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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防御使之女。</P>
无论如何也算高门贵女，却在她眼前撅着屁股给人搓脚。</P>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P>
因为跟宫天雪交好的关系，元八娘只是一个挂名侍女，从来没当真。</P>
所以根本不知道那些男侍女侍入门之前都经历过什么。</P>
下马威自然是免不了的，所有的刺头也都会自取其辱。</P>
她没经历过，自然不怕，更不会理解陈璧为什么肯干这么下贱的事。</P>
马玉怜并没有训斥一动不动的元八娘，反而柔声细语地让她把好门。</P>
明显是故意塞个台阶，让人就坡下驴。</P>
为了宫天雪的婚事，一向相敬如宾的主人和夫人甚至争执过好几回。</P>
在她们这些近侍看来，说明宫天雪大小姐的身份，连夫人都是认的。</P>
而元八娘与宫天雪关系匪浅，她才不想得罪呢！</P>
元八娘正发愣的时候，有人轻轻敲门，哆哆哆，声不大，听着沉闷。</P>
她没有多想，正准备回身开门，马玉怜阻止道：“我来。”</P>
敲门声自有一定韵律，是她跟随行几组护卫约好的暗号。</P>
话一说完，人就已经跃过元八娘，拿身子挡着门缝开门。</P>
元八娘使劲瞅了好几眼，愣是没看见外面是谁。</P>
马玉怜忽然把门合上，脸色相比刚才严肃不少，匆匆回到主人身边，屈膝半下，凑唇平主人耳边道：“先后两拨人跟着咱们，都应是从竹林精舍开始的。要不要？”</P>
她本想做个灭口的手势，半途换成了抓捕的手势。</P>
几个月前，她带队赶去申州迎回萌古公主，杀人有点多，至今都没能缓过来。</P>
风沙想了想，摇头。</P>
他之前判断，竹林精舍要么跟南唐密谍有关，那么跟初云有关，反正不单纯。</P>
所以派人跟着很正常，但另一拨人会是谁呢？</P>
不管是谁，他都不关心。</P>
他留在岳州专等明教回话，什么事都不想管，更不想自己主动跳进什么旋涡里。</P>
马玉怜刚刚起身，敲门声又起，只好又赶去开门。</P>
来报信的依然是刚才那人，是个装束普通的少女。</P>
除了长得漂亮点，脸上脏了点，与常人并无二致。</P>
一见到马玉怜便急匆匆低声道：“头前一拨两男一女不仅跟进来，还打算上楼，柔兆羽正在拖延，可不动武拖不了太久，现在怎么办？”</P>
柔兆羽并非人名，其中柔兆是“丙”的别称。</P>
十天干中，阏yān逢为甲，旃zhān蒙为乙，柔兆为丙，强圉yu为丁，等等。</P>
羽则是音律中宫、商、角、徵、羽的羽。</P>
柔兆羽其实就是丙五的意思，更直白点，就是第三队第五组。</P>
这样起名，无非是希望自己人一听便知，旁人听了一脸懵逼。</P>
随着少女说话，楼梯那边传来争吵声，显然就是拖延的手段。</P>
马玉怜让她盯着点，自己赶紧回到主人身边禀报。</P>
风沙把踩在水盆里脚一收，哼道：“来就来吧！把东西都收了。”</P>
他不想找事，却也不怕事来找他。</P>
你说你偷偷跟就跟了，大可以装作看不见，居然敢跟到我面前？</P>
怎么说呢！人家舍得死，他当然也舍得埋。</P>
马玉怜赶紧让陈璧把东西收了，自己到门边警戒。</P>
陈璧一时找不来毛巾，忽一咬唇，掀开裙子的下摆，红着脸给主人擦脚。</P>
擦干之后又套袜穿鞋，然后顾不上身前湿漉漉的，又忙着去端水盆倒掉。</P>
元八娘一直在旁边呆呆看着，像是被雷劈僵似的，目光呆滞，嘴唇发颤。</P>
柔兆羽很快撑不住了，两男一女共三人转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