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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我很想见你……最熟悉的陌生人。”
“卡夫卡君……”
耳边仿佛传来了某个女孩轻柔的低语,而我只是怔怔地注视着手机泪流不停。
为什么……我会想要流泪呢?
又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月的声音?
明明她的面容,还有那些支离破碎的话语……此时早已随着记忆一起模糊不清。
不过……
她轻唤着我的名字时那温婉的声气……至今仍然残留在我的心底。
当下与故往我所喜欢的女孩,明明应当是遥遥相离的两极。
可不知为何……我又时常会将她们联系在一起。
假如说月使我想起的是晚空中清冷的明月……那么ku酱便似那寂夜里盛放的火树银花。
或是内敛,或是张扬。
但都高踞于尘世所无法触及的地方……
“卡夫卡君……可不可以请你先不要回答?”
“虽然很羞耻づ﹏ど”
“但还是想告诉你……我心中的想法。”
“嗯。”
“我会安静地等你说完的。”我轻敲着键盘应答,“所以,请说吧,ku酱。”
“卡夫卡君,在我们最初相识的那一天晚上,我曾告诉你,弗兰兹·卡夫卡是我喜欢的作家。”
“但倘若问我,谁才是我最景仰的作家,我想我一定会回答说‘是弗朗索瓦兹·萨冈夫人’吧。”
“就像当年轰动全国、以十七岁之龄获得芥川文学奖的作家天仓凉子小姐一样,萨冈夫人在十八岁时就凭处女作《你好,忧愁》一举夺得了当年法国的批评家奖。”
“这些……我想卡夫卡君也许比我还要了解吧。”
“而我对于萨冈夫人的了解,也只来自于传记电影以及文学评论上的只言片语。”
“她在十二岁时就被送到一个名为“鸟群”的修道院的小学校学习。”
“这一点……和初等部起就在教会学校就读的我或许有些相像。”
“不过,萨冈夫人厌恶那样因循守旧,循规蹈矩,只是纵情玩乐,不求上进,不久便被勒令退学。”
“到了中学时期,萨冈夫人则痴迷于爵士酒吧的灯红酒绿,情愿做个悠游自在、放荡不羁小魔女。”
“经历了十六岁时中学毕业会考不合格,萨冈夫人也不曾收敛自己放浪的天性,却不忘闲暇时阅读萨特等名家的作品,通过自己卓绝的天赋来创作一举成名。”
“及至成为作家,萨冈夫人依然活得潇洒、随性。”
“她从年轻到老年,总是香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威士忌一杯接一杯地饮,喜爱赤脚飙车,一度险些丧命。”
“此外,她还热衷赌博,甚至吸毒成瘾,并因逃税和藏毒等等入狱,负债累累直到死去。”
“萨冈夫人毁誉参半的一生,总是令我想起她在十八岁时于《你好,忧愁》中所写的一句话语……”
“人们因为讨厌自己,才会去爱别人。”
“会不会……正是因为这句话语,她才心甘情愿地活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世人皆说,萨冈夫人的一生,正如花火一场。”
“但她的文字却对我说……她比烟花寂寞。”
“四十三岁的萨冈夫人,在被误诊为癌症之时,第一时间所想到的事,竟是给自己少时崇拜的哲人萨特写了一封情书,以此来倾诉自己多年以来对他的仰慕、爱恋之情……”
“于是,我明白了并不是谁都能以同等的美丽而腐烂……”
“明白了充满肮脏的欲望的心中也沉睡着纯洁的宝石……”
“明白了就算是如潮起潮落一般极为虚幻的人的一生,也不会有一次是相同的……”
“她的心正如笔下的文字一般,未曾随着身体一同老去。”
“假若有一天,去法国旅行……也许我会去位于洛特省的卡雅克的萨冈的家族墓地。”
“‘1954年,她带着一部单薄的小说《你好,忧愁》走向世人,这部小说成为众所周知的丑闻。而在写出了众多轻率的文字,经历了同样轻率的一生之后,她的离去却是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丑闻。’”
“望着这段由萨冈夫人亲自撰写的墓志铭,我想低声地问上一句:‘只此一生……可曾玩得尽兴?’然后挥手告别这位不老的少女……”
“卡夫卡君……在你写给我的情书里,你用了纪德的文句来描述你对我的恋情。”
“那么……请让我用萨冈夫人的情书的一句来表达我对你的憧憬。”
“这个世纪疯狂,没人性,腐败。您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卡夫卡君……我喜欢你。”
……
亲爱的先生:
我称您“亲爱的先生”想到的是这个词在字典中的幼稚解释:“任何一位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