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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好吧,辛苦王爷了。”夏琉璃接过伞走进了雨中。
轩辕凌霄没由来地松了一口气,回到帐内,南宫曜正坐在床头,双目空洞地看着窗户出神。
轩辕凌霄走过去,轻叹了一声:“你好好休息吧,一切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轩辕凌霄,”南宫曜突然开口唤了一声,语调像一潭死水毫无感情,他眼睛依旧盯着窗户,开口继续说:“你不该瞒我,南疆送信至此至少四五日,加上战乱,便更久了,因为你的期满,我在一个月过后才知安儿的消息,十几年的情分,都比不上一个你认识不过几月的外人,你连同一个外人,欺瞒我,如果我见不到安儿一面……”
南宫曜转过头,看向轩辕凌霄道:“王爷,恕臣往后只能待您以君臣之礼。”热点书库 .rdshuku.
轩辕凌霄心之大撼,南宫曜这是要与他划清阶限,这下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他也听出了南宫曜的话中的意思,如果当日他就把信给南宫曜,那么南宫曜快马离营,或许还能见到廉夜安的最后一面,而如今半个多月已过,再怎么说,柜木都已经入土,死者为安了,南宫曜无论如何都见不到廉夜安的一面了,这才是最严重的事。
其实当时的情势并非是非开战不可,左右也是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南宫曜瞒过大军悄然离开肯定可以赶上去见廉夜安的最后一面……
轩辕凌霄当初并没有想那么多,又听了夏琉璃的一番分析,才下定决心瞒着南宫曜。
如今看来,轩辕凌霄知道,这次他是真的错了。
“我很抱歉。”轩辕凌霄无力辩解,拉开屏风,自己坐到了屏风之外的厅中,扶着额头,陷入了深深的懊恼之中,他不该没有自己的主见,听信旁人之词,现在这个情形当真是挽回不了了。
“安儿……”南宫曜仰着头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声音哑得可怕。
这一夜,营中的帐篷的灯火一一熄灭,唯有南宫曜所在的帐篷烛火通明,屏风内外,皆坐着一个不眠人,帐篷之外还蹲着一只不眠鼠。
“唉……”廉夜安扔掉被雨水压塌了的叶子,又揪了一根更大的叶子遮在头上叹息:“这雨咋还不停呢?”
夜都这么深了,廉夜安奇怪帐内为什么还没有煌灯,南宫曜最需要休息的呀,她刚刚只看到了夏琉璃离开,而轩辕凌霄还在帐内,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谈到这么晚还没结束。
雨下得很大,廉夜安的脚掌子都泡在雨水里了,瞟到那死死压着她尾巴的黑铁,廉夜安灵机一动,跳到了黑铁之上,把那大叶子头尾相连系在头上,又扯了几片叶子盖在自己的身上,绻缩在黑铁之上准备先来睡个觉,看看能不能再梦到她金元宝的美梦。
哗啦啦的雨声变成了催眠神曲,再加上背后的伤口被雨水不断拍打,伤势愈重,廉夜安困意终于爬了上来,眼皮沉重重的,不过须臾,廉夜安半昏迷半沉睡地进入梦乡中,并如愿地见到了她的大金元宝。
松鼠安欢喜地将那在自己面前蹦哒来蹦哒去的金灿灿的大元金一把抱在怀里,啪叽就给了大元宝一个大香吻。活着的时候见不到金元宝,梦里能见到也是个好事。
松鼠安抱着美滋滋使劲地用脸蹭。
“安儿……”松鼠安本沉浸在莫大的喜悦中,被突如其来地一声熟悉的叫唤声吓得一个囫囵,下意识地抱紧怀中的大金元宝,“二哥?”松鼠安警惕地四处看,在她看来南宫曜哪哪都好,有一点特别不好,就是喜欢苛扣她的钱。
“安儿……”又是一声唤声,松鼠安找来找去就没见到人影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金元宝,又是几声唤,她这下知道声音从哪传出来的,她迟疑地低下头,那金元宝上竟然倒映着南宫曜的大脸,“呵!”松鼠安一声惊呼还卡在喉咙里,砰的一声,金元宝炸开被一阵白烟包围。
松鼠安再睁眼的时候自己正被南宫曜压在身下,而她竟也恢复了人身!
廉夜安自成松鼠后就没在梦到过南宫曜了,而且还是以人身,廉夜安看着南宫曜近在眼前的一张脸,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二哥……”
“安儿,”南宫曜撩起廉夜安一缕的长发在嘴边亲吻,眸光温情似水,声音低沉温柔地道:“安儿,想我了吗?”
“想了,想了。”廉夜安狂点头,一边高兴地掐着南宫曜的脸,这是她为人的时候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南宫曜有事没事就喜欢掐她的脸,她也很想尝试一下这是什么感觉,这下终于圆梦了,果然啊,梦想什么的,也只能在梦里才能实现了。
“嗯……我也想你……”南宫曜轻声在她的耳边低喃,然后大掌抚摸着她的脸颊,缓缓地向她凑近。
嗯?嗯?嗯?你要做啥子!?廉夜安双手抵着南宫曜的胸膛,神情慌乱地说:“二哥!二哥!冷静!冷静!不能乱来啊!二哥你要干啥子!”
这可是她的梦!怎么对在这做少儿不宜的事呢?不对不对,为什么她会梦到这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妈呀!邪恶了……
“安儿,你要好好的。”南宫曜在离她一个拳头的距离停下,深不见底的眼中是淡淡的悲凉让她看了心疼。
“二哥……”
扑通——的一声巨响,廉夜安迷迷糊糊地转醒,不知哪来的一阵水花溅到了她的脸上,半梦半醒着中的廉夜安被迎面这么一泼,有点懵逼,哪个情况!
廉夜安抖了抖脸上的水,看到自己的眼前停着一双黑靴,还是穿反的,廉夜安被吓得清醒了两分,这大晚上,谁还来吓她。
廉夜安眨了眨还有点朦胧的眼睛抬起头,透过雨帘,只看着一个披着长袍的模糊人影,廉夜安不不仔细辩认的时候自己就被一把抓了上去,还迷糊中的廉夜安下意思地疯狂挣扎,对抓着自己的手又抓又咬又嚷的。
那只手就这样任由她各种抓咬也不吭声,廉夜安渐渐安静了下来,头上的叶子落下,她看清了抓着自己的人……
“吱?”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