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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这团烟雾的起因并不是自然的物理运动，而是在那里突然一下子聚集起来的，并非是长期的自然现象，所以也就模仿不出它的运动轨迹了！”小李解释道。
“嗯！这样啊！好了，我知道了！”唐彻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随即将耳机从耳朵边沿抠了下来，扔到一边。
“这次任务我可能要面临失败的结果了，这不仅仅是作为调查署系主任对自己下属的不负责，更是我个人的失职！”唐彻声音软软地说道，有意无意地在某个字眼上着重了自己语气。
“唐彻，你什么时候对自己的下属这么关心啊！以往你不是信奉着下属在任务过程中遇到危险，都是他们自己的能力不够而导致的吗？这次怎么……”何语话中有话地挑逗着唐彻。
“何主任，你这话什么意思？”唐彻感觉出了何语说的话里面蕴含着一丝别的成分。
“唐彻，这次你提出申请的任务，你在报告申请上写出来的解救自己的下属，并调查毒霄洞异状的成因。这件看起来本就稀松平常的普通级别任务，本身就不符合你这个人只处理高级别任务的性子。所以这其中明显着是有什么东西吸引起了你的兴趣，而且，在这一次的任务中，我们先后接触到了和这次任务基本上没有关联的【妖馆】的人，如果按照你曾经的习惯，你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解决掉，可是这次，你有无数次的可能被他们杀死。但是最后两方不但没有出现死亡，反而还产生了类似知己的惺惺相惜的情感。所以唐彻，你就真的以为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吗？你以为这次兵长派我辅助你执行任务的目的是什么！”何语看见现在的唐彻依旧没有要和她公布任何想法的打算，失望的情绪促使着她把心中积攒了很久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些，和你没有关系！”唐彻淡淡的回答。
“唐主任，难道你就没感觉在这次任务中，你这个人本身就发生了什么变化吗？才短短几天，你就将过去那个行事果断蛮横，而又不会对敌人手里留一点情的杀胚性格给磨灭了那么大的棱角！而且，你和我都一起共事了那么多年，就算是两块毫不相干的木头，也都能盘根错节生出新的叶芽了吧！”何语继续追问着，语气强硬。
“这个，我很抱歉，只不过……”
“你姐姐是谁？”何语打断了哽咽着的唐彻。
“什么？”唐彻眉头微微蹙到一起。
“那天我不小心将阿苒射伤以后，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她是我姐姐！’”何语勾忆着那天两人在毒霄洞内发生的对话，提醒着一旁明知故问而又欲盖弥彰的唐彻。
“唐彻…我…”何语第一次被临近疯狂边缘的唐彻痛骂，想要解释却又感觉没有流出来的泪水堵塞了自己的喉咙。
当时，唐彻无力地跪在地上，怀里抱着看起来仍然微笑着就仿佛是睡着了一样的阿苒。终于可以释放积攒了十几年的压抑，如同雨季的大坝开闸时的那一刻，数以吨记的汹涌水量从着狭小的洞口倾泻而出，轰鸣出了巨大的时光悲伤。
“她…是我的姐姐！她是我的姐姐！”泣不成声的唐彻仰天嘶吼着，发泄着遮天蔽日的不满和无奈，说给何语听，说给铅云密布的苍穹听，说给失去爱人的世人听。
何语手中紧握着的金属穿木弓弩，无声摔在了地上。
……
那天的画面此刻历历在目。
唐彻也被何语声音的沙哑感染，记忆重回到了那个让他猝不及防的下午。
“我的姐姐叫做唐阿娇！她在我十岁那年就死了！”唐彻突然踩下了刹车，声音薄弱，如果不仔细的去听，就好像那句话从未说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