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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打扰睡觉的直接冲他骂了一句“你有病吧。”
蒋朝瞪着讲台上的值日班干说：“是啊，她有病吧。”
值日班干往门外望了一眼，随即用一种同情的眼神迎上蒋朝气愤的目光，颇为幸灾乐祸地说：“她是战绯。”
听到这个名字，许安菜和李涛同时吸了口气。
战绯，学生会副会长，永远的年纪前十，十中的风云标杆人物，几乎是育才男生心目中的高冷女神。
就是这个女的，全校都知道蒋朝跟她的恩怨。
蒋朝曾经有一个礼拜五次被抓到在不该吃东西的时候吃东西，比如早自习上，午休上或者晚自习上。
然后被抓到楼下教务处开批斗大会三次，罚蹲马步三次，操场跑圈三次。
这些都是战绯给他留下的记录。
战绯就像专门针对他似的。
当然，蒋朝为了报复回去，给她的自行车放过气，连续两个礼拜去广播站点歌送给战绯。
两个礼拜都点同一首歌——李荣浩的《年少有为》。
高潮部分，你品，你仔细品。
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所以后来这两人就势不两立了。
这要放在言情小说里，肯定是相爱相杀的欢喜冤家。
只可惜不是小说。
许安菜唉声叹气，伸长了手臂去拍两张的胳膊，也同情他：“你，多多保重。”
蒋朝白了他一眼，“什么玩意儿。”心情非常不爽的从最后一排绕到前门走了出去。
去找战绯算账。
“你说他俩这次又要互掐多久？”李涛问许安菜。
许安菜说：“那还不得有半个小时。肯定又是战绯在前面挨个查班，蒋朝在后面吐槽，战绯从高一查到高三，蒋朝就从高一跟到高三。查完班以后，战绯把蒋朝带到学生会办公室吵架，蒋朝肯定是占下风的人。然后一脸生无可恋地跑回来。”
李涛赞同地点头。
许安菜摸着下巴，目光慢慢挪慢慢挪，挪到蒋朝桌洞里的盒饭：“你说蒋朝回来，他的饭也该冷了吧？”
李涛：“……”
不用说，就知道许安菜在打蒋朝的饭的主意。
“要不然我给他吃了吧。”许安菜说着，人已经窜到了蒋朝的座位上，“不然冷了丢垃圾桶多浪费。”
她正要把饭从桌洞里拿出来，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道渗人的询问声：“你干嘛呢？”把她吓了一跳。
许安菜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蒋朝，踹了他一脚说：“你干嘛呢，走路没声。”
蒋朝把她拉起来，往身后扯开，坐回自己的座位，拿出盒饭继续狼吞虎咽。
只不过表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许安菜吞了吞口水，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蒋朝说：“我回来看看你是不是在肖想我的午饭。”
许安菜被人戳破，也不害臊：“我是说你就这么回来了，不怕她记你名字啊？上个礼拜的批斗大会你还没开够呢？”
蒋朝停下往嘴里扒饭的动作，看着她说：“真是不好意思，人家把我名字给擦了。”
“这么容易就擦了？”许安菜不相信。
蒋朝特别认真地点点头。
下午数理化三门课连着上，许安菜叫苦不迭，哈欠连天，但又不好意思在下午第一节课上就开始睡。
尤其这课还是班主任田月山的。
许安菜只能撑着眼皮看黑板。黑板上的字都被她看出了幻觉，还会动呢。
蒋朝好几次趁她眼皮耷拉下去的时候，拿圆规扎她。
靠着圆规扎人的办法，许安菜总算撑完了第一节课。
下课后，她去厕所洗了把脸，回来偷偷用手机给余书遥发消息，问他在哪。
没回。
许安菜等了一会儿，余书遥还是没回。
“跟谁发消息呢？眉头紧锁的。”
“没谁。”许安菜在蒋朝把头凑过来之前，把手机塞回桌洞。
蒋朝看她好几眼，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
物理课许安菜不怕，上课该睡就睡。一节课很快过完。
下课铃一打，她就醒了。
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机拿出来看信息。
余书遥还是没回。
楚钊提着一袋子药走过来，递给余书遥一瓶水，看余书遥抱着手机什么也不做，就戳了戳他的手肘关节问：“发什么呆你？”
余书遥上半身被他戳的往旁边晃了几下，他笑着接过那瓶水，一口气往胃里灌进大半瓶。
“没有。”起身往走廊尽头走。
楚钊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谁信。”
他跟上余书遥，两人一起下楼。
“今天那女孩你——”
他话音未落，被余书遥冷冷地盯了一眼。
楚钊意识到自己失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