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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这么问？”
“古爷，你不会考我的吧？嘿嘿，那你可考不到我。”
于是洪烨就将小凌珑给他说过的话照搬过来，添油加醋的复述给古爷听。
“……”
古爷听完了却是沉默了。天合 .a
洪烨问道：“古爷，我想问一下，咱们‘明珠城’是不是真的那‘圣诞奶奶’的飞艇没有办法？”
古爷道：“是！”
就一个“是”字，然后再没说别的了——具体解释说明？还需要吗？
对古爷的回答洪烨一点也不意外。
没有对空武器的“明珠城”拿什么的对付几百米高空的飞艇。要知道就算是狙姐的点50大狙轰了好几枪，才震爆一艘飞艇，还不是射爆的。
“不过真要是打起来，‘明珠城’不会败。区别在于死多少人。”
“但有人不想打。”
“不是不想打。而是不想按照咱们的‘虎王爷’的命令打。”
古爷的语气里也透着一股淡淡的无奈。
现在“明珠城”的问题，根子还是在之前那次“卧龙内乱”上，是不正常的权力交接导致的后遗症。
经历了上次内乱的“明珠城”文武重臣们已经不再相信老朱家的人了。再加上“顶天王”身死，已无人能镇得住他们。
早些时候，为了大局和盘面的稳定，他们就将朱伏虎推出来当王爷。
如今过了几个月，“明珠城”内外基本稳定了下来，又经过了一系列的博弈和斗争，有些人不再甘心屈居一个女人之下，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而“圣诞匪”的到来却恰好给了那些人一个机会……
只要“虎王爷”在应对“圣诞匪”的时候出现重大失误，那某些人便有了行动的借口。
至于如何让“虎王爷”出现重大失误，自然就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机会这种东西，光靠老天给，还不如去讨饭——当然，“位面之子”之类的逆天存在除外。真正的机会，从来都不是等来的，而是凭本事创造出来的。
洪烨道：“古爷似乎已经有了破敌良策。”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王庭上，有人建议将你交给‘圣诞匪’。‘虎王爷’反对的很坚决。”
“……古爷，那个人该不会是您的人吧？”
古爷摇摇头，“这你可就猜错了。我没有在庙堂之上安排任何人。在我看来，任何一个政权的根基，从来都是在最底层。只要将这个控制在手里，庙堂之上都有谁，我并不关心。他们虽然站的高，但只要我想，就可以抽掉他们往上爬的梯子，爬的有多高，就摔得有多惨。”
洪烨装出一副纳闷的样子：“古爷您这么厉害，那还要我帮什么忙？”
“任何一个游戏都有它的规则。就好比我们下棋，马走日，炮隔山，帅坐中军帐。不按照这个规则来办，那就会一团乱，谁都没得玩。我就算将庙堂上的奸佞一网打尽又有什么用？让‘虎王爷’坐在王座上对着空气发号施令？况且这次是对外，不是对内。”
“所以古爷希望我发扬一下大无畏的精神，舍小家为大家，牺牲我一个，造福千万家？”
古爷摇摇头，道：“我不会强迫你。毕竟我从来就不认为将你交给那个‘圣诞奶奶’是什么好主意。我只是需要你借此机会打入‘圣诞匪’之中，然后伺机摧毁她的飞艇。只要没有了来自空中的威胁，地面上的‘圣诞匪’很容易就能解决。所以，这件事你必须是自愿。”
洪烨淡淡道：“古爷，我这条命……现在可是很贵的。”
古爷道：“价钱随你开。”
“哦？包括她？”
洪烨笑了，他的眼睛瞟向古爷的身后，那个足以和柳萤婓争艳、如青山般妩媚的女子，拥有着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着魔的魅力。
廖青山似乎感知到了洪烨的视线，眼睑轻抬，和洪烨那意味深长的实现触碰到了一块，身心就为之一颤，紧跟着脸颊就浮现出了两朵红云。
当然是气的！
然而下一刻她的脸颊就变得惨白，呆立当场，好似魂都飞散了一般——只因为她从古爷而口中听到了“给你”两个字。
廖青山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彩光萦绕，两耳轰鸣阵阵。
她立马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古爷开恩……”
洪烨笑了，“哈哈，开玩笑的啦。有柳姐相伴，我已经感觉被天老爷嫉妒了。再来一个，我怕哪天出门直接被雷劈死。古爷，这价钱呢，我就不开了。我不知道您有什么，但您却知道我想要什么。所以价钱还是您来开吧。”
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买卖蔬菜水果，哪想得到是在给一条命估价。
古爷指点着洪烨，无声的笑了笑，然后从袖口中抽出一张纸，摊开，推到洪烨面前，“这个，是定金……这个，则是尾款。”
“……”
看着纸张上的内容，洪烨真想扇自己一耳光。
因为他真的心动了！
一个小时后，洪烨离开了，吃饱喝足，然后带着那张古爷的“报价单”离开了。
等他离开，古爷就笑着对廖青山说：“看来他对我已经没有了敬畏之心，这样很好。一个男人，只要敬天畏地便可。除此之外，不该敬畏任何人。越是敬畏别人，就越无法活出自己。”
临走时，廖青山突然跪倒在地，无比卑微的说道：“古爷，我……我喜欢您！”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跪都要跪不稳，“古爷，求您了，不要将我送人，我此生只愿陪在您的身边，陪您下棋，给您斟茶。青山不老，此心不改。”
古爷停了下来，侧身半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廖青山。
“你很年轻，也非常的漂亮。你可以喜欢我，因为这是你的自由。但是我却不会喜欢你，这也是我的自由。你应该和同你一样年轻的人在一起，和他一起去经历这一场人生的酸甜苦辣。像我这种老年人，除非是真的彼此相爱，否则只适合做长辈，教你们一点点过来人的经验教训，好让你们少走点弯路。我老了，真的老了。女人，成长的机会，甚至是这个糟糕的恶土世界，就都留给年轻人吧。起来，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