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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度以为自己是某一个穿越神剧中的主角。所以,我应当马上就无端端地、毫无逻辑地、荒谬绝伦地获得一些无敌技能。但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有获得。
之所以出现上述的状况,还要从大约两个月前说起。那天,咣当的铃声将我在睡梦中惊醒。由于我在部队已经服役了一段时间,所以对于这铃声产生了条件反射。于是,我跳下了床铺迅速地叠被子。
老刘在我的上铺激烈的摇晃着,瞬间便叠好了被子跳下了床。老刘嚷道:“兄弟们,今天是退伍之前最后一次训练了。别拖拖拉拉的!”然后,老刘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屁股上,说:“车季,亏你也能熬到了今天。出去后发了财可别忘了兄弟。”
老刘常常这么拍我的屁股,我也只是微笑着敷衍他。而且我知道老刘这是客套话,退伍之前他对谁都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他是个能看到潜力股的伯乐。当然,绝大部分的战友都是怀揣着报效祖国梦想的热血青年。老刘也只是个特例罢了。
一群人整装完毕便来到了操场集合。集合完毕后,我们听着口令,迈着整齐的步伐去食堂吃早餐。很多人听从命令、遵循纪律活着,不用动脑筋反倒让人活得轻松。当然,我承认听从正确的命令行动能让人拥有正确的思想,这正确的思想自然也能造福社会,而且让其他人都一样正确。
虽说我也不是吃不了苦,但是就是无法体验到其中的舒坦。的确,我并不否认自己是个不成器的家伙。既然我不学好,后来的悲惨遭遇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我们这群将要退伍的家伙,心思已经放在如何在社会上大展拳脚,如何为社会的进步尽一份努力,身上的光芒自然比不上新入伍的小伙子。让我们参与最后一次训练,只能算是一次毕业典礼。军用飞机将我们带到了半空,让我们完成可能是人生中最后一次的跳伞。这些都是经验丰富的伞兵,并不会畏惧高空。但是,很多人却迟迟不舍得往下跳。对此,我并不感到意外。毕竟是最后一次,总能让人伤春悲秋。我向长官打了报告,换到了第一位,毫不犹豫地就往下跳。呼呼的风声在我的耳边奏响了激昂的乐曲,让我感到了无比的清爽。
当了不少时日的伞兵,我每次训练都会想着这天空如此美丽、这向下的感觉如此让人亢奋,如果开了伞便让这种感觉徒然消失,多么可惜。所以,我居然不仅一次想着或许应该直到落地都不要开伞。然而,我只是想,一次都没有这么干过。就好像我以前在高楼的栏杆上看地面时,也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快感,总会想到如果纵身一跃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虽然天堂上或许还有人等着我,但是我却并不想如此无聊地结束生命。结果,我这次也平安下地了,毫无意外。
两周后,我便和其他战友告别还乡。本来,不成器的我计划回到乡里便立即做一个颓废青年。但是,几年来的习惯却不让我这么干。我依旧早早地起床锻炼,也习惯了把被子叠得整齐。可见,部队是个好地方,至少让思想上懒散的我也不至于让身体也懒下来。
老头子看到我没有被安排转业,恐怕就要去哪个大厦里当保安了。他大概是怀疑情商低下的我得罪了人,才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便成天有意无意地说:“该做点事了。”
“放心吧,一旦有了机会,我肯定能发财的。”我每次都是这样回答。
可是有一次,他竟然机灵地反击道:“反了,应该是发财后才会有机会。”他显然是思量了多日才想到这句妙语来损我。于是,我满不在乎地说:“也没错,那我肯定等着完蛋了。”
完蛋,这或许会发生在遥远的未来。可以预期的是,我大概会在某个组织里当个员工,然后经人介绍成了家。到了一定时间,我根据自己的年资成了个小头目。又到了一定时间,我将会诞下孩子,为人类的繁衍作出贡献。最后我将老去,死去。每天看着同样的天空,同样的街道,日复一日地做着相同的事情,对着同样的人微笑,每天如此。
这天,我在网络上看到了一个叫凯莉的外国媒体人在评击专利垄断的天价药。回想起我的一个老同学,她便是由于没钱治病而留下遗书。说起来,她还是我的初恋,虽然她可能并不承认。如果不能到天堂与之会面,那我便应该为她做些事。
我心念一动,便给这个凯莉发了一封电邮。然而,我的电邮就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了回音。就在我将要放弃的时候,那凯莉居然回复了电邮。她说因为太忙而没有回复我的邮件感到很抱歉,又说她将会在近日到上海,到时希望能和我见上一面。我看到邮件高兴得一拍手掌,当即就答应了凯莉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