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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风沙身为幕后黑手，不可能不付出代价。</P>
这就是代价。</P>
风沙气急败坏道：“好好好，他没地方去，契丹人可有地方来，慢走，不送。”</P>
何子虚摇头道：“我相信你，更相信墨修不会放任契丹人南侵，你只会阻止。”</P>
风沙不禁语塞，旋即拍案而起，怒不可遏道：“凭什么活是我干，好处你们拿，还要干活地让步，合着我就是活该让人欺负是吧！”</P>
“你别生气，这次我是真的替你委屈，相信王尘子也会替你委屈。”</P>
何子虚苦笑道：“但这两件事议定的时候，就是担心拧不过你，所以打一开始，就是冲着覆水难收设计的，现在真的停不下来。”</P>
他是在暗示，隐谷如今已经不能约束庞公。</P>
而庞公只能来东鸟落足，没其他地方可去。</P>
同时暗示，隐谷正在往两淮集中力量。</P>
这是隐谷针对墨家，而不是针对风沙。</P>
所以，没有给人留下任何转寰的余地。</P>
风沙打个激灵道：“你们还设计什么了？”</P>
其实他没那么容易生气，展现怒火是为了争取更大的利益。</P>
而面对隐谷这种庞然大物，生气不能解决问题，冷静才能。</P>
何子虚继续苦笑，却死活都不肯张嘴了。</P>
“好好好，从现在开始，咱们各凭本事。”</P>
风沙一屁股坐了回去，赌气道：“以后千万别怪我心狠手辣。”</P>
现在是真生气了，生气通常因为无能为力。</P>
何子虚沉默少许道：“我获得最大的授权，是可以代王尘子欠墨修一个人情。”</P>
风沙跟着沉默下来，许久后艰难点头，“我要加一条，两年内不准再开战线。”</P>
一个东鸟，一个两淮，已经让他分身乏术。</P>
之后还要应付几个总执事，真的撑不住了。</P>
而王尘子的一个人情，起码能保证哪怕这次斗输了也不会被赶绝。</P>
何子虚觉得两年实在太长，沉吟道：“顶多一年，但是我保证只在东鸟和两淮，王尘子一定会竭尽所能，严格约束，绝不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越界。”</P>
无数事实反复证明，跟墨修的争斗不可能一战而定。</P>
哪怕下面杀个血流成河，跟墨修的默契还是要有的。</P>
何况风沙是青娥仙子的丈夫，斗也要划定范围再斗。</P>
不然青娥仙子闹起来，道门那边还指不定帮哪边呢！</P>
风沙举掌道：“一言为定。”</P>
尽管何子虚没明说，其实明确无误地表示：</P>
这次隐谷宁可放任契丹，都不肯让步。</P>
而无论是东鸟还是两淮，他也不能让，也让不起，所以只能硬顶。</P>
一旦硬碰硬，哪怕赢了，人员物资也一定损失惨重，得不偿失。</P>
奈何，奈何！</P>
何子虚抬手与风沙鼓掌。</P>
两掌就这么轻轻地一贴，东鸟和两淮已注定接下来会腥风血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