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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即使是芮曼姿不说，他也还是会去查看的。
除了这个鞋印之外，他们又在这里看了看，暂时没有其他发现了之后，这才离开。
在回家的路上，芮曼姿一直扭头看着窗外，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她的那个样子，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明煜想到了他们发现的那个鞋印，也是有些好奇，那个鞋印其实是有被清理过的痕迹，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那一组并没有被完全擦干净。
但是就从这个细节上面，也足以证明这个凶手的用心。可是，如果是老手，他和冯子丹之间又有着怎么样的恩怨情仇？冯子丹又是怎么预料到自己会出事的呢？
当层层问题浮现在明煜的脑海里时，他也不太能够理清自己的思绪了。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听到芮曼姿叹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芮曼姿一眼，很是疑惑，“怎么突然叹气了？”
“也没什么，就是在想冯子丹的事情，我总觉得，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芮曼姿摇了摇头。
其实，她现在心里更加偏向杜家的怀疑，或许，杜雅琴真的不是凶手，是有人嫁祸于她的。
“你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新的发现？”看到了芮曼姿眼底的纠结和挣扎，明煜觉得她可能是又想到了些什么，所以就问了出来。
芮曼姿本来想说出内心的想法的，但是她后来又想了想，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和明煜解释了。
在她的记忆中，她是看到过那种奇怪的鞋印的，只不过，她也不记得是在哪里了。她现在甚至是有一点怀疑，是不是她这两天休息得不好，脑子里的记忆有些混乱，不然的话，她真的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了。
但是当她再转念去想的话，又觉得事情似乎不是这样的，她好像是真真切切地看到过那个鞋印，因为在她的脑海里，这个鞋印出现的情景是完全不一样的。
思来想去之后，她还是把目光放在了杜家，这完全是出于她内心的感觉和猜测，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为了给自己一个答案，也是为了更好地回答明煜，芮曼姿就看着明煜，很犹豫地问了出来。
“你觉得，这个事情，会不会是和杜家有一定的关系？”
“杜家？”明煜不解，当然是有关系的，杜雅琴和冯子丹都和杜家有关系的啊！
“对啊，我刚刚想了很久，杜家可能还存在着其他的问题。”
芮曼姿看着前方，慢慢地在大脑里捋思路，不知道怎么才能和他解释清楚。
其实明煜很早之前就和她说过，杜家内部并不平静，从杜雅琴和杜俊毅之间的争执中，他们就可以看出来了。
冯子丹看起来是和杜雅琴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但是她对杜俊毅的感情又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说，如果她出了事，杜俊毅和杜雅琴这两边的人就都有可能是凶手。
但是他们之前并没有怀疑杜俊毅，而是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杜雅琴，那么如果结果真的就是杜雅琴的话，最受益的人会是谁呢？
答案已经在芮曼姿的脑海里了，但是她只是猜测，给不了一个证据出来。
而这个问题复杂的地方就在于，受益方有两个：一个是杜俊毅，一个是冯家。
冯家似乎可以通过这件事情摆脱杜家的束缚，安然地发展。但是反过来看杜俊毅的话，她又可以发现，杜俊毅也可以通过这件事情来获取利益。
杜雅琴出事，杜俊毅就会成为杜家唯一的希望和继承者，支持杜俊毅的人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他。
这样比较起来，好像又是难分上下。
芮曼姿感觉自己有些用脑过度，脸色慢慢地变得苍白，明煜一直在等着她的答复，结果一直都没有听到。发现了芮曼姿的异常，明煜就很担心，慢慢地把车停靠在一边，揉了揉她的脸，轻柔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芮曼姿摇了摇头，思维还是比较混乱。
“你说，利益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芮曼姿回头看着他，眼底有着一丝的凄凉。
明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利益的确很重要，有人的地方，就会存在着利益关系，我们每个人都是生存在各种利益关系当中的。”
“是吗？”芮曼姿皱眉，有些不高兴，她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回答，也或许应该说，她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是，不管你想不想承认，不管你喜不喜欢，这就是现实。”明煜看出了她的不开心，但是他还是要说下去。
或许这个答案对于芮曼姿来说，是有一些残酷的，毕竟她一直都不愿意面对。她很多时候都是觉得，人和人之间，不应该存在着那么多的利益。但是事实上，她也早就陷了进来，参与着各种利益的战争。
芮曼姿叹了一口气，她明白的，是她太过于执拗了，事实本就是如此，仅凭她的一厢情愿是没用的。
可是当她面对冯子丹的这个案子，把杜俊毅和杜雅琴都放在眼前来做分析的时候，她就有些难过。明明应该是两个亲人，最后却要闹成这个样子。
另一点就是，她还不想怀疑杜俊毅，就算是她之前再怎么不喜欢这个男人，他们也还是同一个老师带出来的，如果让老师知道了这件事，他又如何承受得住呢？
冯子丹已经不在了，如果这件事情最后还是和杜俊毅有关……
芮曼姿不愿意继续想下去了，她只希望自己今天的猜测都是假的。
但是明煜这边却是什么担心，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悲伤和纠结。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曼，你可以和我说说，不要为难自己。”
芮曼姿想了想，没有把自己刚才的猜测说出来，而是想了一下那个鞋印。如果可以查到这个鞋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那么答案就水落石出了，总比她自己在这里瞎猜的要好。
可是鞋印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又记不清楚，现在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最后她只能对明煜摇了摇头，“我是真的想不到了，先回去再说吧。”
她要马上回家查查那个鞋印，内心对案发的渴望，让她已经没有耐心等待元铭的调查结果了。
明煜虽然看得出来芮曼姿的心里是藏着话的，但是他尊重也相信芮曼姿，并没有追问，而是听了芮曼姿的话，重新启动车子回家。
到了家之后，明煜去给芮曼姿热了一杯牛奶，让她先安安神，而芮曼姿则是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根据自己对那个鞋印的观察，把特征打出来，查找这个鞋印的出处。
明煜把热好的牛奶拿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芮曼姿专注的侧颜，心中微微触动了一下。
又是一个“拼命十三妹”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煜很喜欢这样的芮曼姿。抛去杂念，一心工作，根据自己所掌握的证据，理智地去探寻答案，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明煜突然想起了元铭曾经问过他的一个问题。
但是同样，对芮曼姿的健康也有很大的威胁。他听元铭说过，芮曼姿每一次做完尸检，状态都不是很好，看起来很疲惫，而她又胆大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