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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倒是知道,但是我跟小公爷很熟啊,这点面子他应该还是会给我的。”
“那小公爷是什么人?睿国公府的一个大家都放弃了的纨绔,他说的话能顶!顶个屁用!睿王府现在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弃子而放弃拍皇帝马屁的机会?”
“那你不会说你不愿意进宫吗”连端王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很荒谬起来。
“那我进宫之前是不是还得签个劳动合同?期限三年,试用期六个月,合同期满按照双方意愿决定是否续签?你不会这么幼稚吧?”虞美人都快被他气哭了……
“那,那我们要怎么办?”
虞美人连忙摆手:“王爷,拜托,不是我们,是我!我原本是有个计划的,在我得了花魁状元以后,我会略施小计让我拜托入宫之祸。但是您现在横插一杠子,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我,我不也是为了你好嘛,想帮你红嘛……”端王觉得自己每回碰到她,说话都越来越没底气,这是什么情况?
“周大公子,端大王爷!请您收起您上辈子捧网红的那些个手段吧,姐姐不想红,只想安安稳稳过我的小日子。”
端王瞪大眼睛瞅着虞美人,表情又是恼怒又是不解,可就算没心没肺如他也知道此时不能说话。虞美人则昂着头梗着脖子与他对视,毫无惧意,过得半炷香的时辰,端王终于撑不住,蔫了下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你说,你这个人,怎么如此不知道好歹……”
虞美人嗤之以鼻:“好歹,又不是你定义的。”拜托你,别再自作聪明,替我谋划了好不好?虞美人心中说道。
端王:“那现在怎么办?我去把夏太监打发走?”
虞美人旋身对镜而坐:“我不管你怎么做,就拜托您老人家把那死太监带的远远的,离我这儿能多远,就多远。”她的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
端王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过了好一会儿:“你能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吗?说不定我还能帮个忙什么的。”
虞美人赶紧回头:“拜托您,唯一能帮我的忙就是让我一个人呆着!把您的那堆狐朋狗友带的远远的!让我清净清净。”虞美人心中想的却是:您老人家不帮忙就是帮了最大的忙了!
端王臊眉耷眼的坐那也不是,走也不是,满满的被嫌弃了,又过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那个,你不会是想在比赛以后卷钱逃走吧?”
虞美人那个气啊!你怎么就这么着就把事实说出来了呢?但此情此景之下,她只能强颜欢笑:“是啊,当然跑啦!不跑还真留在这儿做鸡啊?”说道最后已经咬牙切齿!
端王却自动忽略她说的后半句和她的微表情,皱眉头说:“不行哈,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在这儿!”
虞美人简直都要被他气笑了:“什么叫留你一个人?王爷您别忘了,您王府里可是有一大家子人,还有个公主未婚妻!我可是真正孤家寡人一个!”
端王急道:“你懂我意思,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跟我说话的人,你若是走了,我怎么办?”
虞美人懒得理他:“合着您那位佳蕊夫人不会说话,每天在你房里都是鸟叫呢?”
端王:“你不用拿话挤兑我!反正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那,你想怎么着?”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脱离苦海的,但是你要承诺,你不能离开我!”
虞美人转过头去,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虞美人:“那你告诉我,你我是什么关系?日后我们如何相处?我如何与你的公主老婆相处?你要敢说出一个‘妾’字,我保证让你后悔从你娘胎里生出来!”
端王一口气差点憋死,挣了半天,咬着牙说:“我们是老乡啊……”
虞美人嘿嘿一笑:“那太好了,身为一届平民有了一个王爷老乡,那我可得作威作福!这么着,你给我在洛阳城外置一处大院子,不用太大,三进三出就行,买几个少年郎,当然要好看的,活儿又好的,做我的面首。那我就不走了。”
端王气的一张脸铁青:“你要脸不要?当着我的面跟我要面首?让我看看你的脸是铁皮打的不成?”说着就要去撕扯虞美人的面纱。
虞美人躲开他的魔爪,笑着跑开:“这就是我人生奋斗目标,如果你不想我走,就帮我把目标实现了吧!”
端王恨不得要吃了她一把将她逮住:“你这女人,真是,我前世今生都没碰到过!”
虞美人正色道:“你我前世今生都不是一路人,今生我们意外碰到了,早晚还是要别离,我们都不要放太多感情下去比较好。”
端王怔怔望着她,明白她说的都是实情,自己的命运自己从来都不曾能够自己做主过,前世今生都如此。尚不如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钢管舞女郎。
他也想逃,可是他又能逃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虞美人看着他不说话,又有些同情起他来:“那什么,我若是日后逃出生天,发达了,还来看你如何?”
端王看了她一眼,放开手去:“拉倒吧,我指望你个没良心的来看我,骨头渣子都凉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可是气氛一直不对,有些沉重。端王一直惦记着她要走的事情,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可又不愿意走。虞美人也很是无奈,直到华灯初上才送走了依依不舍的情郎。
这二人心中已经越来越搞不清楚对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情人?当然不是!朋友?又似乎超越了,或许只能用‘老乡’二字代表,哎……一团乱麻一团乱麻……
正当虞美人一筹莫展心中郁闷之时,洛阳城中一个黑影却甚是忙碌,只见他在重楼叠脊之上,上下翻飞,来到一处华府。
那府中别院有一老者面白无须,此时老者已昏昏欲睡,突然一物从窗外飞来砸在他脑袋上,老者瞬时清醒,起身查看,却无一人。
老者将砸到他头上的物事捡起来查看一番,却是一副帛画,老者看着帛画沉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