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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言本着好心提醒对方一句,没想到却换来对方的瞪眼。这下子,他可是感到了委屈。
“怪我?总不成是我吵醒你吧?”
君言确实是说了几句话,但都有好好压低声线,这样应该不至于吵醒叙灯火吧?她明明睡得那么沉。
结果令他意外。
“我梦见你了,这可真是怕我吓得三魂六魄掉了一半……”她故作恶心一样,张嘴装作要吐,“你还邀请我去约会……不行不行,太恶心了。”
她摆手连连。
“得了,我知道你讨厌我了。”
君言没有好气地说道,“所以你还睡不睡呢?”
“干嘛?”
叙灯火听出君言似乎另有企图。
“有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
“白炎的事。”
君言心想如果叙灯火起来就正好和她谈谈白炎不回应的事情。
“白炎的事?”叙灯火半信半疑,“白炎怎么了吗?”
说着,她掀开被子下了床,不忘把自己滑落的肩带挂回肩上。她拿起放在床头的大衣穿上,走到了君言所住的沙发后方,趴在了沙发的靠背之上。
“白炎怎么了吗?”她神色认真。
“没有回应。”
君言思索着该如何说明,边想边开口说:
“我叫了它好几声,不过它都不说话,但是力量还可以用。”
作为演示,君言又摊开右手的掌心,一朵白色的火焰再次旋出。叙灯火看了一眼,君言便捏灭了火焰。
“它会不会只是睡……”叙灯火疲倦地打了一个呵欠,“它会不会只是在睡觉呀?”
接着,她撑起了身体,走向浴室的方向,似乎是准备洗漱了。很快,浴室里头就传来了流水的声音,叙灯火“噗”的一声把水浇在脸上。
“睡太久了。”
君言把白炎已经一晚上没有作过声的事情转告了她。
“什么时候开始的?”
叙灯火没有关门,所以君言能看见她把牙齿挤到牙刷上。不过,她把牙刷塞进嘴里之后,就转身把门关上了。
她习惯边上厕所边刷牙。
“……”
君言一时想不起来,但真正意识到这个问题,就是从进入这座城堡开始,但只要稍作回想,一段时间之前白炎好像就活力缺缺的。
以前总是吵吵闹闹的,突然变安静了不少,一想起来就觉得奇怪了。
君言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叙灯火。
里头没有传来回应。
约莫过了几分钟后,才听见里面传来了漱口吐水的声音。在那之后,叙灯火才拿着毛巾边抹嘴边快步走出来。
“你为什么不早说?”
“没有意识到。”
面对叙灯火不满的质问,君言无奈地回应说。
“没有意识到?你和白炎朝夕相对,就连你都没有意识到它出问题了,难道我能意识到?”
“它本来还有在说话,它自己也没有说有什么不妥……而且,它又没有实体,我真的一时没有注意到。”
君言不觉得这是借口。
叙灯火烦躁地啐了一声,拿起不知何时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她不知道和谁在联系,快信的讯息响声一条接一条的。
趁着叙灯火在和他人发信息的期间,君言又再呼唤了白炎好几次,但依然没有获得回应。
“有什么头绪吗?”他只能问叙灯火了。
“天知道?”
叙灯火回了君言一个大大的白眼,“连你都不清楚,难道我就清楚了……通灵术之类也不是我擅长的,我根本没有办法检查白炎处于什么状态,而且现在又不可能跑去应对局去做检查……”
叙灯火越说越烦躁,到最后直接抓起一把头发就乱搔起来,本来睡乱了的头发更显东翘西翘的。
“也许霍尔顿有办法?”
君言想起他们还有一位同行者,而且又是一位应对局的部长级人马。
“站在港都应对局的立场,其实你的情报越少被他国应对局得知就越好。你懂吗?你的身份其实也算是一种机密。”
“说得太严重了吧?”
君言不知道该不该受宠若惊。
“这是个立场的问题。”叙灯火显然没有打算就此说明太多。
“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去找其他人咨询吧?”
君言认为霍尔顿也许是最好的人选。
“这个暂时先放一边吧。”
叙灯火叹了口气,不置可否。房间里备有茶具和上好的茶叶,叙灯火先把茶叶罐打开,倒了些茶叶进去茶壶,然后便拿着茶壶先到热水器里面加满热水,随便就泡好了一壶茶。
她不是个讲究的人。
“你喝吗?”
“你泡,我自然喝。”
君言点了点头,一副我不想付出劳力的样子。叙灯火不快地哼了一声,但还是把一个杯子放到了君言面前,替他倒上了茶水。
叙灯火在君言旁边坐下,翘起了修长的双腿。
“现在我们都一知半解,要找人检查也不是易事……我们应该先把目光放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上去。”
“有道理,然后呢?”
“我就在问你有没有头绪呀!还然后,然后你个大头鬼呀,真是的!
叙灯火气冲冲地说着,轻呷了一口热茶。“这茶很不错!”她眼前一亮,扬首示意君言赶快尝尝。
君言顺从地喝了一口。
这茶确实很香,带着一股酒般的醇味,说不定又是某种价值连城的茶叶。不过,他和那些上流社会有着巨大的差距,就算知道那是很好的茶叶,也不知道该如何将之料理得更好。
事实上,在两人眼里这茶叶再好喝,恐怕还是和便利店里卖的瓶装茶没有多大的分别。
“头绪呢?”叙灯火再次询问君言。
君言沉吟起来,尽可能回想这情况是从何时出现的。
“好像自从见过霍尔顿之后就这样了。”
“霍尔顿吗?”
叙灯火并不显得过度意外,好像隐隐已经有所察觉一样。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君言见状不由得地多问了一句。
“霍尔顿是个香料师,我昨晚不是告诉过你吗?”
叙灯火用“你该不会忘了吧?”的质疑表情看向君言。君言回了一句“我记得”然后又问:
“所以?”
“香料,自古以来都有镇定心神的作用。古时候,那些贵族皇室不是很喜欢熏香吗?也是一个道理嘛。”
君言试着回想那些在影视剧里看过不少的场景。一尊小小的香炉散发着淡淡烟丝的景象随即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你是说,某种香味的作用让白炎迷迷糊糊的?”
君言觉得这有些难以想象,叙灯火噗一声笑了出来。
“你说得很下流呢!”
“能好好说话吗?”
君言知道叙灯火又在作怪了,忍不住脸颊抽搐。他觉得有时候叙灯火真的很气人,好几次他都差点没有忍住想要给对方一拳。固然,能不能打得过对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