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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没，没事。就让他们商谈吧，我，我就不打扰他们了。”
助理看着池然离开的背影，前所未有的瘦弱和憔悴，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哪里像是没事的人啊，这分明是很有事情啊。
但是大老板们之间的情情爱爱是他这个小助理没有办法插手的，索性他也只能关了门叹息，然后和女朋友视频的时候把这个八卦跟她分享了一下。
两个人对池然一阵的唏嘘扼腕。
池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助理房门前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池然很想哭，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但是却是没有什么眼泪。
她的眼睛盛满了迷茫和痛苦。所以这就是顾向南不接自己电话，不开门的原因吗？因为崔雪影在里面是吗？因为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崔雪影吗？所以，所以……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
可是，可是也不对啊。如果他真的和崔雪影在一起了，大大方方地承认不就好了，自己不过是他身边多年的明恋者而已，他也根本不需要跟自己交代什么啊。
池然拿出手机，划到顾向南那个名字的时候，她的手指有些哆嗦，犹豫了许久，她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事不过三，不管怎么样，她都想要亲口听顾向南说一说，就算是残忍的话。
如果他再不接电话，那么她就明白了一切，她会成全他们的。
池然电话打来的时候正是崔雪影问顾向南是否会选择和池然在一起的时候。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文字，顾向南叹了一口气，准备接的时候却被崔雪影按住了手掌，她眼里都是渴求，“你不要忘记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的。”
答应了什么？
嗯，给她最好的体面，最后的成全，可是……这已经是池然第三个电话了，他总觉得池然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打这么多电话的，而且还来他房门前找他。会不会池然其实有很重要的事呢？
就在他犹豫间，池然那边电话挂断了。
随着每一次的响声，池然的心都像被榔头锤击的钉子，入木三分。直到电话里那冰冷的机器女声想起，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全身冰冷。
心痛到无以复加，池然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原来如此，顾向南是用这样的方法来拒绝自己吗？好，很好，那么他成功了。在崔雪影回来之前，顾向南从来不是这么残忍的人，大概也是因为他的优柔寡断，所以她才能这么多年纠缠在他身边吧。
“够了，真的够了。”池然带着哭腔，喃喃自语，“池然，真的够了，不要再作践自己了。一切就这样吧，谁能比谁好过呢，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输了就是输了。”
是啊。她输的很彻底呢。
她可以不畏惧崔雪影的辱骂，不担心她的心机手段，不在意她的为难，可是顾向南一点点的不耐烦，都让她感到手足无措，都让她要想很久。这样的生活过了这么多年，她有些累了。
是应该放了自己，也放了顾向南，那样的话，谁都会活得很轻松的。
大概是以前走进了死胡同，怎么都走不出来，可是今夜的事的确让她彻底死心了。那样一个在商场上铜墙铁骨的女人，现在却是对着关了机的手机哭成了泪人。
池然还是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了灯，洗了澡，早早地入睡了。
不，现在的时间应该也不算早吧。
崔雪影见顾向南最终把手机给关机了，心里一松，“你，你想好明天怎么和池然解释了吗？”
解释？
顾向南眉头拧得很深，他的确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解释。
如果说是因为崔雪影，大概还不如不解释呢。
“不过，也的确不需要解释什么，或者你直接就说自己睡着了呗。”崔雪影闪着亮亮的眼睛苦思冥想地给顾向南出主意，那样子似乎又让他们的气氛回到了从前，让人觉得很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