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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让他看到那蹲着两个一头黑发的半大孩子面前的女人正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替他们顺直衣襟,倾着头整理好皱起的衣角,其中的一个孩子似乎察觉了陆生,等她转过了头,陆生就看到那一双与千是如此相似的绿眼睛。
遗传真是奇特。
恍惚间在她那直视而来目光中,透过她的眼底看到了江户的街道幻象,那与小时候他父亲伴着睡意和夜灯的讲述里似乎相差无几的风景——矮矮的一排紧密交接的房屋,晒得乌黑的石子,挂出的排排旧茶色门帘,桃山时代的大红伞还有一条乌木长椅,被木勺舀出的清水浸湿地面,来往的行人多穿着条纹或格子图案的长袖和服,日光正盛。
此时另一个孩子也转过头来,被千用手撩开那着实太长了些的刘海后,一双金色的眼睛便再无遮挡,他从自己胞妹的头侧探出了头,这才看见了向着玄关而来的人,然后露出开心的笑。
不,他看的不是陆生。
「清叶!一起买点心去不?」
「等等!你别光记住了要去粗点心店呀,还要带你们去寺子屋入学这回事又给我故意忘记啦?」
一听那跳起的小孩所嚷嚷的话,千就又好气又好笑地点着他的额头教训了他一句,而被叫做清叶的人也终于与陆生擦身而过,飘在空中的发丝流淌着难以察觉的蓝色,一双蓝色的眼珠随着她转头而滑过陆生所在的位置,这让她们有一瞬间是对视的。
.....她叫「清叶」。
她甚至没有陆生的肩膀高,但却足以让他动容,似乎在父亲过去所有的讲述里,那总是模糊的形象终于,终于因为那清澈深邃的蓝色而鲜明起来。此时溢满他心中的感情使他忍不住伸出手,即使他明白这些乱七八糟切来切去的场景里就没个人会真的看到他的,更别说碰的到了,但是,即使明白,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伸手向前去碰一碰他的.........
一声轻轻的叹息。
一只手伸了过来按住了陆生的手,那盖在上面的手手指很长,指甲剪得干干净净,有着成年女性独有的秀美,轻轻地又不容抗拒地握住了陆生的动作。
「....不行呢——」
太松散了,孩子。
那是陷阱
那是狩猎手段
把你卷入的书(妖怪)不会白白给你看这些美丽碎片,太过深切将它所展示的东西看尽,就越深陷它制造的陷阱中,随之而来可以想象,就是轮到你要交付的那些它想要的,它贪食的,它垂涎的「」的时刻了,而你是不会愿意丢失那些的。
陆生低垂的视野不知为何凝着了,让他只能看见蔓延着裂纹的地板还有垂着的发尾,那发尾流淌着浅蓝色的光晕,是一种非常温和的色彩。
.........
接着,她将无限接近彼岸的陆生推了回去。
.
.
.
.......
游走的什么
抬起的手
夕阳摇曳的颜色
冰丽的担忧声
吱呀吱呀木板上的脚步声
还好像听到老爸哎哟了一句,带点啧啧的感叹
.......
意识浮起沉下
交谈,交谈
意识沉浮间,他好似听见几人之间的交谈,断断续续传进了耳朵。
「见到啦——藻那丫头在京都挺好的比上次肯定胖了几斤,还一见我就抢了我新到手的刀......她对象...你问我哪知道啦!」
.......
唰啦唰啦。
「....不过没想到居然还有一片碎片会夹在这里,这真是叫灯下黑了。也不知这臭小子看到了多少唉。」
「反正终究也是要和陆生解释清楚的,之前陆生还那么小,肯定没理解鲤伴你之前说的那些,之后和他认真讲讲吧,关于清叶——」
再度的,意识沉入。
......
等陆生真正醒来时,西晒的温度已经慢慢从西窗的格子降下,蒸熟的饭香融进残留梦中的橙阳。
“醒了哟小子?还挺能睡得啊。”
坐在旁边的鲤伴见陆生醒了后笑了一句拍了拍他的头。
“吃饭前咱久违来个父子谈话怎么样?我想你也应该很想听,有关你妈妈的那些事。”
盘着腿坐着的鲤伴收回手后继续撑着脸,他盯着那正揉着自己脑勺的自家儿子,笑着这么说道,似是早对陆生所有的疑惑,还有之前的书卷里遇到的事都一清二楚。
见陆生瞄来的小眼神嗤了一声。
“听你喊了那么多句「清叶」呀,「妈妈」呀谁还不知道啊臭小子,我都还没跟你算账呢,「清叶」可是你喊的么?!”
说着他就把陆生那头毛发揉得个乱七八糟。讲真,自奴良陆生有意识以来,就一直以为他爹是鳏夫,是实在忍不了日常他自己爹妈那对笨蛋夫妻百年如一日发的噎人狗粮,才决定丢下自己儿子四处跑。
然后,奴良鲤伴觉得自己该长点心澄清一下一些误解了。首先他就还算不上是鳏夫呢!别抹掉他这些年找来找去东奔西走要让自己老婆醒来的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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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了颗智齿
麻药褪了后
痛到生无可恋
牙神经在抗议
半张脸,连带太阳穴,扁桃体和耳朵都在痛
安息吧,我的牙
还有那被割走的肉
因为太痛了
磕了止疼片
很安详。
——《再也不拔智齿了》
此时很应景的卖个安利——《龙的牙医》
动画来的,高成本制作,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