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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首长不可思议看向自己孙女，声音都带着沙哑：“随机，其中包括爷爷对吗？”</P>
他不怕死，头发早已全白的他，早已过了怕死的年纪。</P>
不怕死，但他没想到，孙女居然可以说出这种话。</P>
黄珊珊耸耸肩，眼神冰冷：“只要您还是联盟高层，自然不例外。</P>
享受到权利的味道，自然要背负责任。</P>
要是随机到您，自您以下，所有直系亲属，除了孙女我，全都会陪您。</P>
包括爸爸妈妈，叔叔伯伯，堂哥堂弟，堂姐堂妹，还有我那些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P>
原本我想把自己算进去，毕竟我也是您的直系血脉。</P>
可惜......”黄珊珊摊摊手，笑容嘲讽：“您把我卖给女仆团那天，我就还清了欠您的债。</P>
主人说，我可以幸免。</P>
至于其他人，享受着您权利带来的庇护，自然要......”黄珊珊没继续往下说，黄首长却已经明白孙女话中意思。</P>
祸不及家人，前提是惠不及家人。</P>
“爸爸妈妈，你就忍心？”点燃香烟深吸一口，黄首长颤巍巍问。</P>
“四万岁的老女人，相信我，我的心比谁都狠。</P>
这些年虽然不怎么回家，但我给家里的好处，足以抵消他们给我的生命。”指了指自己胸口：“现在这里除了主人，早已容不下其他。</P>
包括那两个，把我卖掉，然后只知道不停要好处，名为父母的人。”</P>
倒反天罡拍了拍黄首长肩膀，黄珊珊跳下会议桌：“我主人说，这次把北之星那故宫修缮好，全当赔礼，那里以后就是他在北之星临时住所。</P>
半年时间之内完成，过期.....自己想吧。”身影消散，声音还在会议室回荡。</P>
刘秘书脸色难看，黄首长瘫软在椅子，夹着烟的手，不知不觉，已经开始颤抖。</P>
“首长，难道...我们真的要向女仆团妥协？”刘秘书不甘道。</P>
“不然呢？”深吸一口气，黄首长闭上浑浊的双眼。</P>
“错了，错了，全都错了。”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次随大流，认同联盟高层那些人压制女仆团提案，就换来现在结果。</P>
孙女和自己彻底反目，曾经站在地球一方的女仆团，转眼变成压在地球的活祖宗。</P>
而且，看对方的意思，还只想当联盟高层的活祖宗。</P>
女仆团，彻底成为悬在联盟高层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P>
回忆起刚刚孙女眼中的决绝，冰冷，黄首长只觉不寒而栗。</P>
四万岁，四万年，怕是那十几年的亲情，早已成为孙女心里最不起眼的羁绊。</P>
一方是日日夜夜相处四万年的女仆团，一方是把自己卖给别人的亲人，谁都不会选错队伍。</P>
黄珊珊与高月不同之处在于，后者父母一直在为女儿考虑，付出，哪怕女儿早已成为凡人眼中的神。</P>
就算加入女仆团，也是她自己选择。</P>
前者，呵呵，加入女仆团是爷爷给的任务。成为女仆团一员，家里人仍然在一直索取，她甚至不愿意回家，回到那个宛如水蛭，不停在自己身上汲取好处的家。</P>
高妈妈可以为了女儿，再给她生妹妹辅助。</P>
自己......</P>
黄珊珊，想都不敢想。</P>
什么母爱，什么女儿，哪有她们更进一步来的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