的乞丐吗？”有人忍不住小声问同伴。
“我每天都往这里路过，以前没见过他……”
大多数从地铁口出来的路人都只是瞟了一眼楚凡，最多减缓脚步，很少有人会停下来驻足观看。
楚凡并不在意，他只是默默地颠球。
高俅给的任务就是在公共场合颠球赚钱，万一用了别的方式被判定作弊就不划算了。
半小时过去了。
楚凡面前的不锈钢碗里分文没有，倒是有两个被楚凡颠球吸引过来的大妈，一人给了磕头男人十块钱。
尼玛……敢情我这还给磕头男拉生意了。楚凡心想。
看来不拿出点绝活不行了。
atw，连续atw，空中交叉颠球，头球……楚凡开始将他这段时间所有能想得出来的花式颠球技巧用了出来。
果不其然，他花哨流畅的动作很快吸引了一个小男孩驻足。
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套蓝色球衣，身后跟着她的妈妈。
“妈妈，这个哥哥颠球好厉害呀！”男孩指着楚凡惊喜的叫道。
男孩母亲点点头，“宝贝以后也会像哥哥那么厉害。”
“哥哥面前为什么要放只碗？他饿了吗？”小男孩用稚嫩的声音问。
“……”男孩母亲想了一会儿，从包里掏出几块钱零钱，交到孩子手里，“哥哥是在表演足球技巧，你如果喜欢就用这些奖励哥哥。”
小男孩拿到钱以后开心地笑了，马上跑到楚凡跟前将零钱放进不锈钢碗里。
“哥哥的表演很棒，这是奖励！”小男孩说。
楚凡停下了颠球，向男孩母亲和小男孩鞠躬表达感谢。
在欧洲一些旅游景点，常常会有上了年纪的音乐人给路人拉小提琴或者吹萨克斯，他们或许在生活中遭遇了不幸，经济遇到困哪，却从没有想过要乞讨，更没想过要欺骗别人的同情心。
有手有脚，为什么要昧着良心骗人？
贾柯和林骏杰看到楚凡鞠躬的一刻，突然明白了他选择这里拍摄视频的用意。
时间一点点流逝，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
楚凡的不锈钢碗里，钱越来越多，很快就超过了磕头男面前的塑料盆。
眼看楚凡利用人流量赚了满满一个不锈钢碗的钱，磕头男终于熬不住了。
他趁一阵子没什么人来的时候，从地上爬起来对楚凡说：“嘿，小兄弟，你换个地儿踢球吧，别影响我生意啊。”
男人开门见山，他已经把乞讨当成了一门“生意”，所以楚凡的行为无疑是抢生意。
“为什么你可以在这儿我就不行？这地方你开的？”楚凡瞥了男人一眼。
果然，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