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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头男一听楚凡居然还敢顶嘴，脸上表情瞬间就狠厉起来。
“哟嚯……臭小子口气不小，你到底是混哪里的？！”磕头男厉声问。
“哪里都不混，各凭本事赚钱。”楚凡笑了笑说。
“嘿！那可别怪我警告你，我们可是大黑哥罩着的，你要么赶紧滚蛋，不然后果自负。”磕头男威胁道。
“靠，这俩货果然是骗子！”贾柯骂道。
“楚凡这家伙还真敢想，一个体育宣传视频整的和打假队一样。”林骏杰笑道。
“不过我觉得主旨挺好的，这帮骗子早就该被揭穿了，每天啥事不干好吃懒做，靠着骗取别人同情心发家致富，让那些辛苦劳动的人怎么想？”贾柯平时也经常在路上碰到那种乞讨者，有几次还在高铁站附近给了没钱回家的母女路费。
现在想想搞不好那也是骗子集团的套路……
磕头男见对楚凡威胁没用，于是骂骂咧咧回到躺地上的老太婆旁边跪着。
然而自从人们开始给楚凡“打赏”之后，观看楚凡颠球表演的路人越来越多，而关注磕头男的人越来越少。
眼看着人们的注意力全都被楚凡吸引，到了中午，磕头男终于忍不住了。
他趁人不多的时候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一辆白色宝马轿车开了过来，磕头男拍了拍躺地上的老太婆。
老太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扯掉银白色的假发，露出庐山真面目。
躲在不远处拍摄的贾柯和林骏杰差点没晕倒。
瘫痪在地上，罹患绝症的“老太婆”，居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乔装打扮的。
“太恶心了吧！有手有脚不去干正经工作，装成绝症老人骗钱！”贾柯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磕头男上车前狠狠瞪了楚凡一眼，丢下一句话：“臭小子，你等着！在滨海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楚凡心想，我特么化妆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来？鬼才信呢！
他现在的样子就算自己对着镜子都认不出来好吗。
磕头男扬长而去后，贾柯完成了地铁这一部分镜头的拍摄。
楚凡定下的下一个拍摄地点在滨海市中心一座寺庙外。
那里同样也是一个人流量不小的地方，来来往往的有去寺庙上香拜佛的信徒，有游客，也有附近居民。
楚凡选择的地方，正好是寺庙大门外的一片公共绿地，在那里有几个穿着僧人服装的“和尚”拉着路人讲些什么。
有了地铁口那一幕，贾柯和林骏杰路过这些人身边时竖起耳朵听了听，果然不出所料。
这些穿着僧袍剃着光头的家伙，只要看到有人从寺庙里出来就拉着他们，递给他们一个名册说是做功德，让他们在名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很多刚刚从寺庙出来，还沉浸在寺庙中庄严肃穆氛围的信徒，会不知不觉签上自己的名字，接着这个假僧人就会找路人要钱。
有给50块的，有给100块的，甚至有一对中年夫妻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的钱给了假僧人。
寺庙里的功德箱原本就可以捐款，多少是随意的，但这些假冒的僧人就不同了，他们利用寺庙附近信徒多，大家心中都对佛祖有所求的心理，公开骗钱。
楚凡在空地上摆好不锈钢碗，开始了颠球的表演。
起初几个假僧人都没把楚凡当回事，还饶有兴趣地围着楚凡转悠了两圈，打量着楚凡。
这时一对年轻情侣从寺庙出来，被假僧人拦住填功德名单，女孩子正拿笔准备写上名字，男孩看见颠球的楚凡了，于是拉着女孩跑了过来。第八书库 .8shuku.
这一跑，两人也从寺庙里的“信徒”状态跳出来。
“他踢的真棒！”男孩说。
“看他怪可怜的……”女孩看了看楚凡的破烂衣着，有些不忍。
“那刚好要做善事，不如打赏给他吧，反正我们还欣赏了表演。”
“也是呢，自己凭本事，好过那些有手有脚还乞讨的。”女孩欣然接受了男孩的提议，往楚凡面前的不锈钢碗里放了五十元。
或许是周围有人看到这对情侣的举动，也围了过来，楚凡周围观看颠球表演的人越来越多。
楚凡在高俅的传授和强迫练习下，颠球技巧已经可以说是出神入化，脚尖、脚后跟全都可以颠球，站着，坐着，甚至一边跳绳一边颠球都可以。
围观人群阵阵叫好，主动掏钱打赏的也越来越多。
眼看着楚凡的不锈钢碗就装满了钱，几个假僧人的脸色都绿了。
什么情况这是？跑寺庙跟前踢足球玩杂耍还抢生意？神经病吗？
趁着一拨围观者离开，一个假僧人走到楚凡身边，压低声音说：“哥们儿，你跟谁混的？这里是大黑哥的地盘，识相的赶紧走！”
又是大黑哥，看来滨海市的街头乞讨诈骗团伙都跟大黑哥有联系啊。
楚凡眼珠一转，跟假僧人说：“我是从体育中心地铁口那边过来的。”
“那里不是猴子负责吗？”假僧人嘟囔了一句，“你跟他混的？”
原来地铁口的磕头男外号“猴子”。
楚凡点点头：“嗯，猴子哥说那边有个家伙挑事，让我先到这边来，等他处理完了我再回去。”
“这样啊……”假僧人眯着眼睛打量了楚凡一会儿，干他们这行为了防止别的职业乞丐团体抢地盘，都分了区域，体育中心地铁口那片区域都是“猴子”负责，他自己则负责寺庙这片地方。
假僧人觉得楚凡应该是“猴子”新招的小弟，可能是哪个流浪在外的小娃娃，喜欢踢球所以练了一身颠球本领。
当楚凡是自己人以后，假僧人也不计较楚凡在他们地盘表演赚钱了，还打趣说要找他大哥“猴子”请客吃饭。
贾柯和林骏杰躲在不远处偷拍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出了声。
在寺庙前拍了两小时，楚凡就有近两千块的“打赏”收入进账。
加上地铁口赚的一千五百块，楚凡靠着在公共场合颠球赚了三千五百。
不过时间已经是傍晚，寺庙门口的人流也渐渐少了，而且保不齐假僧人一会儿会和“猴子”打电话，露馅了可不好。
于是楚凡给假僧人说晚上“猴子”哥要请客，自己先回去了。
“怎么样？镜头够了吗？”楚凡上了保姆车以后问贾柯。
“非常好！”贾柯竖起大拇指，“地铁口、寺庙外，一边是行走在钢铁水泥城市里的上班族，一边是虔诚的信徒，都被你的球技所吸引……传递出自力更生值得尊敬的主旨，高明！”
林骏杰对楚凡这次方案也很满意，不用说，这组视频在网络上肯定会疯传。
“好，那去下一个地点。”楚凡笑道。
“咦？还要拍？”贾柯瞪大眼睛。
“要啊，下一站，游乐园。”
不是楚凡不想收工，是任务目标还没达到啊！
靠颠球赚一万块，也不知道高俅那家伙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