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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吗？就差下军令状了。你那么厉害，哪里还用得着我们？”
“我那不是气过头了吗？”贾赦被看的心虚，“这蒋先生实在是太惨了，我就从来没见过如庄舒昌这般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激愤之下就……”
张氏叹了口气，“都是已经有孙子的年纪了，竟然还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说了多少遍，行事之前要多想想家里，你并不是一个人。”
张氏倒不是不想帮庄舒昌，若他们有这个能力，她肯定不说二话，但如今荣国府势微，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把全府人都赔进去。
贾琏也有这方面的忧虑，“老爷，您有没有想过，那些都是蒋先生的一面之词，事实究竟如何我们根本无从得知。即便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没有办法证实。您想，蒋家小姐刚死不久时蒋先生都没有证据证明庄舒昌杀妻害子，如今又已经过了这么些年，连向阳村都没了，我们还上哪里找线索去？总不能说，这些事情都是蒋先生的冤魂告诉我们的吧。”
贾赦自然知道贾琏说的这些，否则他早去收拾庄舒昌了。但都已经把话放了出去，再收回来他的脸还往哪里放？他好歹还要点脸的。
贾赦心里郁闷，目光瞥到正睡的香甜跟无事人似的貅宝，就不爽了，不顾张氏和贾琏的阻止，暴力把貅宝晃醒。
貅宝不仅有脾气，还很有起床气，闭着眼睛直接一拳头打过去，正中贾赦的眼睛，登时，贾赦眼睛周围青紫了一片，痛的他哎呦哎呦直叫唤。
贾琏看了眼贾赦的惨状，又瞅了瞅似乎还没有完全睡醒的貅宝，默默向后退了两步，生怕自己被起床气波及到。
貅宝懵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在贾赦的吵闹中清醒过来，看到贾赦后，还把她惊了一下。
“你眼睛怎么了？”貅宝压根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
贾赦更不爽了，“还不是你打的，你还好意思问！？”语气有点委屈。以前虽然也被打过，但一般都是打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如今这个模样，他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貅宝听了一点也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的道：“肯定是因为你做了什么我才打你的！否则我干嘛不打别人偏打你！？”
合着还是他的错了！贾赦气的仰倒。
“好了，没什么事情就赶紧走吧。”貅宝摆摆手。昨儿耗费了不少力气，她得好好休息吃些东西弥补回来才行。
“谁说没事了。”贾赦脾气也上来了，叫他走，他偏要留下来，“蒋舟可是你带回来的，如今他有事，难道你还想袖手旁观不成？”
“那我再把他送回去，或者让他灰飞烟灭，你看哪种好？”貅宝很认真的问贾赦。
贾赦愣住了，简直不可置信，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你开玩笑的吧？”
“你说呢？”
贾赦吧唧了一下嘴巴，突然之间不想知道那话的真假，干巴巴的说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先生，让他走了我们再上哪儿找人，不，找鬼去。何况琏儿挺喜欢他的，我们还是尊重孩子的意见，把人留下来吧。”
“……”贾琏幽怨的瞅着贾赦，很想告诉他，他一点也不喜欢蒋舟，最好赶紧把人赶走才好。
貅宝嗯了一声，微打着哈欠又趴回软榻上，“其实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一些。你不就是想帮那先生报仇却苦无办法吗？”
“难道你有办法？”贾赦忽然有点期待。他知道，貅宝馊主意一向多，否则也不会让贾母和二房接连吃暗亏。
貅宝下巴放在圆枕上，想了会儿，“也不一定立刻就让庄舒昌伏法吧，可以先给他些苦头尝尝，一点一点的叫他把罪孽偿了。钝刀子磨肉才更有趣些，不是吗？”
贾赦眼睛亮了起来，“这个主意好。不过咱们要怎么钝刀子磨肉？”
“这个嘛……”貅宝看了看屋顶，“对方毕竟是从二品的大官，确实要好好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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