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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一口心气儿没了,就到了死亡的边缘。
睡在地上的这些家伙心气儿,比不得一些宏大的理想,但他们的坚韧胜过一切。云钟岳也不敢打包票,能在逆境中活到这种程度。
毅力和信念能够战胜死神吧?
看看他们,也许是的!
“艾斯船长,我有个想法!”
“什么?”
“若有暇,便安葬他们吧!一把火烧掉,将骨灰撒向大海,但愿逝去的亡魂找到回家的方向!”
“那是当然!”
……
“厨师长,我也有个想法!”
“什么?”
“我要将海贼旗插在罗安达城,为他们留一片永久的庇护所。未来,只要你我还在,海贼旗不倒!”
“如你所愿,船长!未来,你我还在,海贼旗不倒!”
……
海圆历1518年1月2日下午3点,云钟岳与艾斯在卡宾达冰城中心立下约定,黑桃的旗帜会庇护所有的矿奴,终生有效。
“分开行动,击杀除矿奴之外所有人形生物!”
“同意!”
云钟岳和艾斯沿东西中轴,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左侧是划破黑暗的刀锋,右侧是引来光明的火焰;沿途扫灭,不留活口!
30分钟后,两人杀穿半城,在东城汇合。
“斩72人!”
“烧95人!”
“继续?”
“继续!”
一人继续向左,一人继续向右,扫清残敌。
下午4点,两人扫清半城,在西城汇合。
“斩2人!”
“无!”
“管理中心?”
“管理中心!”
“人间若有地狱,我来将它毁灭!”
“罪孽难以洗清,唯有烈火净化!”
“修罗刀·三式·风之殇!”
“火拳·大炎戒·炎帝!”
三道风轨巨刃迎风而长,延伸,凝聚,锋刃越来越长;汹涌的火焰化作太阳凝聚燃烧,飞翔,绽放,威力愈来愈强。
火趁风威,风助火势!融合而成暴虐的火焰之刃·组合技--“火神·云斩”。
冰雪在沸腾,整座冰城被烈阳炙烤,曾经沉睡在冰块中的矿奴们重见天日,顺着冰雪融水一层层垮塌。
空气在燃烧,热空气直上云端,将傍晚的天空染红,带来暴风雪的乌云被燃烧的锋刃撕碎,肆虐的狂风被迎刃而斩。
敌管理中心所有仓库被烈焰长刀包裹,然后一分为二,现场提炼的贵重金属化为流浆将地面点缀的五彩闪耀。
刀火加身,是惩戒,也是赎罪;是凌迟,也是火刑;活有余辜,死有余罪,剩下的罪孽回地狱慢慢忏悔吧!
敌人在哀嚎,可曾记得矿奴们也曾哀嚎过,无人理会、受尽奚落,可曾想到今日下场。
敌人在诅咒,可曾记得矿奴们被困在冰城中沉睡,冷冷冰冰、凄凄惨惨,可曾想到今日下场。
敌人在撕心裂肺,可曾记得矿奴们在响鞭下的绝望,惨绝人寰、受尽痛楚,可曾想到今日下场。
人之所以为人,在其能明辨是非;何为人性,在其心存怜悯!
当他们以行恶为美,以别人生命享乐时,即是非人的时刻,与禽兽何异?当他们失去怜悯之心之时,即是丧失人性的时刻,所作所为更甚于猛兽。
卡宾达冰城瓦解,被禁锢的亡魂被释放,一抹夕阳透过被斩碎的云层,为被冰寒地狱笼罩过的冰城带来一丝慰藉。
隐隐间,艾斯觉得整个人从身心上得到放松,心里的负重似乎减轻了许多;冥冥中,云钟岳的修罗剑道也得到质的升华,出刀收刀之间有独特的韵动发生,那蜕变的一刀只在反掌之间。
所有的矿井中,但凡能捕捉到一些讯息的矿奴,在一瞬间的沉寂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高亢欢呼。
12年前,有一位鱼人英雄·费舍尔·泰格,徒手攀登红土大陆,从圣地·玛丽乔亚解放了各族奴隶,被世人铭记。
12年后,又有英雄穿越冰原,在卡宾达矿区施展神迹,拯救沉眠于此的灵魂和饱受磨难的矿奴,他们的光芒将被永远流传。
下午6点,断断续续从矿井爬出来,汇聚于卡宾达中心区的矿奴只有3万不到,即使是这个人数,还在不断跳崖式递减。
单腿跪于艾斯和云钟岳身前的‘老不死’,用两条扭曲的残肢歪歪斜斜地撑在地上,以头抢地:
“谢谢英雄!谢谢!15万人谢谢你们!我…终于……可……以……死……”
云钟岳左手挎刀,右手抚胸,弯腰还礼;艾斯摘下牛仔哭笑帽,以帽抚胸,弯腰还礼。
一个‘老不死’,即使是死神也夺不走性命的人,完成卑微的心愿,带着答案去天国抚慰曾经的同伴,他超凡的坚韧意志值得钦佩。
短短30分钟,场中人数迅速跌破2万,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必须激发点什么,哪怕有个活着的奔头也好。
“厨师长,说点什么吧!”
艾斯深知,云钟岳的嘴皮子比较好使,无论忽悠点什么,总能让人精神振作。
“大家!听我说!”
艾斯一挥手,面朝天空释放一团火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无论经历些什么,请不要放弃活着!
母亲生我养我,含辛茹苦,怀胎十月,是让我们享受生命,绝不忍见儿女死别;妻子种田采果,操持家务,生儿育女,是让丈夫享受温馨,绝不忍见家破人亡;男儿生于天地,弄海操舟,劈波斩浪,是让自己自由翱翔,父母妻儿不在经历今日痛楚!
今生是男儿,当自信,人定胜天;今生是男儿,当自立,顶天立地;今生是男儿,当自强,天若绝我,我必灭天(天龙人)。
你们若不曾因挫折磨难而自暴自弃,就站起来,为自由而战!”
“为自由而战!”
……
经久不息的口号,万人的共鸣,引发卡宾达盆地和绍里木山口两处多地,发生超强雪崩。
声音震动产生冰雪裂缝,巨大的推山雪开始滑动,借助重力作用,速度越来越快,洪流越来越大,尤其是连日的暴风雪更是加剧了雪崩的规模。
轰--轰--轰--
卡宾达盆地东西两侧的出入口全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