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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利用小言，也影响不了什么。”林宇直接敞开了说，“如果小言为了你做出任何对林氏不利的事，那只老狐狸第一个把他踢出局。”
“你把自己的父亲，称作老狐狸？”
“我只承认这世界上两个人比我聪明。”
“你父亲，另一个呢？”
“我大哥，小言的亲生父亲。”
裴清洛笑笑，“那我相信你那位大哥是故意失踪了。”
林宇瞥了眼她，“我本来以为小言在你心里没有任何分量，现在看来，你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放弃利用他。”
在聪明人面前，裴清洛不觉得自己需要掩饰什么，直接应道，“之前因为林语嘉，我查过林氏的所有消息，简单判断了下，利用他对我来说得不偿失。”
“真没有动心？”林宇调侃，“你就这么干脆利落放弃，让我有点挫败感。我们林家的男人，什么时候魅力这么低了。”
裴清洛耸肩，“也许吧，为了你的那点自尊心，就当是我动心过好了。”
“说得这么随意。”林宇收起面上轻松的笑意，双手插在裤袋里，转身直面裴清洛，高高的身影将裴清洛笼罩在阴影中，“你真的，决定把自己的未来都花费在复仇上了？”
“你这是对我感兴趣吗？”裴清洛被他居高临下盯着，也没有半分不适，淡淡说，“我的事，没有告知外人的必要。”
“如果你一意孤行，我给你一个建议。”林宇退后一步拉开两人距离，态度不再那么高高在上，“未来专业可以选择人工智能。”他低声说，“这是临东集团未来的主要发展方向。”
裴清洛很意外。
林宇见她这副反应，也明白她之前被林语嘉各种警告弄得不再信任他这个林家人，“就当是，我对小言的爱屋及乌吧。”
裴清洛垂下眼眸，“你真对林谨言好，就应该劝劝他。”
“他跟林家人不一样。”提到林谨言，林宇语气柔软了些，“他这点，不像他爸爸，倒是很像他妈妈。”
“他那个不被林家承认的妈妈？”
林宇不想讨论林谨言的生母，直接忽视，“他认定了就不会改。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不像对陈沫那种单纯的依赖，他是真的想保护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裴清洛深吸一口气，“我只希望，他能远离我，越远越好。”
林宇轻笑，“你这样，会让我误会你真的对他动了心。”
“我说了，你就当我对他动过心好了。”
盯着她远去的背影，林宇摇摇头，“说谎都不会。”
正是因为在意，所以才装作不在意。
如果是他，在复仇这种极端又孤独的路上，若不能拉几个人一起，实在是无趣又难受。可是裴清洛却忍耐住这孤寂，不愿拖任何一人下水，更是在坚持所谓的道德边界，在他看来，太蠢。
“人生，就是要享受才对。”
他自言自语，叹了口气。
裴清洛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即便是个傻子，谁不想轻松的过完这一生。即便知道自己选择的方式难上加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即便是选择了一条在他看来愚蠢的死路，林宇也不得不承认一点。
裴清洛，是值得他尊重的傻瓜。
来浅川之前他曾经还迷惑过为何林谨言会对她如此在意，如今，答案已经呈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