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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烨和田空雪、安四海两人汇合。
当田空雪问及什么情况,洪烨简单的说了一遍。田空雪听完之后,就笑嘻嘻的说道:“看吧,我就知道我是不会看错人的,你果然是一个好人。”她指的显然洪烨最后给钱猎空的建议。
洪烨翻了个白眼,道:“你用的是‘果然’这个词对吧?看来在你心里还是怀疑我不是好人咯?”
田空雪道:“谁说的?你不要在这里抠字眼好不?”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哼了一声,“你就不是好人”。她脑海里浮现出了洪烨打她屁股,以及之前在“九四俱乐部”亲她的画面——好人能干这种欺负人的事?!
安四海看着田空雪宜喜宜嗔、半羞半恼的模样,不由的砰然心动,暗自羡慕洪烨竟然能有这样的异性相伴,嘴上则感叹道:“钱猎空我见过。她十八岁生日宴会我还去参加了,是个文静可爱、玲珑聪慧的女孩。真是没想到,她竟然有魄力干出那种事来。”
洪烨道:“我如果猜的没错,她应该有至亲之人因为‘重生庆典’而死。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放下心里的仇恨……”
安四海道:“就算她放下了仇恨,采纳你的建议,最后的结果恐怕也会让你失望。”田空雪问道:“为什么?难道……‘九五城’的高层会为了‘重生庆典’,连自己的亲人都不顾吗?钱猎空手里的高层亲属可不是一个两个。”
“你们是外来人,不了解‘五九城’这边的情况。‘重生庆典’是‘九五城’、‘天下城’、‘希望城’三座城共同协议的产物。就算赵穆英有心取消‘重生庆典’,另外两座城不点头也没有用。”
洪烨纳闷了:“不是吧?‘九五城’以一打二都不怕,取消‘重生庆典’用得着其他两座城点头?”
安四海稍作由于,还是道:“你们也知道‘九五城’在战前是作为什么而存在的——是共和国首都!这里曾经拥有的军事防卫力量超乎你们的想象。除此之外还有战略物资储备,避难设施,等等。‘五九三城’就是依靠着战前储备的战略物资延续到现在的。五座战略储备物资,其中储备粮供应三座城市,吃了半个世纪还没有吃完——按照目前人口总数,预计还能再吃二十年。”
洪烨惊叹不已:“喔哦哦哦——”
安四海道:“但问题恰恰就出现在战前遗留下来的军防设施和物资储备。三座城,每座城都掌握着一座导弹发射井,足以一发解决所有敌人。这是悬在每一座城头上的利剑。只要掉下来,大家统统完蛋。在这种情况下,三座城的高层达成了共识,签署了《封井协议》,约定谁也先使用核武器。接下来就是如何分配储备物资的问题。‘重生庆典’的目的,除了消耗过剩的人口,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决定战略储备物资的配额。简单来说就是,哪一方死的人最多,分得的物资就越多。”
田空雪震惊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洪烨道:“其实就是大家一块儿耗,就看谁先耗死谁。只是我想不明白,既然有‘重生庆典’了,为什么三座城还要开战?”
安四海道:“这是《封井协议》的附加条款,不禁止常规战争。如果能在常规战争中击败对方,对方就必须投降。但其实说白了这要是在彼此消耗对方的军力。”
洪烨笑了:“呵呵,通过‘重生庆典’消耗民力,再利用常规战争消耗军力……这样的统治阶层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大开眼界啊。”田空雪道:“安先生,我觉得您应该无法容忍这种事才对。而且我觉得您也完全有能力改变这种糟糕透顶的情况。为什么……”
安四海面色怅然,道:“我的确无法容忍。但是无法容忍又如何?粮食!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无中生有,变出足以供一百七十万人填饱肚子的食物。在想出更好的解决,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选择。在现有的制度下,至少可以确保活着的人都有口吃的……”
“……”
田空雪沉默了好一会儿,长叹一声,道:“这世道……究竟怎么了?”
安四海道:“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人类自己酿的苦果,人类自己吃下去。”他的语气透着一股无奈的淡漠。
洪烨拍了拍后脑勺,“啊哈哈”了两声,“尴尬,超级尴尬。我还是图样图森破啊。竟然还妄想着让钱猎空他们逼迫‘九五城’高层取消‘重生庆典’,说出来都没脸啊。”安四海道:“洪先生,话不能这么说,您的初衷是令人倾佩的。只是现实如此,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够改变的了的。”
“呵呵。”——除了“呵呵”两个字,洪烨这会儿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以表达自己“哔了狗”的郁闷之情。接着他突然想到,他们这些人被绑架到这个恶土世界的原因——延续人类火种?
搞笑吧!就这么个破破烂烂的世界,你送二十多亿人过来,到底是延续火种来的,还是给“恶土土著”送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