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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菲斯赶过来之后，他又和菲斯讨论了许多细节问题。
直到天色将亮的时候，他才送走了所有人，有机会在会议室里‘打个盹’。
不过换回佩特的身体之后，原本通宵思索的疲惫缓解了许多，至少身体上是精力充沛的。
维安始终是普通人的身躯，和已经成为c级强者的佩特没的比。
冬冬——
就在何奥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何奥套上衣服，拉开了房门，看到了欲言又止的罗杰。
罗杰很显然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他的社交技能并不强，有社交的时间，他宁愿多解剖几具尸体。
“怎么了？”
何奥率先开口问道。
“我在卡亚市那边的一个‘病人’醒了过来，”有了话题开始，罗杰的紧张消退了一些，他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他们希望我能尽早回卡亚市，已经派了飞机来接我。”
“挺好的，”何奥笑道，“你答应我的事情都做到了，本来就该离开了。”
…
“你······”
罗杰抬了抬手，欲言又止。
“你如果想回报那些我给你的研究所的研究资料，就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吧。”
何奥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轻声笑道。
“好。”
罗杰注视着何奥的脸颊，在何奥说出事情之前，就答应了下来。
何奥抬头看了一眼他，露出一个笑容。
······
半个小时后
“你认识维安吗？”
城市道路的边缘，何奥靠在已经熄灭的路灯杆上，拿出烟盒，抽出来一支，点燃火焰叼在嘴里。
疾驰的车辆在他面前驶过，刮散了长长的烟气。
“认识，”罗杰站在何奥旁边，他伸手从何奥还没有收起来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叼在嘴上，“他和你们‘k’也有关系？”
“某种意义上是，”何奥看了罗杰一眼，伸手过去，用从荒野上带的打火机给他点燃了烟，“你不是不抽烟吗？”
“想抽一根了，我以前做尼古丁成瘾性实验的时候，也抽过一段时间，咳，”罗杰手夹着烟，咳嗽了一声，灰白的烟雾遮住了他的面容，他的目光落在何奥手里的打火机上，“这个东西看起来不错。”
“送你了。”
何奥把打火机递给他，顺手摘了他手里的烟，“戒了就别再抽了。”
“你怎么突然提起维安了？”
罗杰从何奥手里接过打火机，转过身看向车水马龙的街道。
“我在他那里留了一些东西。”
何奥叼着烟，缓声道。
罗杰沉默了下来。
一辆黄色的无人出租车停在了两人面前。
何奥掐灭了嘴上的烟，把烟头丢进垃圾桶里，向后喊道，“丫头，车到了。”
“来啦！”
爱妮手忙脚乱的拖着小行李箱，披着大衣跑了出来。
“你去做什么了，这么久？”
何奥看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轻笑道。
“不告诉你，”爱妮看着还在穿单衣的何奥，把身上披着的大衣递了过去，“诺，天气预报说今天今天降温，别着凉了。”
“所以你是去替我取衣服了？”
何奥笑着接过了大衣，披在了身上。
“你猜，”
小丫头眨眨眼睛，拖着小行李箱走到了出租车后，把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里，然后她走到了出租车后门，笑着对何奥说道，“老爸，我走啦。”
“在路上要听罗杰叔叔的话。”
何奥笑着叮嘱道。
“嗯。”
小丫头重重的点头，然后她拉开了车门，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老爸，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何奥笑着说道。
“那你要···保重身体，小心···别感冒了。”
爱妮抬起头，脸上露出笑容，“你要是没养好身体，妈妈要是还在，一定会骂你的。”
何奥注视着女儿的脸颊，轻轻点头，“好。”
…
“那我走啦，”小姑娘坐进了后排，拉上了车门，然后透过车窗对着何奥轻轻摆手，“爸爸再见。”
“嗯。”
何奥笑着点头。
站在副驾驶旁边的罗杰缓缓拉开车门，他最后看了何奥一眼，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涂着鲜艳色彩的无人驾驶出租车缓缓启动，带着两人一点点的驶向远方。
风流云散，一别如雨。
等到出租车消失在远方城市的尽头，何奥才转过身，看向身后。
高耸入云的群星集团大厦正伫立在天地相接的地方。
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
寂静的无人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