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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其实比贾赦大多了。既然贾母选择性的忘记,那么她不介意让贾母重新回忆起来。
不过,貅宝还是很尊老爱幼的,并没有做把汤药不小心泼在贾母脸上、让贾母洗冷水澡、换衣服时候用力掐几下等穷凶极恶的事情。她只是什么都不做,也不让别人做而已。
汤药和饭菜,放在一旁,贾母饿的再厉害,也不给喂一口;梳头和洗澡,又不出去见人,要这么干净整洁做什么;出恭,憋着……
其实一顿不吃并不会让人特别难以忍受,饿劲儿也就持续一阵子,过去了,也就没了。贾母这个年纪本就吃的就不多,之前又吃了不少,因此,即便饭菜的香气勾起了她的食欲,她也憋着一口气跟貅宝较劲,丝毫不信貅宝敢将她饿死。但人有三急,贾母又恰好到了憋不住的年纪,稍晚一些,她就有可能在床上出恭了。
貅宝早就料到了,看着贾母恨不得抓紧脚趾努力憋住的痛苦神情,故意让平儿给她倒杯茶,然后一边喝还一边发出响声。
水倒进杯子里的声音还有貅宝喝水的声音,使得贾母满脑子里都是出恭出恭,赶紧出恭……
终于,贾母再也忍耐不住,起身打算自己解决。
貅宝却一把将贾母按了回去,笑容可掬,温言体贴的说道:“老太太,您这是做什么?儿媳妇可是来服侍您的,怎么能让您自己一个人解决呢?所以您先别急,等儿媳妇忙完了就好好服侍您。”
这话若放到外面叫别人听,肯定会认为貅宝是个孝顺儿媳,但贾母听在耳朵里却似乎是来自地狱的声音,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地狱里面的恶鬼。
“你究竟想做什么?”贾母的声音近乎沙哑。
“服侍老太太您啊!”貅宝笑的温柔和气,“只是儿媳妇是第一次服侍人,有些事情可能做的不尽如意,就只能有请老太太多多包涵了。”
然后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听说有些老人啊,因为子女不会服侍,只能在床上出恭。哎呀,那个凄惨啊,先不说味道有多难闻,但你想想,若没有人及时整理,老人就只能整日与那些个东西为伍……”
恶……
貅宝被自己的话恶心到,说不下去了。
貅宝都这样子了,更不要说贾母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喜欢干净的人了。
贾母十分相信貅宝说的出做得到,想到自己日后会变成那个样子,终于缴械投降高声叫道:“我不要你服侍了,你赶快滚,赶快给我滚!”
“那可不行。”貅宝拒绝很干脆,表示自己是个很重视名声的人,绝不会做个世人眼里的坏儿媳妇儿。
贾母瞪着貅宝,恨的直咬牙,“我知道你是个孝顺媳妇,但我这里真的不用你伺候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貅宝勉强满意,带着人款款离开。刚出门,一直被挡在门外心焦不已的鸳鸯等丫鬟便冲了进去。
不知谁喊了一声“老太太”,然后屋内一阵人仰马翻。
貅宝不知道贾母是不是没憋住,在床上解决了。不过作为一个尊老爱幼的人,貅宝很体贴的给贾母留下几分脸面,没有回去瞅一眼。
后来贾母换了个人磋磨,听说王夫人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王夫人先前还朝廷欠银的时候,私库就元气大伤。等交出贾赦要求的张氏的嫁妆后,这些年中饱私囊得来的财物没了不说,她自己的嫁妆都少了一半。真要说起来,王夫人郁结于心的症状比贾母还要严重。所以被贾母这么一折腾后,王夫人也病倒了。
然后,身为她儿媳妇的李纨,就倒了大霉。用王熙凤的话来说,李纨短短几日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貅宝知道后十分感慨,都是女人,为什么一定为难自己人呢,莫非真的是同性相斥的缘故?
王熙凤也有这般想法。
看着手上的女诫,王熙凤只想仰天长啸,女人何苦为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