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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去了也没用啊!”贾赦往王夫人那边瞅了一眼,“这么多人都拦不住她,就我这小身板,去了也只有被削的份儿!到时候老太太您就不止为一个儿子送终了。”
贾母被哽住,急道:“那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吧!”
贾赦吧唧了一下嘴巴,“我哪里知道应该怎么做。老太太您不如问问老二做了什么,让他媳妇儿发那么大的火。”
贾母不理贾赦。王夫人那状态,明显很不正常,问又能问出来什么。
“老大家的,你向来主意多,怎么说?”贾母又看向貅宝。
貅宝诧异,指着自己道:“老太太是在问我?”
贾母没好气,“这里还有另一个老大家的吗?”
……还真有。
貅宝看了眼张氏。
“有是有……不过挺馊的。老太太要听吗?”
贾母气道:“都这时候还管什么馊不馊的,快点说吧。”
贾赦点头道:“馊才好,跟他们两口子正相配。”
盛情难却,貅宝只好道:“找个棍子打晕她。”
贾母犹豫,“万一打坏了……”
“那就当我没说!”
贾赦在一旁帮腔,“老太太您快些决定吧,再晚,二弟就要支撑不住了。”
贾母看向贾政,终于咬牙下定决心,“打!”
贾赦其实有些想自己动手,不过他也知道,如果王夫人在他手上出了事情,王家肯定会借机生事。虽然一脸遗憾的把机会让了出去,但能看王夫人挨一棍子,也挺爽的。
晕了的王夫人和薛蟠分别被抬到房内。元春、薛宝钗等人已经得了消息,在他们身边哭哭啼啼。薛王氏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还在被薛蟠追杀,坐在薛蟠的床边哭的哀天叫地。贾政今儿在一众仆妇跟前丢尽了脸,心中对王夫人气极。但王夫人毕竟是他的嫡妻,因此在整理好仪表之后,他也守在王夫人身边,一副担忧的模样。
虽说现在人已经晕了过去,但醒来后又会如何,若再发疯,难道再给一棍子?好好的人,到时候都得被打坏了。贾母便将贾赦贾政兄弟及貅宝、元春一并召到荣庆堂,集思广益。
众人都没有疑问,一致认定王夫人与薛蟠中邪了,那红色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
于是,众人又开始想驱邪的法子。贾政提议玉皇阁的张道士来家中作法,张道士在京中素有名气,贾家每年都会去玉皇阁素斋几次。元春则想到了马道婆。这二人都是道教,贾母觉得不放心,又请了京中的得道高僧来。
马道婆听闻王夫人与薛蟠出事后惊愕不已,再问他们的发疯时间,正与她作法的时间相差无几,而她原本要害的对象,贾琏夫妇却安然无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马道婆立马反应过来,大房有高人在,将自己对贾琏夫妇的魇术反到了王夫人与薛蟠身上。
马道婆心慌意乱,不晓得这件事情究竟败露了多少,贾琏夫妇知不知道是自己帮着王夫人害他们。惴惴不安了好一会儿,见并没有人将她五花大绑,马道婆才稍稍放下心,觉得贾琏夫妇应该不知道这里头有她的影子,否则以王熙凤那性子,早拿着刀砍过来了。
自觉没有露馅,马道婆便开始跟着张道士等人做起戏来。其实她有法子救治王夫人与薛蟠,只是如今驱邪的人多,根本没法分辨是谁真正出的力气,如此一来,贾母就会一并谢过,这分到她手上的钱肯定就少了。若再等些日子,待王夫人与薛蟠越来越严重甚至快不行了的时候,她再出手救助,不仅可以独揽功劳,还可以大赚一笔。
于是,祈求祷告,摆了香案,马道婆与张道士烧符念咒,和尚们围绕着王夫人与薛蟠转圈唱经,闹腾了大半日,百般医治,却不见好转。
薛王氏本来把希望寄托在马道婆身上,以为是之前的促狭鬼又回来了。马道婆自然换了新词儿,说是极厉害的妖物作祟,她一时之间也没有法子。
宁府那边闻得了消息,贾珍、贾蓉、尤氏和秦可卿纷纷赶来,一边安慰贾母等人,一边帮忙出主意。但除了多请些高僧道士,也没有其它好的法子。
一时之间,贾府愁云惨淡,更甚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