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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该死,这害人的传销俺们老家都有,连农村都渗透进去了。”
高建边喝茶边发着牢骚,他瞧了一眼沮丧中的孤剑,宽慰道:
“老大,这事做了咱就不去想了,俺们都是从阎王爷那走了几趟回来的人了,该干啥就干啥,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这次兄弟可得跟着我受苦啰,而且前途渺茫,你不后悔?”
“这…老大你说的叫啥话吗?俺高建这条命就是你给的,你说干啥就干啥,死都不怕还在乎吃苦吗?”
高建表情还有些气鼓鼓的,认为孤剑不完全信任他。
孤剑见状深知高建也是个重情讲义的男子汉,拍拍后者的肩膀讪讪说道:
“今后咱兄弟之间,虚头巴脑的话什么都不必说了,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老大!”
孤剑和高建俩个从死亡线上下来的兄弟,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按照联系人的约定,孤剑和高建坐上去景洪的客车。
从景洪转车再到洛镇。
……
一路上和煦的阳光,透过两旁车窗落在孤剑他们的脸上,仿佛像少女那双温柔的巧手,把他们一步步拉向梦中。
当司机蹩脚的普通话在耳边响起时,孤剑他们才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被赶下了车。
在这座边境的小镇上,有许多人在这里开摩托车为生,主要做偷渡生意。
偷渡一趟中缅边境的价格,不太贵但不保险风险很大。
血手团在这里有联络点,有自己的特别通道。
孤剑和高建在小面馆里吃了碗脆哨面,就坐在小面馆外的板凳上,左手腕上绑着条血红色手巾。
他在这里专等一个叫老翁的人出现。
“一把酒壶,一把酒壶有人要吗?”
半小时后,一名长相黝黑的中年男子,开着辆太子大功率摩托车出现在孤剑的面前,在使劲吆喝手中的铜质酒壶。
一把酒壶?
这不就1895的谐音吗?
“哎,快过来。”孤剑扭头叫住那中年男子。
“来啰,小兄弟要这把酒壶吗?”他咧着嘴说着,眼梢飘了眼孤剑左手腕上系的血手巾。
“这酒壶卖多少钱?”
“小兄弟请开个价吧!”
孤剑瞥了一眼那中年男子,很清晰的告之,“511”
那中年男子一怔,马上堆笑道:
“哎哟,小兄弟,这把铜酒壶是祖上相传的古董,你出价太离谱了。这样,我家倒还有一把壶,你有否兴趣去瞧一眼?”
“那就去瞧一眼啰,走!”
孤剑和高建就跟着这中年男子来到其家里。
对上暗语了,那中年男子立马上前握住孤剑的手说道:“我是岷叔的人,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听到这话,孤剑心里暗自一颤,这特么的应该不会是传销组织吧。
这当然是孤剑的神经过敏。
前些日子里,在摸底传销组织时,听到最多和看到最多的字眼,就是‘大家庭’三个字。
“你们先在这里玩几天吧,这里什么货色都有!”
见孤剑脸色有些不悦,不明事由的中年男人,自作聪明的提出讨好建议。
“不啦,我们想马上走!”孤剑冷然道。
“那…那好吧,我马上安排,亲自送你们过去。”说完,老翁掏出手机,用当地语叽里呱啦一通。
一会功夫,又来一辆摩托车。
带着复杂的心情,孤剑坐上了老翁的摩托车,高建则坐上另一辆。
老翁前面领头,他的车技很棒。
两辆摩托车风驰电掣的从镇上水泥路,开上一条泥泞不堪的羊肠小道。
途经一片老树林时,老翁警惕的观看几下,出声提醒道:
“坐稳了…”
话音刚落,他“唔唔…”加大油门,一眨眼就冲过这片树林。
直到临近边境的那条漫长的护栏网,才逐渐放缓速度,回头他又跟孤剑交谈起来。
孤剑那颗七上八下的心,也终于落回胸膛。
前面是一片伐木加工场。
在边境上从事伐木业务是必须经有关部门特许的。
穿过一个又一个树木堆积点,七弯八拐的,来到一处偏辟的树木堆积点。
此时,老翁和另一个人,挪开堆放在护栏网上的几梱木材,从中露出一道被人为破开的窟窿。
这道窟窿不大不小,正好能通过一辆摩托车。
望着那头近在咫尺的异国他乡,孤剑的内心五味杂陈。
有对远方故乡的挂牵,有对未知危险的无奈。
……
缅北掸邦。
孤剑和高建走在街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副饥饿疲惫的样子。
他们已经三天没吃过一顿饱饭,睡过一个好觉。
三天前两人经老翁带路进入缅境。
金三角那边有人前来接他们,先安排接风洗尘,并告之请孤剑去训练民兵,年薪弍佰万美金,非常诱人。
孤剑表面上很激动,晚上酒宴上推杯换盏喝了不少。
半夜里,从桑拿浴里场里出来的孤剑和高建,打晕了二名保镖,自己连夜逃跑了。
孤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和行为准则,就像当初他没有加入血手团一样。
对于毒品,他是坚决不沾,决不做与毒品有关的买卖。
所以,通过血手团偷渡入境后,他只好找机会摆脱血手团安排的路径,自己进入缅北借道一番。
凭两人一身本领,先在缅北混个自由佣兵,见机慢慢发展,再从缅泰通过其它途径转到南f去。
计划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这次也算够倒霉的,逃跑时身上穿的是刚换上的干净衣服,身无分文。
原来自己从国内带过来的七千多人民币,都放在那件旧衣服里了。
一路上他们就像乞丐似的讨要些,捡点,但绝对不会去抢劫。
沿着路过的垃圾桶,孤剑时不时的伸手翻一翻。
没有人清理的垃圾桶里早就堆满了各种垃圾,散发着阵阵恶臭。
认真的翻找一会之后,又随手将一些不能吃的垃圾丢在地上,继续向着下一个垃圾桶慢慢的走去。
“喂,达号,想吃饱饭吗?”一道沙哑的缅版华语传了过来。
在这里,华语和人民币一样,也算是硬通货。
达号,这是缅北人对华夏人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