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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城门的一声巨响,巴毡角束手就擒。零令寨的告破,不仅是巴毡角如在梦中,李浩包顺等人亦不敢相信。
李浩包顺在追击欲逃之敌回来后,就看到了零令寨中高坐的王梓。
看着风轻云淡的王梓,包顺包诚率先带着畏惧跪地道:“回禀大人,从西门所逃之敌已经被全部截回,未落一人!”
王梓笑道:“包巡检快快请起,你我不是上下级,不用行如此大礼!”
包顺勉强一笑,道:“大人是赵帅临时任命的洮州安抚司主帅,自然是末将的上级!大人,末将多嘴问一句,不知大人以何物炸开了城门?”
王梓高深莫测的道:“诸位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能相瞒,这其实是修为高深的道君所练出来的雷丹!”
道教在北宋甚是流行,历代宋帝对道教颇具好感,朝廷许多高官也是信道之人。
一说是道君的所修雷丹,李浩都肃然起敬的道:“原来是神仙之法,不知大人从何处得来?”
王梓虔诚的道:“这还是在广南西路平定交趾时得遇一位道家高人所赐,难得的是这位真人悬壶济世,为保大宋太平,将雷丹之法献了出来。”
李浩这才恍然大悟的道:“怪不得大人三千骑兵就平了交趾,原来是有神仙相助啊!也怪不得大人敢应承三日破城。有如此威力的雷丹,破城还不是顷刻的事!”
零令城让包顺等人对王梓敬若神明,再也不敢违逆王梓。
王梓趁机下了命令,“全军立刻生火造饭,明日一早,收回洮州!”
或许是因为杀戮,本该炎热干燥的夏季在晚上突然冷了起来,一直到明早四点的时候,天气突然上起了大雾。
看着大雾,早起的包顺有些忧心的道:“怎么突然起大雾了?若是因此目不能视,不能耽误大军行程吗?”
同样早早起来的李浩道:“非也,此乃天助大宋!大雾之下,鬼章必不设防,我等自可一鼓而上。
只是不知道这大雾究竟是在王河州的预料之中,还是天知道王河州要攻洮州,才故意生起的雾!”
自从王梓杜撰的雷丹出来,包顺就觉得王梓是鬼神般的人物,闻言猜测道:“或许大雾是王大人召唤出来的也不定!
以我之见,王大人绝对是天上的人物,否则他不会怎么都能战胜敌人的!
当初王大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队将,可就是这样的小将,先是生擒了木征,又是生擒了阿里骨,寻常人哪来的这般运气。
这次兰州之战亦是如此,听闻收复兰州之时就有鬼神相助,是以禹臧花麻未做抵抗就逃到了兴庆府,王大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笃行鬼神的人一旦较起真来,那真是真真的。两人正在加深信仰中,张九章传令让诸将准备出发。
零令城距离洮州也就是四十里的距离,在急行军之下四十里需要三个来小时的时间。不过若有战马全力奔袭,四十里还不用一个小时。
王梓聚集了所有战马,得骑兵两千人在大雾之中先行一步踏向了洮州。
此时在洮州的青宜结鬼章似乎心有所感,青宜结鬼章昨天上午派出了侦骑,得知零令寨还在掌握之中。
按理说巴毡角在下午的时候应该再派人通知一声,但巴毡角却没派人过来。
想到这里,青宜结鬼章总觉得心中难安,是以派出了一队骑兵在大雾中向着零令城去探听情况。
因为是大雾,是以骑兵们的速度都不算太快,以致李浩带领的前锋和青宜结鬼章派出了一队骑兵不期而遇。
青宜结鬼章派出的骑兵是斥候,非常灵敏的掉头就跑。
不过李浩可不是吃素的,策马就往前追。一番追逐之下,十五名青塘骑兵全部落马。
王梓率人过来之后,得知李浩已经将青塘斥候全部杀死,当即称赞了几句。
一夜心神不宁的青宜结鬼章在派出骑兵后又沉沉睡去,直到听到了外面传来了骚乱声。
此时李浩已经乘着大雾登上了城墙,并在城头之上杀出了一片地方。
宋军如同神兵天降般杀上了城头,这让很多羌人都无心抵抗。
周侗率领亲卫在第二梯队杀了上去,很快将城门处清理了出来。
匆忙起来的青宜结鬼章看到周侗正在夺门,顿时大惊的吼道:“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
擒贼先擒王,周侗是认识青宜结鬼章的。看到青宜结鬼章大吼大叫,顿时弯弓射出去一箭。
周侗的神射在宋军之中少有人及,青宜结鬼章纵然勇武,也被一箭射中了手臂。
青宜结鬼章的中箭后,羌人顿时就失去了指挥。青宜结鬼章的亲从硬拉着青宜结鬼章离开,周侗岂能趁了他们的意。
只见周侗从地上捡起了两把刀,两把刀一纵一横一撇一捺之间就杀的挡路之人闻风丧胆。
此时李浩已经打开了城门,王梓包顺包诚钦令征郭斯敦等人一股脑的涌了进来。
看着周侗大杀四方的身影,包顺叹道:“真万夫不当之勇也!”
李浩拉过来一匹马跃跃欲试的道:“看谁能生擒青宜结鬼章!”
从城外冲过来的都有马匹在手,战马一动,羌人溃不成军。
青宜结鬼章虽然满心的不甘,却只能束手就擒。
王梓上前道:“大首领,别后安否?”
王梓随王韶在踏白城击败了青宜结鬼章,董毡由是遣使请罪。
王梓随苏颂出使青塘,其中与青宜结鬼章多次对立。
现在再度见面,王梓已经不是那个在青宜结鬼章看来只有一些小智慧小勇气的小将,而是击败自己的一地主官。
虽然被生擒,青宜结鬼章还是满心的不服,哼道:“我平生最恶者莫过于你,没想到今日却为你所擒。此乃天意,非战之罪也。”
王梓笑道:“你不服?”
青宜结鬼章瞪眼道:“若你有种,咱们摆开车马在城外战上一场。若你能取胜,我或可服你!”
看着青宜结鬼章眼中透出的期待,王梓不屑道:“不服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