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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勉强的已无多少适婚者，更何况来年？如此增减抵消，说不得还不如此时挑选余地。”</P>
赵弘甚是不悦，道：“难道非要在这些个人里面挑，挑不出来合适的，难道就要下嫁？就不能不嫁……”</P>
然而他这话到底没有说完，想到几次三番，人人都说增人口，促婚姻事情，赵弘到底还是闭了嘴，只是心中仍旧觉得十分不舒服。</P>
而下头站的钦天监监正与太常寺卿二人也只做未闻，装聋作哑。</P>
赵弘翻了半日，终于翻完，果然吕、裴二人过分醒目，也是极少数他印象较深的，等把这两页仔细读了，忍不住“咦”了一声，问道：“吕参政从前订过两回亲？”</P>
太常寺卿当即上前，把吕贤章先后与从前那彭相公孙女、女儿订亲事情说了，又道：“虽是事出有因，却也不能不列明，叫陛下同殿下心中有数——听闻朝中常说吕官人有情有义，尤其往日彭相公门下对其多有赞誉……”</P>
赵弘对吕贤章印象并不差，此时也没有多想，只又往下看，不免又问道：“这八字什么意思？”</P>
那钦天监监正少不得上前解释一番，只说吕贤章八字多木，当有多属水土之人相合，才为更佳，又道：“殿下虽也木属较多，更合金火之人，不算顶顶相合，却也未必不能合……”</P>
话语之中，颇为勉强。</P>
两人虽未提及裴雍名字半句，可无论名册之上，还是话音之外，都隐隐压住吕贤章，暗衬裴雍。</P>
赵弘早有警惕之心，越听越察觉其中偏颇，又再问几句，眼见时辰不早，圈出数名人选，便叫二人退下，再去仔细打听。</P>
两人既走，却在殿外见得正在等候为天子经筵的枢密副使张异，自然少不得恭敬行礼，复才离开。</P>
一时时辰已到，果然张异入殿，等经筵过后，他却不着急走，只问道：“臣方才在殿外遇得钦天监监正并太常卿二人，想必是为公主选驸马一事而来，却不知情况如何？”</P>
赵弘虽不十分情愿，还是把方才所知情况简单说了，态度尽量不偏不倚。</P>
那张异听完，忽的问道：“陛下对裴节度可是有什么不满？”</P>
赵弘坐了半日，臀腿皆酸，已是有些头重脚轻，闻言却是一吓，讶然道：“张卿何出此言？”</P>
张异道：“陛下言语间少有提及裴节度，只无论官身、才干，他难道比旁人差上半点？恐怕只有胜出的罢？”</P>
又道：“以公主身份、品貌，谁人能脱颖而出，为其驸马，自然受万人艳羡，如若裴节度在人选之中，却又不能选中，只怕此人心中要生出不满——今次西军还朝，本来朝中赏赐便薄，要是此次能稍作贴补……”</P>
赵弘强忍了半日才没有骂出声来，最后道：“朕之长姐，金枝玉叶不说，先前南下时候，再说守城时候所立功劳，莫说朝廷当中，便是民间也多有赞颂，难道在张卿看来，便是用做贴补的么？”</P>
张异正色道：“臣就事论事，陛下还请不要断章取义，情绪用事——微臣今日言语，陛下可以拿去再问殿下，从前出塞、和亲、和番旧例，难道其中便无金枝玉叶，皇家血脉？”</P>
“殿下一向以大局为重，如若晓得其中道理，必定只有同意，没有反对的。”他顿了顿，竟是复又反问道，“再说以裴雍此人行状并功劳，倒也不至于辱没了殿下——单以现下所有驸马人选来看，他难道不是其中翘楚？”</P>
赵弘已然不想再听，皱眉便要将人请出宫去。</P>
只张异仍未说完，再道：“朝中虽有意要使裴雍入枢密院，如若他一味不肯，必要回京兆府，难道当真任由其重归旧地，盘踞一方？”</P>
“此人挟功回朝，不管朝廷做何等手段，无论立削兵权，还是安排新人西行，都过于明显，传扬开去，陛下须也面上无光——倒不如以公主为名，正好使禁军护卫左右，名正言顺，无论谁人都无话可说。”</P>
不用将来，赵弘此时便同对方再无话可说，几乎用尽涵养，才不曾拂袖而去。</P>
他再压不住怒气，道：“若按着张卿所说，阿姐嫁过去，岂不是同床异梦，日子何等委屈？那裴雍又不是蠢材，岂会不防备，又岂能同意？”</P>
张异道：“天家招驸马，又怎会容许拒绝？当真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