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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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咯,牛肉面两碗。”
    这时,李姨端着两碗大小不一的牛肉面上桌。大碗的放到了叙灯火面前,小碗的则是给君言的,君言一看,自己那碗就是一般份量,而叙灯火那碗比他的多了两倍有余。
    “李姨,你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他无奈地抱怨了一句。
    “你懂什么?女孩子得多吃点,才好生养!我看这娃儿屁股也是够大的!”
    李姨大大咧咧地说着老一辈的理论,叙灯火一听见别人说她屁股大,就下意识捂住了屁股。
    君言不由自主想要看一眼,却因为桌子的存在而无法看见。
    “李姨,这里人多呢。”叙灯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她这一声“李姨”真是叫得李姨心花怒放了,连续答应说:“好好好!”就笑着对君言连连打眼色,转身回去工作了。
    事实上,周遭偶尔看过来的眼神也是越来越暧昧了。
    君言觉得浑身不舒服,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吃完,叙灯火默默动起筷来,夹起一口面塞到嘴里。
    她眼神一亮。
    “好吃吧?”君言淡淡地问道,有些小得意。
    “嗯,果然好吃的都藏在巷子里,大隐隐于市井嘛!”
    叙灯火不吝赞许,愉快地连连点头。她夹了一块牛肉送到嘴里,又喝了一口汤,“嗯嗯嗯!”地点着脑袋。
    “你也算没有介绍错嘛。”
    “用得着你说?”君言装模作样地应声。
    叙灯火噗地笑了出来,“你不整天板着脸皱眉,也是挺不错的人嘛。”
    “嗯?”
    君言一时之间没有理解到对方的意思,反应有些迟钝。待他意会过来时,他又皱起了眉头。
    “真的吗?”
    “骗你又没有什么好处。”叙灯火拿着筷子,没好气地指了指他的鼻头,“别疑神疑鬼,我虽然是这种性格,但也不是每句话都是挖苦或是调戏。”
    君言叹了口气。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啊……”
    “承认自己是重中之重。”叙灯火淡淡地答,又夹了一口面吃。
    “我有一个问题。”
    君言提出。
    叙灯火瞟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汤才问他是什么问题。
    “你当初还不想介入太多──我是指那连续杀人事件,怎么现在又要去主动调查了呢?”
    “你刚才还说我人不错,敢情不知道原因啊……”叙灯火有些傻眼。
    “现在不就问了吗?”
    君言挑了挑眉。
    叙灯火拿着筷子,似乎已经将之当成了教师用的棍子一样直晃着。
    “防范于未然是其一,你虽然不是魔法师,但白炎寄宿在你体内,你也有成为目标的可能。白炎是纯粹的灵性存在,说白了就是一种魔力的集合体,那具走失的人偶和她的帮手如果真的需要魔力,你也是最好的目标之一。”
    “绮罗也是一样?”
    “然也,当然我也一样。”叙灯火收回筷子,“不过我有自保能力,而你和南宫绮罗都没有。这些潜在威胁──我是指对你的潜在威胁──我不能视若无赌,坐以待毙,等人家打上门也不是我的性格。”
    先发制人确实可以拿到些许主动优势,君言心想。
    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早阵子叙灯火还义正言辞说无法分神去处理这件事,结果现在又要主动出击,其中能够引起这种一百八十度态度转变的事情,君言只想到一件──
    “你是关心绮罗的安危吧?”他顺口就问了。
    “咦?”
    叙灯火眨了眨眼睛,好像不明白自己听到什么似的。就这样维持了半晌,她呆滞的表情才渐渐出现变化。视线兀自游离不定,她露出一副稍带不安和疑惑的表情。
    “……会是这样吗?”
    就连她自己都无法立即开口否定。
    君言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犹豫不决,也不知道她为何而不安,就在他想要进一步询问之际──
    “阿言!”
    传来了呼唤他的声音。
    君言的视线转向店门处,看见了熟悉的时尚身影。虽然她出现在这里不奇怪,但是事前也没有打来电话知,使得他多多少少感到惊讶。
    “……绮罗?”他以为自己看错。
    南宫绮罗今天穿着暗粉色的高腰短裙,一对修长的腿被黑色的丝袜紧紧地包裹着,上衣则是一件露肩的碎花长衫。她正站在店门口朝这边猛挥着手。
    但,她似乎不是一个人前来的。
    她的身旁还站着一名高大的帅哥,这名帅哥阳光帅气,也是君言的熟面孔,穿着一身休闲的打扮,下身是休闲鞋,上身是t恤,虽然简单,但配上他高大的身材,倒是穿出一种时尚感。
    感么连阿凌也来了?君言诧异得很,猜测这应该不是巧合。
    周云凌的视线偶尔落在叙灯火之上,显得相当畏缩忌惮。尽管如此,在南宫绮罗迈步走向君言两人时,他还是硬着头皮跟上。
    “我就在想到你会在这里了。”
    南宫绮罗笑着说,自动自觉地在叙灯火旁边落座,还和她打了一声招呼。
    “原本我们是想去你家给你个惊喜的,不过看了看时间,发觉都到了饭点了,你肯定是下楼吃饭了,所以就来这里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
    南宫绮罗朝李姨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接着,她视线回转到君言的脸上。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棒李伯他们的场啊!”
    “你们怎么在这里?”
    君言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周云凌,又看了看斜对面的南宫绮罗。叙灯火也朝两人投以好奇的视线,表示自己想知道。
    “灯火不是想搬来嘛,我就想着你们肯定需要帮手,就约上阿凌一起过来了。”
    听到南宫绮罗的回应,君言扭着眉毛看向周云凌。
    “就像小绮罗说的啦。”周云凌笑容明朗,“我才知道小灯火和你是这种关系,我那天看见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呢!”
    “谁是情侣啊?”君言没好气地应道,刚才李姨那热情劲又涌了上来。
    “你还别说,你们看起来挺合衬的啊,简直就是郎──唔!”
    周云凌爽郎地说着,却突然闷哼一声,蜷缩起身子来。君言疑问地挑眉,低头往桌下看去,刚好看见一只正往回收的牛皮靴。
    这靴子的主人正是南宫绮罗。
    君言就算用脚去想,都能够猜到刚才应该是南宫绮罗给了周云凌一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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