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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我有些不解。
“你必须先学会用你的手与自然与万物沟通。”那人皱了皱眉头,并不是十分自信地说道。
“那如何才能沟通呢?”我又问。
“我不知道,你自己,也只有你自己才可以。”
“呃……”我简直无语,听他说的云里雾里的,弄了半天他也不知道。
“趁着现在天还没黑,试着用你的意识去感受你右手的那股气息。”那人提醒我。
我闭着双眼,集中精力,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全心投入去感受那股气息。自然、忘我……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地方,经过那黑色虫子气息注入的洗礼之后,我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通透起来,我甚至能感觉到每一个毛孔的细微变化。很快,我就清晰地感受到了之前那股温热气息,就这自己的右手里,依然微弱,如同熟睡的婴儿一般,安静地蜷缩在哪里。
“我感受到了。”我欣喜地叫道。
“试着去联系它。”
“我好像能联系它了。”
“慢慢引导那股气息,让它为你所用。”
“有什么用?怎么用?”
“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
在听到那人再次不知道的回答后,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没关系,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依靠过别人,这么多年来,我早已习惯了事事靠自己,事事自己决定,于是我很快调整好情绪不再说话,尝试着调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去引导那股气息。
“刚才告诉你了,你能,也只能靠你自己。”那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倒是把我这些年来压抑着的的好胜心激发来起来。我不断地去联系那微弱的气息,试着去引导,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那股气息已经能跟随我的意念在手中流转,我甚至能感觉那股气息跃跃欲试的几番想从我的手掌跳出去。
“时间该到了,你准备好了吗?”那人问。
“我现在能控制它在我手掌动,但是感觉它总想跑出去。”
“废话,你这么弱鸡,它当然不想跟着你一起死。”
“它不想死?它是活的?”我抬头看着那人,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当然,现在说了你也不懂,慢慢悟吧。”
“……”
“一会听我指令,把它放出去,但是你现在太弱,虽然我勉强借助外力帮你与它建立了联系,但稍有不慎,还是会功亏一篑。”那人跟我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一定不要大意,一旦觉得快要失去联系控制不住,就赶紧把它收回来,记住了吗?”那人再次叮嘱我。
“嗯。”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天很快暗了下来,“咝咝咝咝……”的声音再次从船底传了出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都往我们所在的船只涌了过来。很快,我就看见那些船蛆接二连三的冒出来,往我们二人这边爬来。
“准备。”那人朝着我说完后,就拔出他的紫金弯刀,在空中按照一定规律涂涂画画起来,一边画一边吟唱着奇怪的旋律“呜噜噜比巴拉……”虽然依然晦涩难懂,但我还是能听出来,这人吟唱的,跟之前释放虫子咬我的时候说的是同一种语言,这是一种咒语。
周围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船蛆,它们好像嗅到了什么疯狂的美味一样,更多数不尽的船蛆疯狂地朝着我们这边涌来。随着更多船蛆的涌入,那股气息也感应到了,一直在试图冲破我右手的桎梏,我控制那股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吃力,但那人丝毫不受影响,依然空着不紧不慢地画着他那看不见的符文。
我此时也不敢多言,只是咬牙坚持着,钳制住那股气息不让它窜逃。
“我坚持不住啦。”实在坚持不住后,我冲那人喊了出来,然后眼瞅着自己的右手再次浮现出了那道淡蓝色的光纹。
“放。”那人冲我下命令的同时也结束画符吟唱,紫金弯刀随之入鞘。
倏地一下,我右手的那道蓝色光纹就消失不见。见此情景,我顾不得多想,赶紧调整状态用意识去联系。那股气息似乎有些兴奋,在这些船蛆之间不断游走,我虽然看不到他它,但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它的的行动,甚至能体会到它的一些感觉。不过,这股气息似乎并不甘心与被我束缚住,它在游走时也不断尝试冲破阻挠离去,但是好像被什么阻隔住了一样,每当我感觉到快要失去与它的联系时,它就又回来了。
用意念控制那缕气息的同时,我也不忘紧盯四周的船蛆,令我奇怪的是,那些船蛆并没有冲过来爬到我旁边。随着那股气息在船蛆中间流转,它所到之处的那些船蛆都变了一样,调转方向竟然逐渐消散退去。
随着越来越多的船蛆离去,我明显感觉到,那股气息已经变得有些“力不从心”,我甚至好几次感受到那股气息停留住一动一动,就像是累了一样需要休息,已经没有了刚离开我手掌时的那股骄纵。
经过了那股气息一轮又一轮的洗礼之后,那些不断涌出来又不断退出的船蛆已经越来越少,很快,船舱里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一些船蛆在漫无目的地蠕动爬行。那股气息也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在知道自己逃离无望后,竟然自行钻回到了我的手掌之中。
看着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船蛆,就这样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爬走了,来得快去得也快,我觉得像做梦一样。前一天还被这些船蛆弄得狼狈不堪,小命差点不保,今天这些船蛆就因为自己竟然脱胎换骨般的转性离开,自己一下子就从一个无力的受害者变成了一个超能的掌控者。反转来得太快,这种自己突然增加的掌控力让我有些兴奋,这种自己能主宰命运的感觉简直让我开心到飞起。
心情好的时候,感觉什么都是美丽的。
阵阵海风吹来,凉丝丝的如轻纱漫过我的脸颊,伴着海浪“呜呜呜”的声音,细细听来,宛如奏起一曲胜利的交响曲,夜空中零落的星,也变得更加灿烂明亮起来。
“这就结束了,这么容易?”我看着空荡荡的废船有些不可置信。
那人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白了我一眼,“你坐享其成当然觉得容易,我可是拿出了压箱底的绝活为你保驾护航。”
听到那人的话,我无力反驳,毕竟,自己好像真的没做什么事。
“基本清理干净了,正常船蛆不过一到三年寿命,这些充当培养皿营养的船蛆,寿命更短,不过三五个月而已,大部分船蛆都已经被净化,剩下极个别没有被净化的,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自然淘汰掉而消失,不足为惧。”那人接着朝我解释了一下。
“净化?你是说我右手的东西,能净化它们?”听到那人的解释,我恍惚对自己右手的气息有了一点理解。
“确切的说,应该是吸收掉了这些船蛆身上被强加的东西。”
“强加的东西?那吸收掉了会怎么样?我的右手不会因为吸收这些出问题吧?”我接二连三地问出了一堆问题。
“我说莫芃,你是小学生嘛?天天十万个为什么?”
“那你之前说的巫灵之力是什么东西?那老妖婆又是谁?她死了吗?”我不死心的又追问了两句。
“跑了,小爷我累了,赶紧给我找个地方休息。”
看到那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我这才意识到不妥,赶紧上前扶住那人准备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