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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疯狂乱窜的藤蔓肆虐着操场。
它们钻进地面,又再破土而出,像是在海面上此起彼伏的海鱼,追纵着入侵者的踪影,试图将她们束缚着,吸收她们身上的魔力。
以这一切为背景,交锋的火花在其中忽左忽右,不断擦出新的火花,敲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夹杂着枪械射击的声音和火花。
枪姬之蓝的不退让,把事情推向叙灯火最想避免的局面。
率先动手的是叙灯火,在察知到枪姬之蓝不可能退后的瞬间,她便有了先发制人的决从裙子掏出大口径的手枪,对着枪姬之蓝打空了一个弹匣。
没有一发命中。
枪姬之蓝的武艺高强,身法灵动,左闪右躲之间躲过了所有子弹。借着身法,她转瞬便拉到叙灯火的近处,旋刺出凌厉的一击。
叙灯火反应迅速,以手中的枪挡住。
但是,枪姬之蓝手中长枪更显锋利,直接刺穿了叙灯火的手枪,卡在了其中。叙灯火把手枪往旁一扭,没想到却用劲过猛,整把手枪就此散架。
叙灯火召出破界刀“无乾无坤”,和枪姬之蓝手中的长枪激烈交锋起来,持续至今。这位年轻的对策官少女曾说过,面对四姬任何一位,她都可以游刃有余,事实也确是如此。
枪姬之蓝的枪法虽然精湛,疾刺或挥砍都精准地描准了可以轻易将人无力化要害点。然而,任由她如何进攻,叙灯火依然守得密不透风。
她们从地面转移至那些盘缠、拱门似的横跨在操场上的巨大植物茎条上,纵跃起伏、左右腾移,如互相纠缠起舞的两只鸟儿。
抓准一个机会,叙灯火卸开正面前来的长枪,斜着横刀沿着长枪滑去,整个人欺进了枪姬之蓝的怀中。
枪姬之蓝诧异瞪目,松开握持长枪的其中一只手──左手,一掌印向叙灯火的胸脯。这一掌的力道有所缺乏,而且在仓促之间也欠精妙。
叙灯火空着的左手皓腕一翻,竟然变出了另一把新的手枪。那一把手枪她早就唤了出来,藏在了大衣的口袋里。
“──!”
枪姬之蓝倒抽口气,想要撒掌,但是那冰冷的枪管已经抵在了她的手掌上。
板机随之被扣动。
碰!
子弹零距离打在枪姬之蓝的手掌上,闷在了枪口的火花之中,枪姬之蓝的左手随即被枪火的冲击给弹开,曳出一抹血色的涟漪。
叙灯火感受到压在刀上的力道一松,随即抽刀横砍。
刀光一闪,枪姬之蓝勉强躲开了这一刀,但肚腹上的衣服依然被划破,底下的肌肤浮现淡淡的血痕。
她持续倒飞出去,后叙灯火拉远距离。
叙灯火自然不会放过乘胜追击的机会,疾奔于刚破土而出的另一植物茎条之上,大衣翻飞间追向枪蓝之蓝。
“‘hagz’!”
枪姬之蓝冷声念出奇异的音节,右手单持长枪以其为笔,在空中划出由蓝色光芒描绘而成,型似“h”的字符。
刹那间,枪尖处喷射出大量冰雹,如钻石星尘。
卢恩符文吗?叙灯火心中暗自轻念,左手往袋子里一探,抽出了一叠咒符。她将咒符洒出,瞬间造成大量符咒纷飞的局面,看起来就像是大量花瓣在弥漫。
“先天之三!焰矢灭敌!”
伴随着叙灯火的咒语,部分符咒全部燃烧起来,卷束成箭矢状射向枪姬之蓝。焰矢和冰雹迎头撞上、爆散,同归于尽。
“天冲四!”
又是一声咒语。
叙灯火的施法速度惊人,身形突然爆发性加速,径直穿过火焰和冰雹的碎屑粉尘,曳着横刀转瞬便逼近至枪姬之蓝眼前。她高举横刀,就是一刀猛然劈下。
“嗯……”
枪姬之蓝单手抬起长枪,挡住了这一刀,但穿透过来的力道仍然威力十足。她如遭重击,闷哼一声,撞落至地面,掀起大量灰尘。
“让我看看你们四姬称道的硬度身体究竟有多硬!”
按压住刀柄末端,叙灯火转动刀尖向下,急坠而下。
刚狼狈地爬起身的枪姬之蓝惊骇地瞪目,甚至来不及长枪便往后跃去,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那横刀直刺,叙灯火坠地时敲出巨大的动静,再次掀起了沙尘。
弥漫的沙尘没能持续几秒,就被胡乱划过的刀光和刀气给驱散。
叙灯火无言地盯着视枪姬之蓝。
枪姬之蓝也一言不发地回视过去,她的左手被手枪近距离命中,却没有被子弹贯穿,但依然穿透了皮肤,造成一个浅浅的伤口。
“……怪物。”她看向把破界刀收回裙下的叙灯火,忽地开了声。
“你连人都不是。”
叙灯火笑着回嘴,捡起了枪姬之蓝的长枪。
“嗯,不错的长枪,是‘仪具工社’的杰作吗?”
叙灯火掂量了一下长枪的重量,随即熟练地舞了起来,抖出阵阵锐利