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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状态，那他们之间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她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和他有关的影像。
这个问题像是问住了封北霆，他好半天都没再吭声。
过了好久，久到姜亦眠以为他都不会回答了，才听他说，“很久以前了……记不清了……”
这显然是谎话，姜亦眠没信。
夜色渐沉，她遥遥望着窗外黯淡的天色，轻声道，“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封北霆赖在原地没动。
他微眯着一双眼望着不远处的公主床，忽然笑问，“眠眠，你喜欢吗？”
“……你是说房间，还是说你？”
“都是。”
姜亦眠没再接话。
她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了，结果封北霆又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一脸认真的说，“眠眠，你喜欢我吧，喜欢我有很多好处。
我只让你一个人喜欢我，没人和你抢。”
大概是封北霆的眼神太过认真，以致于姜亦眠的话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那要是有人抢呢？”
“除了你以外的人喜欢我，我会帮你杀了她。”
姜亦眠：“……”
她不需要这种特殊服务。
握住她的手，封北霆垂眸看着，默了一会儿才柔声问她，“眠眠，你心里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不等她回答，他又语气急切的强调，“一点点也算。”
姜亦眠心里一酸。
她抿紧了唇，像是某些话会不自觉的自己溜出来。
没能如愿听到她的回答，封北霆的眸子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像窗外的夜一般。
他抬眸望向她，失望渐渐演变成绝望，慢慢从心里蔓延至眼底，“一点点……都没有吗？”
姜亦眠还是没有回答。
沉默。
窗外的海风仿佛透明的水浸入房间，悄无声息，助涨了沉默。
其实但凡封北霆这个时候冷静下来想想就会发现，姜亦眠不回答恰恰就代表了他想听到的答案，否则她直接否认就好了。
但他一时受到打击，就没想到那么多。
“为什么？”他扣住她的肩膀，声音嘶哑，“为什么？！”
“封北霆……”
“眠眠，你不是最喜欢吃樱桃、玩魔方、看漂亮的手吗？
你喜欢的我都有，为什么你还是不喜欢我？
为什么？！”
他一声声的问她，那么大声，却让她窥探到了他内心的无力。
那是姜亦眠最熟悉的无力感。
因为她也曾那样喜欢过一个人。
他怎么样她都不肯说出他想听的话，他气急了，擒住她的下颚热切的吻，像是要把心底最汹涌的情意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知道。
姜亦眠的手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几次悬而未落，不知到底是要将他推开还是想要将他抱紧。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过她的唇，她尝到了一丝咸咸的苦涩。
她错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紧闭的眼睫间有一条闪动的银线。
他哭了……
心里忽然像针扎一样刺痛。
在心底轻叹一声，她投降般的缓缓垂下眸子，悬在他背后的手轻轻拽住了他的一截衣角，动作细微的不敢让他发现。
封北霆……
你说我不喜欢你，你错了。
我以为我不喜欢你，我也错了。
我是喜欢你的，甚至比一点点还要再多一点点。
只是再多的一点点，也不足以给够我勇气去对抗两个家庭的悬殊。
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洋里，我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