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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蛇，都是那人胡说的，是吧？”
赤影缩了缩脑袋，微微颤颤地点了点头。
凌月眉目缓和，叹口气道：“罢了罢了，你助我这么多，既不愿意多说，我也不会强求。”
乌溜溜的眼里星光乍现，赤影吐着信子舔了舔指尖。
门口传来轻轻地叩敲声，吓了两只一跳。
赤影一低头，极快地缠在了手腕上。
“月？”
是凌华的声音！
凌月荡了荡袖子，似是做贼心虚一般将赤影盖了盖。起身下床的那刻，却是想起了它早就暴露了。
调整了面上的神色，几步到了门口。
房门一直是开着的，他却只是站在了门外。
想起昨夜的那幕，凌月心头跳动，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处一室。至少，是现在还有点……
她应是运功了许久，金乌投下的光，已经有些暗淡了。
素白的衣衫衬上了微影，他半侧着身，露出极美的腰隙，玉树临风的侧颜，更是洇着化不开的水墨，引人流连。
“凌华，下了一天棋？”
“嗯……”凌华道，“月，我们去九冥城。”
“现在？”
“嗯。”
“好。”凌月踏出门，悠地转身，“我去叫云昭。”
手臂被那人轻轻捉住，透过衣袖传来掌心的温暖。
凌华微微用力，将她转过身，俯下额首，让他发丝离得她近了许多。
“不用了。”
发带打在了他的发上，看着她尚未清明的眼瞳，凌华低声道：“我们两个、就好了。”
“我、我、我和……你？”凌月以为听差了，但心跳却是加快了。
“嗯，我和你。”
他这般轻声说着，精致的羽眉微微挑动起眼角绚烂的桃色，凌月失神，忘记了言语。
“你……”凌华微微松开五指，作势要往回收，“可是不愿？”
“凌华！”
凌月总算是回了神，气恼道：“你戏弄我！”
眉梢微定，凌华屈指一弹。
这次似乎用了力气，凌月低呼一声，却见他衣袖微动，踏步进了院中。
怔愣时，那人微微回首：“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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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冥城与凌月的想象有些不同。
除去一直充满了铅云的天空，让整个世界显得满是朦胧的黑暗。
大街小巷间，像极了人间的景貌。
行人许多，面容与常人有异，或是尖耳竖瞳，或是爪牙兽尾。
服饰都是奇特的，不轮男女外貌，坦胸露腿的比比皆是。
路边的摊位琳琅，多是草药丹丸，妖骨兵器，甚至还有贩卖人兽的台子。
只是比起人间的井然有序，显然在魔界行不通。
时不时有吵闹声在某个角落出现，进而发展到了斗殴，只是每一次双方都很有默契地走出了九冥城后，才会动手。
城外时，凌月已经看到了许多各种人物、各自斗殴了。
看着城里一些墙上还有许多打斗过的痕迹，凌月默默地垂下了眼。
“公子！”
凌月脚下微顿，转眼看去。
出谷之前，凌华束起了方生髻，半披长发，用一只白玉簪横在了髻上。
那人的面容与衣裳在自己的眼前缓缓变化。
眉目清秀不甚出众，更是没了一身虚谷若怀的气质。一身华服，色偏蓝绿，像是哪里来的富家子弟一般。
那人伸出双手，将她的发带取下，近似拥抱一般替她顺着发。
小鹿乱撞了一番，却不料垂眼看时，自己却是一身灰衣儒服，像极了公子的书童。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凌月恨恨地想了一路，憋着力气想要给他找些麻烦。
这不……事情马上就来了。
高台上，被绳索绑住的女子衣衫褴褛，跪在边缘。
凌月两人正好走过交易台的侧边，商人正站在台前，拍卖着一只魔兽。
看前面热火朝天的模样，想来很快会拍卖到她了。
“公子，求您！”女子滚出泪来，干裂出血迹的唇角蠕动着，“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许是眼中的绝望太过浓烈，凌月竟是起了一点不忍。
凌华因她的停顿也止住了脚步，侧身低唤：“童儿？”
童……童儿？！
凌月瞪了过去。
“公子，救救我，求您了。”
前面的“物体”所剩无几，女子挣扎着，身形一晃，竟是摔在了台上。
响声惊动了台前的商人，正在拍卖的交易便扔给了助手。
“这位贵人。”满脸横肉笑得十分难看，商人扯着女子的绳子提在腰侧，“贵人可是看上这个了？这个可是好货啊，纯阴之体，未被破瓜，拿来当做鼎炉事半功倍。”
凌月蹙眉，忍不住退后半步。
商人却道：“这样好的人族女子，怕是很难寻觅的。贵人，您买不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