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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谨言并未在这浪费多少时间，给足了柳晨曦面子，便带着夏衍离开。但宴会仍在继续，林谨言本人在与不在，并没有太大差别。
远眺林谨言离去的背影，柳晨曦问身边的陈沫，“不回去休息吗？”
陈沫也盯着那背影，说道，“我要是回去，你这宴会，还能继续？”
留下来的人，大多是看在陈沫的面子上。
“挺无聊的。”柳晨曦笑笑，不以为然，“我都有些倦了。”
娱乐圈里，柳晨曦的演技不算差。小奖拿了几个，也经常能拿到大奖的提名，但是她的奖运不好，最有可能拿影后的那年遇上了一位前辈的爆发，棋差一招。几年来海外奖项倒是不少，可重要的奖项基本都是演陈沫的电影才拿到，这点被人诟病许久。
而且因为长相秀气，柳晨曦在网络上比美被嘲不够大气，人气与同龄几个女演员比也不算好，又是与林谨言、王中谦亲近的关系，圈内有暧昧消息传出，导致她经常被嘲讽傍金主、潜规则，导致风评一般。
这几年的娱乐圈之路，她被评价为高开低走。
“最近我准备拍部职业剧，剧本已经差不多了，正在筹备。怎么样？”陈沫扭头问她，“对小荧屏感兴趣吗？”
“电视剧？”柳晨曦一愣，她还没演过电视剧呢。
“怕了？”
“我当然不怕。”柳晨曦抬起下巴，五彩斑斓的灯光映在她脸上，“就是不知道网上又要怎么猜测咱俩的关系了。”
陈沫调侃她说，“是猜你跟小言的关系吧。”
她们都清楚，跟林谨言有关系的那个人不在这里。
柳晨曦笑容渐渐淡去，低声说，“我跟他？我跟他的关系，只是想找到同一个人而已。”
找到那个冷心冷肺的家伙，好好教训一顿。
“陈导，你的助理都给了小言同学。接下来，你怎么办？”
转了一圈回来的王中谦问道。
陈沫接过他递来的酒，耸肩说，“他这几年跟在我身边实在大材小用，我早就想放他走。助理么，多得是。”
王中谦意有所指，“可夏衍，不一般吧。”
陈沫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意味悠长，王中谦不躲不避，任由她打量。
“是不一样。”陈沫承认，“如果不是因为跟着我，他早就不止是个小小的助理。你也不用担心，这次小言出国最多不过三年，就能回来。”
王中谦被看穿了内心的想法，摸摸自己的脸颊，不好意思道，“我还没有厚脸皮到一直想指望抱着小言同学大腿过活，只是我自己的能力我自己清楚。做一个二世祖，我可以，至于专业的部分，只能靠专业人才了。”
陈沫一挑眉，直言问道，“你准备离开林氏？”
“凭白占个位置，光吃草不干活，实在拉小言同学的面子。”
“那我劝你，就算你耍赖，也要赖死在你的位置上。”
“啊？”
远处人群中心爆发阵阵笑声，陈沫在这热闹声中转过身，望着窗外蓝黑色的天，“这次小言出国，是好事，也是坏事。他出国相当于升职，但同时，之前在国内做出的成绩会被刻意淡忘，之前的下属或者合作伙伴，也许就会变成对手。”
“您这是让我，占着茅坑不拉屎？”
陈沫笑了起来，“我觉得，你不仅可以占着茅坑不拉屎，还可以顺便，多占几个茅坑。”
听到这句话，柳晨曦停止往嘴里灌酒，醉醺醺扒着王中谦的右肩，一口酒气喷到了他的脸上，“你，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