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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一步一步来说吧。”
叙灯火换了一只腿翘，摸了摸自己的耳珠。
“所以，你相信魔法吗？”她又问出这个问题。
那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君言隐隐有所感觉，但也更叫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嘿，看来是不相信呢。”
叙灯火摆出“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了”的态度，自说自话地下定了结论。
“所以呢，你不是想告诉我魔法是真的吧？”君言满脸质疑。
“是呀，我就是想告诉你是真的呀！怎么啦，不满意？”
叙灯火表现得相当不以为然。
“你能认真点吗？”
君言忍不住拍桌，他那杯半满的茶顿时就洒出些许茶水来。叙灯火吓了一跳，僵在沙发上瞪大了眼睛。
“凶什么凶呀？”
好半晌，叙灯火才嘟着嘴巴回声。
似乎是受惊过度，她眼角竟然冒出了泪光来。见到她伸手拭了拭眼角的泪光，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君言顿时愣住。
可能是真的过火了一点，他暗忖，想要道歉，但在那之前──
“哼，果然是男人，就喜欢这一套嘛。”
叙灯火表情倏地一变，从还在担惊受怕变成不屑轻蔑的过程比翻书还要快上那么一点，君言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你……妈的，你耍我是吧？”
“谁叫你凶我？堂堂大男人那么小气，开个玩笑都不行？”
君言可算是有气没地方撒了，如果他继续生气，就正正应了对方那句评价自己小气的话。
只是待他想要大吼一声“滚出去”时，对方却顿觉无趣地叹息一声。
“得，不逗你了。”
君言以沉默表达自己的愤怒。
“听说过‘壶中天’的故事吧，就是一样的原理。”
叙灯火没所谓地解释说，一些身为解释者的自觉都没有，内容相当暧昧随意。
“这……”
君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他自然知道壶中天的故事，不过还是回答了提问。
那是个古老的传说。
传说中，有一位卖药的老者在街上兜售丹药，他卖了一阵子，待街上行人散去便悄悄钻入一个葫芦之中，那葫芦之中别有洞天，有着一个堪称仙境的小小世界。
“不错啊，竟然还知道内容。确实，这是记载于‘后汉书’──‘方术传’里的故事……大部分传说或是神话，其真相都是魔法，无论东或西。”
“我家是开书店的。”
这个回答倒是所言不虚，君言确实是在下一层的店面藏书里看见过相关记载。1
小时候，他闲来无事就会在下面的藏书里找一书打发时间。
叙灯火“噢”了一声，似乎接受了这个答案，也像是不太在意一样。
接着，她用手捻住自己的裙摆扬了扬。一瞬间，她袜子和裙摆间的白皙更显晃眼了。
“……我不是随便的人。”
憋了一会儿，君言才挤出这几个字。
“随你个大头呀随。”
叙灯火翻了翻白眼，“我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这里面能藏多少东西？”
“……嗄？”
君言表情越发古怪，视线总是受不到诱惑地往少女的双腿看去。她的大腿丰腴之余又不失线条，大腿内侧的肌肉线条也相当明显，应该经过相当的运动锻炼吧。
坦白说，君言不得不承认双腿很美。
嗯，他完全没有思考少女问题的答案。
“别看了，再看就得收费了……我问你问题呢，你觉得我裙子下面可以藏多大的东西？”
君言这次听清楚了，但是脑海应声浮现的画面却是少女刚才闯进自己厕所时，从裙子底下跌落的迷之棒子。
“……一根不能说的棒子？”他试着回答。
“棒子？”叙灯火一呆，想了想才露出恍然的神情，“哦，你说那白痴‘闪瞎狗眼失忆棒’吗？”
“啥？啥子自──呃，棒？”
君言差点说出不该说的名词。
“闪瞎狗眼失忆棒──闪、瞎、狗、眼、失、忆、棒！”
“那是什么狗屁东西啊？”
君言脸上是一副看见白痴了的表情。嗯，不是她白痴，就她把他当白痴耍了。
“别露出这种表情看我，会让你觉得你特别白痴。”
叙灯火先给出一句表达不满的话，然后才解释说：
“就有如其名，是可以让人失忆的道具。”
“b看多了吗……你？”
“那是部好电影。”
叙灯火赞同说，然后又拉回正题：
“不过，一件事归一件事，我不是跟你在开玩笑。”
君言不知道在说什么才好，他觉得叙灯火如此认真，应该不至于开玩笑。
“你不相信‘魔法’存在，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听过吧？除了在虚构的作品里，你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识过，或是听闻过它的存在，对不对？”
“确实是这样没错……”君言的表情既严肃又有点茫然。
“那就对了的嘛。”叙灯火咧嘴一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叫人心寒，“那是因为有相关的情报封锁和管制的原因。当然，那‘大结界’也是功不可没就是了啦，还有就是‘协会’条约，以及魔法的本质。”
情报封锁？
这就算是在平常致会也是常见的手段，但是魔法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封锁得住吗？总有目击者的吧？不对，确实有人自称见过或是懂得魔法，但是这种事情往往都会被当成笑话处之，难道魔法本来就极其罕有，所以能够借着情报手段加以管制？
君言脑海里浮现各种想法，他的思考方向还算是有逻辑。
“如果在科学主导的世界里，魔法被加以公开的话，世界早就乱了──这个道理你应该也知道，所以如果去管制情报就成了大问题，我刚才那失忆棒每个对策官手上都有，为的就是不让魔法的存在以记忆的方式存留在人们的脑海里。”
她讲述这些事情非常流畅，和她的年龄毫不相称。
这一刹那，君言真的开始相信她其实真是某些特务人员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