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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移开了架在剑姬之青的长枪,随手把它扎进一旁的地面。见到此状,枪姬之蓝不禁松了一口气,也因此稍微冷静了下来。
“你是……谁?”她问。
“路人甲。”
老者原地坐了下来,解下自己的酒葫芦灌了一口。他并拢食中两指作剑指,轻轻不挥那将肉干钉在树上的石头便断成两截。肉干掉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他的手中。
“敬家那老头儿不安份,在老朽的地头上搞三搞四,老朽这次倒是要看看他什么葫芦里卖什么药……而且故人有托,老朽不得不走这一趟呢。”
老者撑着膝盖,一脸无奈。
“倒是你和她──挑灯者那丫头到底在盘算什么?她在港都为所欲为已久,你要是真的心系于她,倒是劝劝她,叫她别太跳太浪,否则自有大祸临头。”
“你的地盘……”枪姬之蓝想起什么般,“你是鹤鸣山的人?”
“是与不是又如何?而且,早就不在鹤鸣山了,现在待在鹤鸣山的,不过就是一些行将就木的老人罢了。”
鹤鸣山。
唯一道的发源之处,祖庭的所在,就算在唯一道现在已经在多年之前把山门搬到至龙虎山的现在,鹤鸣山是唯一道的重要之地。
“命中自有定数啊……”
老者撑着膝盖起身,转目看向远方。
那是敬家大宅的后山偏东的方向。
“自有白炎焚烧一切。”
像是响应着他的目光一样,彼端的天空被染成了一片雪白。枪姬之蓝也抬目看向那端,无言地看着冲天而起的白色火焰漩涡贯穿了天空,驱散了天空的云。
风起,云涌。
“这是……”
枪姬之蓝的衣袖裙摆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扯向火焰耀目之处,猎猎作响。狂风扫起落叶,从后吹来,不断往火焰焚烧的中心吹去。
那不是风。
是魔力。
高浓度的魔力。
一瞬间,枪姬之蓝明白了。
白炎把那端的魔力全部焚烧,附近的魔力被迫填充过去,所以才会刮起这一阵魔力风暴。
“……白炎觉醒了?”枪姬之蓝一对眼睛动摇地抖动着。
老者摇头否定,然后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非也非也,只是有一位傻瓜少年甘愿当那柴罢了。”
枪姬之蓝疑惑地看去,却见老者深不见底的双眸里除了映着那一抹白色外,还有着几分难遮的喜悦和期待在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